周權被麻醉後,臉上竟流露出滿足的神情,雙眼微閉,十分安詳。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內科主刀醫生手持手術刀,動作十分嫺熟,看來沒有少做此類手術。
一刀切開後,驚得在場所有人面色慘白。
周權體內竟然已經佈滿了無數的蛆,五臟六腑已經千穿百孔。
陣陣地腥臭從他體內傳出,不禁讓這位從業多年的醫生腳步踉蹌。
“這不可能是吃壞了藥造成的,應該已經很久了。沒救了···有沒有通知他的家人。”醫生故作鎮定道。
“還未確認身份,不過看似好眼熟啊!”一個護士直愣愣地盯着周權那張嘴臉說道。
“這不是十秒次郎嗎?”一個護士驚呼道。
此話一出,猶如醍醐灌頂,在場衆人臉上紛紛流露出鄙夷之色。
誰也沒有發現手術室內這個無菌的環境下居然有一個蒼蠅,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
不過多時,還沒等護士聯繫上週權的家人。
醫院大門早已擠滿了各大電視臺的記者,讓不少不知情人士爲之一驚,還以爲有什麼明星在這家醫院。
“您好,我是中央電視臺記者蘇慧,接到羣衆舉報,發現海天市第三小學校長也就網絡上俗稱的十秒次郎在本院接受治療。讓我們跟着鏡頭一起去看一看吧!”
蘇慧拿着麥克風朝着醫院前臺走去,攝像機緊隨其後。
而其他電視臺的記者也是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
不知誰喊了一聲:“周權在急救室內。”
話音未落,衆人三步並作兩步,快步朝着急救室衝去。
着實有些戰場上的士兵聽到衝鋒號的反應,有些人臉上竟表現出一個視死如歸的神情。
不禁讓人感慨,並對記者這個行業那種搏命的敬業精神感到深深的敬畏。
主刀醫生走出急救室後,面對無數的攝像機鏡頭和閃光燈他卻顯得冷靜了。
“大家靜一靜,裡面的人搶救無效已經死亡,請你們讓一讓好嗎?”主刀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但很快又從他們臉上找到了一絲狡黠。
衆人讓出一條道,護士推着蓋着塊白布的周權朝着天平間走去。
不知誰將原本改在周權頭上的那塊白布給掀開了,頓時引起了一陣轟動。
照相機開始爆閃,攝像機更是從頭到尾就沒有間斷過錄制。
周權的死因成了衆人議論的話題,但醫生並沒有多說周權的死因,留下一個念想供人們猜測紛紛。
此刻沒人注意到一隻小小的蒼蠅正盤旋在衆人的頭頂,似乎正慶祝着勝利。
而此刻石小凡卻在公司的車庫裡,臉上盡是冷漠。
其實當石小凡到達公司後,想要感受在蒼蠅在幹什麼,陰差陽錯看到了周權蜷縮在藥店門口。
他便一路追蹤,直至到死,才肯鬆開他那兇狠的獠牙。
很快周權的死訊傳遍整個海天市,新聞聯播開始紛紛搶播。
“這怎麼可能。”正在紀委接受調查的周興看着電視中的畫面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周興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畢竟是教育局局長還是死者的親哥哥,紀委的工作人員非常通人情,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周興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撥得正是他父親周才的電話,電話很久才接通,沒等對方說話,周興帶着哭腔哽咽道:“爸,小弟死了,你要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電話那頭的周興已是年過八十的古稀老人,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腳步不禁一陣踉蹌。
要不是身後的保姆扶着,此刻已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周纔是紅二代,他父親是開國元勳,周毅將軍。
但周家到了他這一代便開始走下坡路了,周才雖然身處領導幹部療養院,但已經沒有任何的手腕。
他也只能憑藉僅有的那麼一點點關係去試試,可憐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獸行。
翻開一本陳舊的電話本,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電話。
在保姆的幫助下撥通了電話:“老紀,我兒子小權死了,能不能幫我徹查一下。”
老紀名爲紀嵐,是原海天市省長,對現任省長沈國慶有知遇之恩。
老來喪子確實讓人心寒,他沉寂片刻後,撥通了沈國慶的電話:“小沈啊!聽說原海天市教育局局長的兒子周權死了,你可知道?”
“紀老您好!周權的死訊我也才得知,這件事非常離奇。今天上午我才發現在網上正瘋傳周權的淫穢視頻,紀委的人正在調查他,但下午便離奇死亡了。”沈國慶說道,他對周權這樣的人渣並沒有絲毫的好感,言語間透露着冷漠。
“噢!那你去查一下吧!他的老父親也得知了消息。”紀嵐說道。
沈國慶很清楚紀嵐的性格,對於內部的渣渣他是一律打壓到底的。
所以也鑄就了沈國慶這樣剛正不阿的性格和鐵血般的行事作風。
沈國慶立即撥通了紀委書記的電話:“老孫啊!周家兄弟的案子上面很重視,一定要徹查到底,將他們的所有的罪行給我公佈出來,這次要殺雞儆猴。”
孫青天原本還估計到周才的關係,但現在有了沈國慶的話,他也放心了。
經過了一整天的詳細徹查後,政府內部對周權和周興濫用職權,貪污受賄罪名成立。
最後公佈,周興直接被革職雙規,周權的死因竟是心臟病突發。
周才當晚得知消息後,居然真的心臟病突發,暴斃家中。
海天市這幾日來的大換血也讓不少政府幹部人心惶惶。
請病假在家中休養的陳靈珊看着新聞,喜悅之情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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