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超進化之後的X細胞還是很給力的，很快就從血液樣本中分離出神龍與鳳凰的基因組。
只可惜，神龍和鳳凰本身的存在形式很有問題，都不能稱之爲正常狀態。
如此情況下，X細胞分離出來的兩種神話生物基因組也是殘缺不全的狀態，無法組成完整的細胞核，自然也無法用基因工程製造新的神話生物個體。
所以，林克拿到的這兩份基因組價值約等於零。
“……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林克搖頭苦笑，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找了一臺記錄儀，林克讓X細胞變出人機接口，將讀取的鳳凰和神龍基因組錄入其中，算是這一次的成果，儘管它不能用。
一邊向記錄儀中錄入數據，林克一邊向旁邊的蓋亞機關工作人員詢問：“說起來，你們試着去找咒泉的源頭沒有？”
“源頭探索隊已經出發了，由王隊長帶隊。”
“那就好那就好。”林克點點頭，隨後問道，“對了，你們對咒泉怎麼看的？有沒有覺得它的力量很像資訊操作？”
被問到的工作人員露出一個尷尬地笑容，道歉道：“十分抱歉，林克大人，我不是資訊系的成員。”
“不用道歉，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我就隨便問問。”林克擺擺手，安慰了一下這位工作人員。
只是，這位工作人員十分在意，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我給你找一位資訊系的成員過來？你看怎麼樣？”
“不用不用，我就隨口一說而已。”
“是，我會轉告他們留意這方面的事情。”工作人員鄭重答道。
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林克軟綿綿地揮揮手，說：“那你先去忙吧，等我把數據輸完之後，我就把春日帶回去，不讓她在這裡搗亂。”
“呃，林克大人，您這麼說不太好吧？您怎麼能將涼宮大人的指導稱爲搗亂……”
林克翻翻白眼，說：“好了好了，你先去忙吧，別管我了。”
工作人員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
從名義上來說，林克和春日在蓋亞機關內部的地位應該是一樣的，都是蓋亞機關的最高領袖，是所有成員的精神領袖。
除開後面招收加入蓋亞機關的普通人和普通能力者，組成蓋亞機關骨幹的神眷系能力者和資訊系能力者，他們對林克和春日都是極爲虔誠的。
如果說林克和春日是神的話，那麼這兩系骨幹能力者就是信徒，還是狂信徒的那一種。
只不過，同樣身爲神，林克和春日在這兩類狂信徒的心中不同的側重。
神眷系更傾向於春日，他們的力量來源爲春日，表現形式也和春日的靈能有相似之處。
在神眷系能力者心中，春日的權重要高過林克，哪怕林克對春日吐槽，他們都會想要糾正林克的說法。
若是林克和春日起了不可調和的衝突，那麼這羣人肯定會站在春日身後，對林克刀劍相向。
而資訊系能力者基本上就和神眷系反過來，他們是支持林克的。
只是和神眷系更加感性不同，資訊系能力者因其能力的原因，會更加理性理智，不會主動糾正春日的說法。
哪怕春日說得十分過分，他們也只會將這些信息轉達給林克，而不是向春日發表意見。
不過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林克還是春日，他們都是蓋亞機關的絕對領袖，是神眷系和資訊系的主心骨。
……
林克和春日在咒泉鄉營地沒有多待，便乘坐企業號前往玄武大陸上的蓋亞機關沿海基地。
接下來，春日會繼續前往玄武大陸的大周王朝境內，繼續玩她的角色扮演。
林克則會待在沿海基地，陪一陪蓋歐卡。
……
地球。
奴良組駐地，奴良宅。
經過一次搬遷之後，奴良宅從原本的櫻島帝都搬到了千葉縣境內，成爲一個深藏於城市中心的隱藏區域。
周圍佈下影響普通人心智的結界，讓任何即將進入奴良宅附近區域的人自行繞道，換一條路通過，不從奴良宅門前經過。
這樣能夠保證奴良宅的日常，讓受到奴良組庇護的小妖怪們可以安心生活。
畢竟經過全民普及的自我現實教育，基本上所有人類都激活了遊離意志，哪怕沒能變成能力，其活躍的意志也成爲足以刺傷非人之物的刀。
只是這種似有似無的殺傷能力很弱，足夠強大的妖怪都可以忍受，或者豁免，可小妖怪們就不行了。
也許短時間接觸還OK，沒問題，可時間一長，小妖怪們就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盤腿坐在走廊上，奴良陸生雙手沒入袖口，皺眉思考着奴良組的未來。
如今是一個神秘大公開，神明、妖怪、超能力者被所有人熟知的時代，人類不僅知道曾經只存在於幻想中的事物存在，更有一部分已經在政府主導的能力開發課程中獲得了能力。
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類擁有能力，妖怪對於人類來說已經不再是需要懼怕之物。
人類對妖怪的敬畏正在消失。
阿賴耶沒有像對付神明一樣，直接斷掉人類的負面情感力量流入妖怪，讓妖怪也成爲無根的浮萍，瞬間爆掉大部分妖怪。
陸生猜測阿賴耶大概率是做不到這種事情，不然的話，阿賴耶爲什麼要在幹掉神明之後，將妖怪留下來呢？
還採用鈍刀子剌肉的方式，一點點壓制妖怪的力量，漸漸讓妖怪走向衰弱，而不是快刀斬亂麻，將大部分妖怪幹掉再說。
可哪怕阿賴耶現在不再針對妖怪，連過去一直以來的壓制都放開了，妖怪們依然沒能恢復過去的繁盛，依然在緩緩走向衰落。
以前想不明白，現在陸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人類依然會產生正面與負面的情感力量，只不過在正面情感被阿賴耶吸收的當下，負面情感產生的力量正在轉化爲別的東西，不再白白流入妖怪，成爲妖怪們誕生的養料，成爲妖怪們成長的營養。
實現自我現實，完成個人超能力的構建。
這就是負面情感產生的力量的去處，除此之外，還有英靈殿那種東西，也在吸收着人類遊離的意志力量，奪走本屬於妖怪的力量。
可以說，妖怪們若是再不行動起來，不趁着現在還有行動能力做點什麼，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絕望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