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野哥受傷那天滿身是血的樣子,她就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刀傷了拓跋烈。
那天她正在草原上撿着糞便,寶寶卻一直哭個不停,她想她一定是餓了,便馬上回到帳裡餵奶,但寶寶卻不願意吃,她又檢查她的尿布,因爲在外面很難把尿,所以她都是用尿布來墊着,髒了就洗洗,然後再換乾淨的。
這段時間她也在草原上撿到不少被人丟棄的舊衣,以前賣面膜的時候還認識不少姑娘,她們也給她捐贈了一些,所以尿布是不愁的,完全夠用。
脫下她的小褲一看,也沒有尿尿啊,爲何還一直哭啼不止?
她便摸了摸她的額頭,倒也沒有發燒,難道是肚子疼?
草原上風大,她每天撿牛糞都要帶着她去,極容易吹着涼的,她就摸了摸寶寶的肚子,只見那肚子鼓鼓的,似乎是脹氣了。南風趕緊把寶寶抱到大夫那裡。
也就是那個很厲害的大夫,但是大夫說了,凡是南風與她的女兒都不準在這裡看病摘藥,有問題只有去找拓跋烈,南風好說歹說,那大夫才告訴南風要在草原上找一種叫“黑邊草”的植物,那種草有白色的小花,葉子呈片狀,把那種草拿來搗成汁喝下去就可以了。
大概大夫也是見南風以前得寵的時候就和善,現在淪落至此了,更是可憐得很吧。
南風只好又去找那種草,可寶寶現在不舒服,她抱着她去又擔心她在草原上吹了風,到時一着涼就麻煩了。
把寶寶放屋裡?
南風心一橫,乾脆就將寶寶先放屋裡,屋裡暖和,而且她現在不會翻身,不至於滾到牀底下,頂多就是哭一下而已。再說外面又有一天24小時盯着她的守衛,不怕被人抱走的。
南風又交待了其中一個守衛看着屋子,而且要看着寶寶,她去去就回。
出去時,寶寶的哭聲一直不止,聽得她十分心痛,但是她又一直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加油,一定要忍過去,再艱難也可熬下去。
她心一橫,趕緊去找草藥,費了不少功夫,終於找到了幾株,她再拿去跟大夫確定,大夫說就是這一種。
不過大夫的神情有一些彆扭,南風以爲有問題,便讓他又確定了一次。
“沒錯的南風姑娘,就是這一種,呃……不過一天之內還是不要多服,要留心觀察,要是寶寶放屁了,就說明好了,她要是不舒服一直啼哭就再給她喂一些。”
南風欣喜地拿着草藥回來。
但是到了帳篷的時候,卻沒有聽到哭聲了,裡面安安靜靜,寶寶睡着了?
她馬上推開門進去,然而卻看到寶寶被拓跋烈抱着,拓跋烈抱嬰兒的手勢看起來十分嫺熟,一邊抱一邊慢慢搖晃,寶寶覺得舒服就睡過去了。
這個樣子,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南風興許還會有些感動,但是由拓跋烈來做,她卻覺得拓跋烈是另有所圖,他對她沒有辦法了,就把主意打到她女兒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