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全有鋪好桌布,南風則把另一罈酒拿了出來。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一下子買了兩壇米酒。
一打開蓋子,頓時滿室飄香,飯菜味,酒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食慾大振。
父女倆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一直吃到天黑。
“爹,幸虧我們昨天拒絕了那個族長,不然除夕夜吃得一定不愉快,”南風不停地給南全有夾菜。
“風兒做得對,也是你纔敢這麼做,我是不敢的。”
“怕什麼?咱們好菜好酒招待他,又不虧欠他們一族,以後他再來,我們還是這個態度!”南風說。
“對,大過年的,咱不提這些掃興事了,來,爹跟你碰個杯。”
……
村子的另一邊。
野哥也做了一桌好菜,桌上同樣有一壺酒。
野哥端起酒杯,跟週二爺碰了碰杯:“二爺,今天是除夕夜了,祝您老人家來年身體更健康。”
“你也是,來年更健康,力氣更大,能娶個媳婦回來就更好,”週二爺說。
“不急,這事以後再說吧,”野哥淡淡地說。
週二爺知道他不願多說,便不也不勸他了,除夕夜,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
村長家。
大家族的年夜飯吃得特別早,現在一屋子的人都在前廳守着一個火爐坐着。
除夕夜都要守歲,一直守到子時,隨後家家戶戶燃鞭炮,燃了鞭炮才能睡覺。
守歲的時候挺無聊,村長便跟二弟下象棋,文軒娘則跟二弟媳三弟媳納鞋底,她們一邊納鞋底一邊聊。
從東家長西家短西家短聊起,一直聊到莫文軒成親的事。
三弟媳說:“大嫂,過了年文軒就十六了,你不幫他先納一房妾?”
二弟媳接話:“就是,雖說文軒將來可能會娶到官家小姐,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先娶一房妾在家裡放着,生個一兒半女,你也可以提早抱孫子。”
文軒娘一邊織一邊說:“我是有這個打算,可也得文軒同意啊,他不同意娶,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娶回來把姑娘晾着吧?”
二弟媳捂着嘴笑:“大嫂,瞧你這話說的,文軒長到這歲數,已經是個壯小夥兒了,你儘管把姑娘娶回來,往文軒房裡一推,看文軒晾不晾着姑娘,說不定三年抱兩呢。”
三弟媳也捂着嘴說:“就是就是,沒有不會耕田的牛,只有找不到的田。再說這娶親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軒同不同意都得娶啊,只是納妾,又不是正式娶妻,這正室的位置給他將來的官小姐留着不就得了?”
文軒娘想了想,覺得這話在理,“那……回頭我跟文軒爹商量商量。”
二弟媳又問:“那你們心裡有合適的人選沒?”
文軒娘道:“倒也沒有,這本村和鄰村的姑娘我都留意過,感覺能配上文軒的沒幾個。”
說到這裡,三弟媳趁文軒娘不注意白了她一眼,心想,真當自己兒子是天仙呢。
但三弟媳嘴裡卻依然笑着:“不就是娶個妾嗎?過得去就行。”
文軒娘立馬反駁:“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找個長得醜的,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像個醜八怪,到時我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