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大冷的冬天,哪裡來得月亮?
衆人趕忙捂住眼不忍再看。
這大傻子是誰,咱可不認識他!
覃寶山快要被氣炸了!真特麼都是一羣損友,在這種關鍵時候,居然跑出來扯他後腿來了?
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收拾他們。
“滾!”
他突然一聲怒喝。
“滾滾滾,咱們這就滾,立刻滾,麻溜的滾……”
衆人慌慌張張陪着笑從地上爬起,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被落在最後的石頭兩股戰戰,也想逃,卻被覃寶山那張漆黑成一片的臉直愣愣盯着,根本沒法逃。
想求救,可那幫見死不救的損友早就跑得沒了人影,只得哭喪着臉,硬着頭皮站在那裡。
“覃、覃、覃……”
“你還不走?嗯!”
覃寶山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石頭如蒙大赦,“走了,我這就走。覃大哥你慢慢來,莫要着急,莫要嚇壞了新娘子……哎喲喂……別打……”
話沒說完,覃寶山的拳頭就呼到了近前,石頭哪裡還敢貧嘴,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這幫損色兒!”
覃寶山罵了一句,這才仔細查看了左右,見周圍沒有了埋伏的身影,這才滿意地掩上門。
這些傢伙,心頭有些啥花花腸子,他還能不知?
還想在關公門前耍大刀。
也不看看,這都是他多年前就玩剩下的,還想來偷聽他的壁角,做夢去吧!
房門一關上,他立馬就換了一張臉。
一臉猥瑣地快步往新牀跑。
夏梓晴正擁着被子坐在牀頭一角,聽見門外的動靜,正笑得眼淚花花的。
這羣二貨,也忒麼的太逗了。
尤其是那個她總以爲很憨厚老實的男人,居然也有這等腹黑的時候。
故意看那羣人吃癟,這得是多幼稚、又多愛顯擺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兒啊!
覃寶山跑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她那雙含笑又晶亮的妙目。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璀璨如流華,充滿了靈性,閃耀着智慧,如扇貝般密集的眼睫毛一開合之間,傳遞着一股清純與嬌魅離奇結合的複雜而微妙的欣喜。
這雙漂亮的杏眸裡,清純的柔情奪人心魄,仿若跨越千年而來,在奇異的時間,奇異的地點裡,與他來了這一場愛與戀的邂逅。
他沉醉了,沉醉在這一雙溫柔而多情、嬌魅而清純的璀璨杏眸裡。
凝視着她的這雙迷人的眼睛,完全無法自拔。
“寶山哥。”
她輕喚着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從她微微輕啓的粉嫩的紅脣裡吐出,是如此清脆悅耳。
“外面那些人,都走了嗎?”
她擁着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被輕笑。
眉眼彎彎,勾勒出一道道上挑的曲線,讓人感受到她打心眼裡的愉悅。
“嗯,走了。”
他想說話,可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曾經的他以爲,他有無數無數的數不清的話要對她說,他恨不能三天三夜不吃飯不睡覺,只要和她在一起,讓他做什麼都行!
可是現在,他才察覺,此刻的他的內心,再也無法被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