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笑的嫵媚,手一招,天空中一顆圓溜溜的影石滾入她的袖口:
“星星草,我對你可沒半點興趣。你要是想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的弟子,不如跟我一起上定雲峰?”
只見元月水袖一揮。
段青焰、葉順順、皇甫喑兒和小透明四個站在一起的飛彩峰女弟子。連帶那隻叫易耗的被殃及的池魚,就被她這麼拖着飛走。
星星草尊者臉色不善地跟在元月身後,一言不發。
好好的峰比賽臺平雲臺,一片寂靜。
今年邪雲教搗亂,居然沒有傷亡。
那些震暈過去的低修爲弟子,只要在師兄、師姐的幫忙下調順真氣就好,並不會留下後患。
今年的邪雲教,似乎真的有點不一樣,這也算是對定雲宗的示好嗎?
其實以元月的修爲,在淬不及防之下,這樣的無差別攻擊,只要加強一點點,就會弄死不少人,就算不死也落個永久不能修煉。
十年前,她就是這麼做的。
即便星星草尊者也很強,但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護住這麼多弟子。
邪雲教,端的是奇詭。
當然,定雲宗和邪雲教之間,早就是水火補兩立。
沒有人會因爲元月的手下留情就忘記仇恨。
比如朱映和蘇慕菡,怎麼可能忘記曲臨師兄的仇恨。
朱映根本連想都不想,跟在星星草尊者身後,追着元月的人往定雲峰而去。
既然都去了,蘇慕菡也沒道理落下。
整個平雲臺的爛攤子,反正有泥生道長支撐着。泥生道長也是長袖善舞的人物,很快就組織起來該幹啥幹啥,有些峰頭比試只到一半,但是人受傷了。
所以,沒有宣佈結果的。明天早晨抽籤之前再比一次就是。
奇駿峰的人有一種深深的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都被虐成這樣了,還比?
奇駿峰跟其他峰頭不同,奇駿峰是已經輸了,只是裁判忙着激動還沒宣判結果罷了。
都怪那個易耗。有事沒事耍什麼酷清什麼嗓子,乾脆點宣佈不就完事了嗎。
於是奇駿峰就有師弟建議了:“大師兄,咱明天就不用上了吧?”
但是文奇均師兄說了:“我們奇駿峰有自己的尊嚴,明天的比試,必須到場。就算明知是輸,我們也要盡力。”
明知是輸,還是小事。
主要是飛彩峰的兩個高手太不給人面子了,很恥辱的被無視感。
要不是蘇慕菡活潑好動愛打,給他們贏回點面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那邊元月熟門熟路地帶着身後的一羣人造訪定雲峰。
同一時間。烈陽宗宗主司馬英居然也好巧不巧地登門拜訪,剛好湊上這臺好戲。
真的是巧合?
反正現在,雲居門前是非多。
元月現在手上有的是證據,影石就是最好的證據,看段青焰怎麼辯駁。
原來。段青焰,纔是元月的目標。
自始至終,她的目標,也只有段青焰。
怎麼就那麼傻沒想到呢?
死幾個定雲宗弟子,對元月來說也不過就是小事一樁,又不是星星草、雲居。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元月現在應該最關心的還是滴雨,揪出段青焰這個用邪法欺負她女兒的人。比到定雲宗搗亂要更實際一些。
所以,就連滴雨恐怕都被她騙了。以爲元月的目的還是每次峰比的泄憤。
其實她要滴雨這麼做,爲的就是引段青焰這條蛇出洞。
有影石錄像,看段青焰還怎麼辯解。
段青焰更沒想到是,會和秋狂在這裡再相見。
他不是不辭而別嗎,怎麼會在雲居身邊。而且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樣的他,戴着金燦燦的面具,黑冷的披風。讓段青焰覺得陌生又遙遠。
而秋狂,是和司馬英一起,作爲雲居天尊的貴賓。在宗主身邊等着審判段青焰這個使用邪術的妖女。
看了元月的影石,就連星星草尊者都不確定了。
滴雨的表現,閉着眼睛什麼都不管,真的有點像被控制。
而且她至今,依然閉着眼睛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任由葉順順牽着。
怎麼感覺,她不是被段青焰控制,而是被葉順順控制一般。
“雲居,我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今天不想提。
我只想問你,你的女兒,你要不要?”
雲居沒有開口,只是淡淡地看着元月。
越是這樣的目光,讓元月愈發覺得憤怒。
他每次都這樣,一副站在道德至高點的僞君子模樣。
“女兒不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意外也好,孽緣也罷,我們都有了滴雨,而且她都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姑娘,而是幾百歲。
幾百年了。竟然這麼久了嗎?
我生了她,還養了她,我也不奢望她的父親能培養她。
如今,我的女兒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只是想請她的父親主持個公道,都不行嗎?”
元月不知是心有感觸還是故作姿態,但是這一番話說出來,確實讓人又心酸又心疼。
這樣的話,也難爲她一個魔女說的出。
果然,母愛才是最偉大的。爲了她的女兒,什麼驕傲、面子她都豁出去了。
硬生生地把傷疤撕開來給人看。
這點上,雲居就顯得有些淡漠得過頭了。
或者他,性格本就如此。
司馬英和空臨秋兩個在雲居開口之前,都明智地選擇閉嘴。
烈陽宗的宗主司馬英明顯是來支持元月的。
但是他其實也不用說什麼,都到了這個份上,他的存在,就已經給了雲居壓力。
看雲居不反應,元月是真的火了,一指滴雨:“你看看她,現在就是一個活的屍傀。別人扯一下,她動一下。”
說罷元月要去把小透明從葉順順身邊搶過來。
空氣中銀光一閃。
一顆半人高的白色棋子突飛而至,在將元月振開的同時,化做星星點點的銀白色粉末,在小透明身前自動形成一面半透明的罩子。
元月不甘心地重新回來嘗試,這次用上了真氣,依然無法摧毀雲居佈下的小罩子。
這就是修爲差,元嬰和大乘,這兩個境界差得不是那麼一點半點。
“雲居,你什麼意思?!”元月是徹底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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