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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早些發了,晚些時間發第三更。
在這還沒有開始喝酒就已經曖昧的氛圍裡,楊若雲輕快的跑去黎超身旁,雙手背後,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蹭了一下,糯糯的說了句“我也喜歡你!”之後就悄悄的躲進沈小軒的懷裡了。
全場雷鳴般的掌聲和狼哨聲連綿不絕,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都將黎超圍繞,但是某厚臉皮的男生竟然還能淡定的頻頻揮手致意,然後轉身落座繼續烤肉。
陸炫聖搭着陳志泉的肩膀淺嘆一口氣,正打算先去喝一杯酒泄泄憤,可是門口卻突然熱鬧起來,那麼大的紛雜也不能讓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恍惚中,有人下了車。
一襲華緞錦繡白色小旗袍,復古而不失典雅,雙側蠍尾互相交錯,挽出一個如綻放的黑玫瑰一般的髮髻。
閃耀的珍珠套件更在招搖着,它的主人身價不菲。
“搞什麼?又來啊?”陳志泉苦笑,搖晃着腦袋,更希望眼前慢慢走近的人是自己的錯覺。
“白家的人難道都是屬老鼠的?!”陸炫聖挑眉,因爲在白詩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他萬分不想見到的——白楓。
“我看的確!還是成了精的!”陳志泉抖了抖肩膀,準備作戰。
尷尬的氣氛迅速蔓延,黎落兒帶笑的眼睛擡起的那一刻,怔住了。
那兩個穿着貌似情侶裝一般的男女,好像,都不是自己喜歡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又沒有請他們,他們跑來幹什麼?!
帶着疑問,黎落兒抽了張溼巾,仔細的擦拭着雙手。
“要不要過去啊?”沈小軒往黎落兒身邊靠近了些。小聲嘀咕。
“幹嘛不過去!”黎落兒淺笑着,站起來。
卓穎和楊若雲不明所以的只是跟上,四個女生,仿若四朵清麗的花兒,一同上前。
“hi——”白詩甜甜的跟在場的人頻頻點頭致意,氣場強大到讓人突然覺得她才該是這家的女主人似的。
“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hi的人!”陳志泉率先迎戰。
白詩不愧是久經情場,深諳其中之道,非但沒有生氣,還依舊甜甜的衝着陳志泉笑着嬌嗔,“志泉歐巴真是調皮。誤解人家的意思,好討厭!誰都知道志泉歐巴以前在貴族學校上課,授課都是英文呢。”
陳志泉的汗。涔涔的下,頓時無語,今天這白詩有備而來,而且這一個個歐巴喊的,簡直自己這小心臟。都要酥了。
不行!不能被魅惑了!
陳志泉猛地搖了搖頭,抹了一把頸後的汗,偷偷的撞了兩下陸炫聖,“家裡來客人了,你這家主也不打個招呼!?”
陸炫聖慧黠的一笑,立馬領意。“不知道這是什麼風,能把你們倆個稀客吹來?!不過,今天好像沒有什麼風啊!”
言下之意。我連風都沒扇,你們就來,這不就是不請自來麼?
“之前是有點誤會,不過我都既往不咎了,想必你們更加不會抓住不放吧?再說。這次我是陪我堂哥一起來的,你們不會這麼快就忘記我堂哥這個恩人了吧?”白詩笑靨如花。親暱的挨着白楓,要是不知道的人,絕對以爲他們會是情侶,哪可能是什麼三代以內n系血親。
陸炫聖挑眉,看來這兄妹倆,是站在同戰線來討伐的咯?!
“詩詩,不能這麼說!救黎落兒,只是無心之舉,怎麼能時常掛在嘴邊呢,呵呵。”白楓笑着,伸出手去,“自我介紹下,我叫白楓,是白詩的堂哥,雖然我們見過了!但是上次有點倉促。”
黎落兒站在陸炫聖旁邊,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她有些不解,自己被救?!是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嗎?
雖然是有點面熟,可是自己當時都昏迷了,怎麼會記得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炫聖也伸手過去,不過卻是虛握一下,立馬抽回,“不知道有什麼事嗎?這麼晚還得親自上門?還是覺得讓我帶落兒回來時商量的價碼,您不滿意?”
白楓的臉,明顯抽/動了幾下,有些難堪。
價碼?黎落兒這次是真的迷糊了,難道是陸炫聖帶自己回家的時候,這個白楓問陸炫聖要了錢嗎?
無恥!
無恥!
剛纔還口口聲聲說恩情不要掛在嘴邊的?!現在被揭穿了吧?!真是物以類聚!白詩身邊能有一個好人?!
帶着驕傲的笑和不屑的語氣,黎落兒開口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雖然有些任性,有些霸道,但是陸炫聖卻在心底暗笑:這個小女生,看來是準備強勢了!
白詩有些尷尬,可是白楓的臉上卻一下黑到底,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又不醜又不窮雖然有點小壞,但是怎麼就入不了這小妮子的眼了?
卓穎看着黎落兒都怒了,接着開始炮轟:“誰要你們來啦?真討厭的人呢!一對狗男女!女的犯賤裝純!男的流氓耍帥!”
此話一說,所有人一愣。
陳志泉拽住卓穎,往自己身後帶,“丫頭!你說什麼呢?!這些話都是哪學來的?!”
“電視劇裡啊!”卓穎氣嘟嘟的鼓着腮幫子,有些不滿,自己本來說的就是事實嘛!
可是白詩卻不認爲,自己這麼張漂亮的臉蛋,過來可不是讓人這麼欺負的,更何況這個小丫頭,那天在吧檯火鍋還讓自己成了笑柄。
“你這小女孩,是不是有媽生,沒媽教呢?”白詩微微蹲了點,纔好讓踩着15cm高跟鞋的身高跟小卓穎齊平,“如果沒有人教的話,我想我可以稍微微的提點提點你!”
“誰要你教?!誰要你提點?!你這種女人,長的再好看也沒有用!心不好——什麼都沒用!”卓穎說着,眼圈就紅了,最討厭別人拿自己媽媽的說事了……尤其是這樣討厭的女人。
白詩依然笑着,不過手卻不經意之間撫上了卓穎的小臉蛋。
黎落兒全身都繃緊着,生怕白詩那手會輕易變了方向,不過還好,白詩沒有什麼更過分的舉動。
但是自己的胳膊,卻被什麼人拉住了。
黎落兒回頭,看到了白楓那一張含笑的臉,沒好氣的問他,“你幹什麼?!”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我不想!”黎落兒用力甩開了白楓的胳膊,跟吃了炸藥一樣。
“警告你!最好別在我的地盤上對我家的人——動手動腳!”陸炫聖橫插在白楓和黎落兒中間,字字冷漠。
白楓無聲的一笑,用眼神示意陸炫聖,讓他放開箍住自己的那隻胳膊。
可是陸炫聖卻依然拿眼神回過去,明確告訴他:不可能,除非他走!
只見白楓嘴角動了動,衝着黎落兒曖昧的呼了一口氣,“我以爲昨天的一夜纏綿你很動情呢,怎麼現在就不理我了呢?難道是有人給你喝了忘情水……還是吃了毀夢藥?”
轟——
黎落兒腦袋一炸,跟個木偶似的偏過頭去看着他,僵硬的肢體,無神的眼神,就那麼空洞的望着他,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落兒!別聽他胡說!”陸炫聖猛地推了把白楓,將黎落兒擁在懷裡,“別聽他胡說,落兒?!你回回神!”
白楓定了定身子,雖然沒有上前,但是卻興味的不停朝黎落兒眨着眼睛,“這麼快就忘了我?就算不記得昨晚的一夜春宵,那前天呢?樹林裡,你可是乖巧的很吶!”
黎落兒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人,只是換了一身裝扮,換了髮型而已,本質裡,的確還是個流氓!
的確見過他,樹林裡……樹林裡……還有模模糊糊中醫院裡他對自己說着什麼?!到底是在幹什麼?!
“你——再——說一遍!”黎落兒活生生的將自己的下脣咬破,一股鐵鏽味吸入鼻腔內。
“我說!你都是我的人了!爲什麼還在這呆着呢?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小子有點臭錢?”白楓不恥的呸了一口,“不過只個靠着爹媽老子養的小蛀蟲,還不如乖乖跟我回去!哥也不會缺你吃缺你穿,或者——你能比在這過的更好呢!”
“滾——”陸炫聖一聲冷喝。
阿華和阿德慌忙帶着保鏢們跑來,直接架起白楓就要往外拖!
這時候的黎落兒,已經在陸炫聖懷裡,根本站不起來,軟如一灘水,只是耳邊如有復讀機一般的不停重複着白楓剛纔說的話。
“哎唷!怎麼可以這樣!?”白詩酸溜溜的說着,過來就去推阿華,邊推邊說,“我堂哥只不過是想領自己女人回家而已,你們至於嗎?還有啊,那黎落兒——你別不識好歹啊!跟了我哥,有什麼不好?總不比你留着個殘花敗柳之身,留在陸炫聖身邊被人笑的好啊!”
“華叔、德叔!把他們丟出去!”卓穎跑來喊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發愣,只有她是清醒的,更能有指揮得動阿華阿德的權利。
“我們有腳!不用你們動手!”白詩氣憤憤的甩了下胳膊,挎着小包就要往外走,任務已經完成,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可是阿華和阿德卻不這麼想,本來好好的一個晚宴,變成了這副德行,怎麼算都是因爲這兩個倒黴玩意,所以藉着私心,直接扛起白詩大步就往外去。
看來,不把白詩丟出去不能平復心中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