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的葉夏洺自知不能再以滿臉黑痣的翠花示人,又在臉上畫了疤痕,以李梅爲名而生。
玄琰夜晚到訪念慈宮,頭低沉着,輕聲問道:“她是不是被你們殺了?”
太后猛的擡頭看向玄琰:“你在乎她?”
“她曾救我一命,我答應過別人護她周全。”玄琰擡頭望着門外滿天星空。
“僅此而已?”太后看着玄琰,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擡頭問道。
“你們是不是殺了她?”玄琰聲音堅定的問道,大殿內透漏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沒有。”太后整理了下裙襬接着說道:“如果你要跟這麼個滿臉黑痣的女子走的近,大臣如何看你?世人如何說你?你可是一國之君!以前的皇上可不會爲了一個女子來質問我。”
玄琰吐了一口氣,身子靠在椅子上心想:只要活着就好。
自從離開皇宮,葉夏洺就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撒了歡的吃喝玩樂,夜夜在逍遙居歌舞笙樂。
這日,葉夏洺在逍遙居玩的正是興起,突然尿急,抱起裙襬就往茅房跑。
“啊!”拐彎處不知道怎得就撞在了他人身上,那人胸膛堅硬,疼的葉夏洺抱頭大叫一聲。
“公子,沒事吧。”天宇司急切的詢問玄琰,順勢想要抓住葉夏洺的手臂。
“沒事,我們走。”玄琰拉住天宇司,衝他搖搖頭。
葉夏洺愣住了,這不是那個快把自己弄死的皇上的聲音嘛?
葉夏洺捂着臉擡頭看向玄琰和天宇司的背影,心中一驚,一時間酒勁全部清醒了,瘋了一樣的往房間跑去。
玄琰心裡突然咯噔跳了一下,回頭看到一個很像葉夏洺的身影,飛奔追去,追到大堂門口人就不見了。
天宇司氣喘吁吁的跟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玄琰盯着大堂,眼神沒落的說道:“走吧。”
“自從翠花姑娘消失後,您就魂不守舍。”天宇司看到皇上心裡有些心疼。
回宮後,玄琰讓所有人都退下,獨自一人坐在大殿中,微風吹的燭光搖晃,看着晃動的燭光,玄琰心情也不能平靜。
天宇司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玄琰的異常,皇上不會真的喜歡上那醜姑娘了吧,天宇司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的,如果翠花臉上沒有黑痣,怎麼樣都沒關係,長的那麼醜,皇上如果將其封爲嬪妃,豈不讓人笑話,一想到這裡玄琰就輾轉反側。
“皇上,您怎麼來了?”天宇司吃驚的看着站在牀邊的玄琰。
“明天把逍遙居的掌櫃的帶來見我,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玄琰丟下一個令牌就走了。
留下天宇司一臉疑問,不知道玄琰又想幹什麼。
“參見皇上。”
玄琰擡頭,一個朱脣粉面、明眸皓齒的女子正擡頭看着自己。
“你就是逍遙居的掌櫃蘇兒?”玄琰問道。
“回稟陛下,正是小女子。”蘇兒答到。
“你們逍遙居可有一個叫翠花的女子?”玄琰死死的盯着蘇兒問道。
“回稟殿下,確有此人,但是兩月前不知爲何就消失了。”蘇兒看着皇上,不慌不亂,慢慢說道。
“我聽說你很照顧她?”玄琰聲音低沉,眉頭微皺,身子像前傾了傾。
“臣女見其可憐,又無家人,所以對她照顧一些。”
玄琰將水杯緊緊捏在手裡,他想把水杯砸到地上,可又忍住了。
蘇兒靜靜看着玄琰。
“我知道翠花在逍遙居,幫我捎話給她,如果她不主動來見我,這逍遙居以後不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