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以後,蘇錦寧看向黎楚岸,“難道你今天晚上還要在我這裡睡嗎,被子應該已經幹了吧?”
“幹了可以繼續潑水,爲了不糟蹋被子,我就在這裡委屈一下吧。”黎楚岸說着,徑直往裡面走去。
蘇沅見狀,捏了捏拳頭,轉過身看向黎楚岸,“衣服小了就別勉強穿了,趕緊換下來吧。看你穿過,孩子們就高興了。”
聽到這話,黎楚岸轉了個圈圈,“很合身,我很喜歡,不是因爲怕孩子們不高興才穿的。”
蘇沅只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喜歡你就穿吧,反正難受的不是她。因爲這傢伙的原因,她已經兩個晚上沒有辦法進入空間修煉了,真的頭疼。
“你什麼時候……”蘇沅正準備問黎楚岸什麼時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根漂亮的簪子被送到了她面前。見到這簪子的第一眼,蘇沅心裡面只有三個字,真好看。
“送你的,喜歡嗎?”
蘇沅聞言,擡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黎楚岸,不解地看着他,“爲什麼要送我東西?”
黎楚岸彎起嘴角,輕輕將簪子給蘇沅戴上,點了點頭,“還不錯。”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蘇沅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心裡面竟有幾分異樣的感覺。
這簪子的確漂亮,一看就是用心挑選的。上面鑲嵌的寶石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應當是很珍貴的靈石。到底是什麼,原諒她沒見識,不知道。
這個人,真的是黎楚岸嗎。
想到這裡,蘇沅不禁回憶起書裡面對黎楚岸的描寫,一雙眼睛冷若寒霜,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眼底漸漸浮現出厭惡來。
面對女子的癡纏,黎楚岸絲毫不爲所動,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
再想到剛纔眼含笑意的男人,蘇沅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黎楚岸,莫不是也換了芯子不成?
半個鐘頭以後,黎楚岸從外面回來,已經換上了一身中衣,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
“傻站着幹嘛,不累嗎?”黎楚岸繞過蘇沅,直接躺在了被子上面,看着蘇沅。
“黎楚岸,你還記得當初我剛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嗎?”
說完,蘇沅便死死地盯着黎楚岸,觀察着他的神色。如果黎楚岸沒有換芯子,肯定會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黎楚岸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皺着眉頭坐了起來,緩緩靠近蘇沅。見到蘇沅還想後退,黎楚岸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然後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沒事啊。你爲什麼要說胡話呢?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可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說這話的時候,黎楚岸緊盯着蘇沅的眼睛。看來,他猜的都是真的,蘇沅,已經不是之前的蘇沅了。你到底是誰,莫不是哪個山上的狐狸成了精?
“你是黎楚岸啊。”
“對啊,我是。”
“你不覺得你和之前比起來變化太大了嗎,我想不明白,你上次回來的時候,還說要休了我,爲什麼突然之間態度轉變得這麼大?”
若是不將這件事情弄明白,蘇沅覺得自己會一直疑神疑鬼的。既然猜不出來,那不如就直接問黎楚岸好了。
聽了這話,黎楚岸有些哭笑不得。
“那時候剛回到村子裡面,聽說了你對三個孩子不好,難不成還要我對你笑臉相迎?現在,我知道是我弄錯了,態度好一點不奇怪吧。”
“奇怪。還有,不是你弄錯了,我之前……的確做了很多錯事,你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蘇沅一邊說着這些話,心裡面一些流淚。這真的是強行把黑鍋往身上背,但是不背不行啊,確實是‘她’做過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
黎楚岸直起身來,坐在蘇沅面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也認真起來。
“既然今天都說到這裡,那就徹底將話說開吧。我心裡也有同樣的疑惑,爲什麼你的轉變這麼大?”
原來,他一直也都在懷疑自己。
蘇沅看向黎楚岸,搖了搖頭,“有一些很特殊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你呢,我剛來到黎家的時候,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那時候的你,和現在面對外人的你差不多。”
“我也有一些事情,眼下還不能說。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將這一切給你解釋清楚。”
“那換一個,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原書裡面這個時候,黎楚岸和沈凝已經見過,並且對她心生好感了。
“沒有。”
“真沒有?”
蘇沅聽到這話,驚訝地坐了起來,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遇到了。看來這一切,真的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軌跡了。
見到蘇沅反應這麼大,黎楚岸猶豫了一下,試探地看着她,“那我喜歡,你?”
“算了,當我沒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說吧。”蘇沅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沒什麼了,休息吧。”說完,黎楚岸就鑽進被子裡面,閉上了眼睛。今天赤月爲了不礙事,沒有出來,它現在是看出來了,黎楚岸根本不關心它在哪,只要不在他和蘇沅中間就行。
蘇沅見狀,無奈嘆了口氣,又拿了一牀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將鎮子上的事情安排好以後,蘇沅和黎楚岸就帶着衆人離開了漠陽城,去採購蠻獸肉去了。原本蘇沅還擔心錢不夠,但是黎楚岸那天突然給了她很多元石,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
同時,她心裡面滿是疑惑。黎楚岸既然不缺錢,那爲什麼還要讓幾個孩子過這樣的苦日子呢。
離開漠陽城,黎楚岸就帶着衆人走了山路。這條路上人很少,晚上可以在林子裡面休息,倒是比較安全。
第六天的時候,他們到了一片平原。這裡的人就比較多了,大部分都是來這裡捕捉蠻獸的。
“小心那幾個人,他們是專門搶東西的。”黎楚岸默默靠近幾人悄悄通知了一聲。
黎北漠和黎北萱,一個他抱着,一個馬長河抱着。這兩個孩子還小,爲了避免遇到危險的時候反應不過來,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一直抱着了。
那些人見到蘇沅等人,瞧瞧盯上了他們。
等到了天快黑了的時候,周圍沒有人,他們便直接圍了上來,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朋友,各位,要不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喝杯酒,說說話?”爲首的人扛着一把大刀,一看就是靈器,只不過有些受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