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事,怎麼能瞞得住哀家,昭顏根本就沒有瘋,那一切都不過是賢妃做戲給哀家看的,她既然想要保住她寶貝女兒的命,哀家也沒什麼意見,她想留留着就是,這麼多年哀家縱容昭顏活着,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告訴後宮那些人,做事之前都掂量着點,哀家眼裡容不得髒東西。”
太后的意思很明顯,今晚的事情她心裡很清楚,只不過現在沒有興趣把這件事給捅出來。
“那太后娘娘,您告訴我這件事是有什麼用意嗎?”
花昭硬着頭皮問道,自己眼前的畢竟是上一屆的宮鬥冠軍,自己能不跟她對上就不對上。
“哀家在宮裡也待了有幾十年了,看着這些人是,都看的有些膩了,你這丫頭能得到皇帝青睞,相比也是有幾把刷子的,哀家只是想看看,未來的孫媳婦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太后臉上始終掛着適宜的笑,花昭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多了就被太后拉出去發落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太后的慈寧宮,太后並沒有讓花昭先退下,花昭也只好跟在太后身邊看着。
她又跟太后尬聊了一會兒,太后畢竟上了年紀,折騰了半晚上,現在也覺得有些勞累,讓柴嬤嬤伺候着自己洗漱完了就躺在了雕花大牀上。
“娘娘,您既然已經乏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下去了?”
花昭看着太后,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今晚就在這兒陪着哀家吧,柴嬤嬤,去給郡主拿褥子鋪在地下,還有哀家的金絲軟枕來,今晚郡主就在這裡歇息了。”
太后似乎剛剛纔注意到花昭一般,吩咐柴嬤嬤去準備東西。
“我今晚就睡在這裡嗎?”
花昭微微皺眉,她再怎麼說應該也算是太后的客人了吧,哪有人讓客人打地鋪啊?
“昭兒這是不肯陪着哀家這個老太婆了?”
太后微微挑眉,很顯然不把花昭剛剛的抗議放在心上。
“沒有沒有,民女不敢,能陪着太后那是民女的榮幸,只是民女還沒有洗漱……”
花昭一聽太后的話,心裡那些意見瞬間就全都沒了。
畢竟眼前的人是太后,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惹不起惹不起。
“倩兒,帶着郡主下去洗漱,晚些你跟着柴嬤嬤回來就好。”
太后擺擺手,接着靠在牀上看着什麼東西。
花昭跟着倩兒洗漱完之後,回來之後就看到柴嬤嬤已經幫她把牀鋪好了,此刻正在跟太后說着什麼話。
“你先退下吧。”
看到花昭來了,太后就讓柴嬤嬤先離開了,只不過目光最後還是回到了她手中的書卷上。
花昭看着太后這幅認真的模樣,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娘娘,您在看什麼?”
太后在宮裡活了大半輩子,能讓她看的這麼認真的應該也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太后聽着花昭的話,微微挑眉。
“怎麼,不怕哀家了?”
剛剛花昭跟她回來的時候還乖的跟一隻鵪鶉一樣,如今怎麼還有膽子主動問自己看什麼了?
“怕啊,與其害怕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躺一晚上,倒不如想想怎麼討您歡心,討人歡心第一步,先找共同話題。”
花昭剛纔也想通了,左右是要在太后身邊睡一晚上的,要是太后看自己晚上不爽找理由折騰自己怎麼辦?
“你這丫頭倒是看的通透。”
太后輕笑一句,將自己手裡的書合上,然後把封面展示給花昭看。
wωw ⊕t tkan ⊕℃O “《女則》,你小時候你娘可曾給你看過?”
花昭本來還以爲太后這個咔位,看的怎麼也應該是《孫子兵法》這種書,可沒想到她竟是在看《女則》。
“這個倒是沒有,我小時候比較淘氣,是看不慣書的,我娘也不勉強我。”
花昭撓了撓頭,原主小時候備受寵愛,她決定看書無聊就不怎麼看書,趙氏跟花正輝也不會勉強她看書。
她被許則烜選成未來的皇子妃的時候皇帝應該就派人查過她,現在爲了在太后面前裝真的很沒有必要,反而還會被太后瞧不起。
“女子沒讀過書也沒什麼的,只要德行端莊就可以了,女子無才便侍德,皇帝皇后洛貴妃都很喜歡你,想必你的德行是不錯的。”
太后倒也沒說什麼她不好的話,只是合上了手中的《女則》,隨後躺回牀上。
花昭見太后躺下了 ,自己也緊跟着躺下。
今夜天上的星星有很多,就算是屋子裡熄滅了燭火屋子裡也還是有些光亮。
“娘娘,您現在還困嗎?”
花昭睡不着,一個人躺在地上覺得背後硌得慌。
“不太困了。”
太后閉着眼睛說,她剛剛是有些睏意的,現在跟花昭說了會兒話,反而是來了些精神。
“既然娘娘你也睡不着,那能不能跟我講講您年輕的時候的故事啊?”
花昭從地上坐起來,看着躺在牀上的太后,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哀家年輕的時候的故事?”
太后愣了一下,她年輕的故事好像確實有很多人想聽,可每個人聽了都會害怕。
“對啊,娘娘作爲上一屆宮鬥冠軍,肯定有不少故事吧?”
根據她在原著裡看到的隻言片語,就知道太后走過來是鬥贏了不少牛鬼蛇神的,只不過具體的故事小說裡沒有寫,她只好找太后本人求問。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就連皇帝跟太平都沒敢讓哀家給他們講故事?”
太后笑了笑,口中說着花昭的不是,腦海裡卻已經開始回想起年少時的故事。
“哀家是在十五歲嫁入宏王府的,當時先帝還只是個王爺,當時先帝的母妃地位不高,只是宮裡一個小小的嬪位,所以啊,哀家是先帝第一個女人,也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先帝喜歡琴藝,哀家又懂得一些舞,那時候先帝撫琴,哀家就獻舞,我們這樣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可是後來啊,宸妃入府了,她母族身份低微,只是王府裡面的一個普通的格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