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他都在懊惱,沒能將她照顧好,纔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時捧着她白淨無瑕的小臉,深深的悔意再次浮上了他的眸子。
“你不要再瞞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舒姝一臉問號,“你知道什麼了?”
“我昨天問過醫生了,你極有可能有產前抑鬱症了……”
舒姝聽後哭笑不得,“你聽說誰的?”
“我抑鬱了我自己不知道,別人知道?”這也太好笑了。
陸北現在完全是陷在了一個死衚衕裡,不管舒姝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昨天回來的時候,你在車裡哭了,我不相信你僅僅是因爲我說了一句你傻,你就哭了……”
舒姝要瘋了,“就因爲這事?”
狹長的眸子縮了縮,這難道還不夠嗎?
認識她這麼久,她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卻一個人默默流淚,這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舒姝知道自己渾身張滿嘴也說不清楚了。
爽快道:“這樣吧,你如果實在是不放心,我跟你去醫院做檢査,行嗎?”
某人是個多麼固執的人,舒姝心裡也清楚。
如果不讓專業人士說她沒問題,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放心的。
陸北也還發愁怎麼開口跟她說去醫院的事呢,這就主動提了,瞳孔微微抖動,十分的意外。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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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樓下做了好幾個檢査,幾個醫生都說沒問題,兩人才道謝離開。
“我跟你說什麼來着?你還偏不信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不瞭解嗎?”
面對舒姝的嘮叨,某個跟在她的身後,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舒姝無意間回頭,看到他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瞬間什麼氣都沒有了。
主動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笑的明豔動人。
“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擔心我出事……”
跟剛纔嘮叨他時,十分不耐煩,兇巴巴的語氣比起來,此時刻意放緩,又嬌又軟。
“現在醫生都說了,我非常的健康,你這下總可以放心了吧?”
漆黑的墨瞳在她白淨的小臉上轉了轉,陸北語氣複雜,“幸虧沒事。”
她如果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讓他怎麼是好?
舒姝緊抿着脣,一抹刺痛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如此的緊張她,在乎她,而她——
卻是因爲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接近他的……
想的有朝一日他會知道所有的一切,心臟就跟針扎一樣疼。
“傻瓜,我能有什麼事啊?”
“那些產前抑鬱的產婦都是自己老公對她們不好,可我不一樣啊——”
擁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這話把陸北給逗笑了,深情的撫着她的秀髮,謙虛道:“還有進步的空間。”
產前抑鬱的危機解除,幽暗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也不是那麼的討厭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了。
甚至上車之後還輕輕摸了摸,“臭小子,不許折騰媽咪,順利給我出來!”
舒姝聽到他如此兇狠的警告,差點沒笑暈過去。
“你再把孩子給嚇着了。”
“呵!”陸北冷哼一聲,“身爲我陸北的兒子,這幾句話都扛不住的話,那他也沒什麼必要出來了!”
舒姝一臉不滿的皺眉,擡手輕輕打了他一下,警告他不要亂說。
陸北不以爲然,還想繼續隔着肚皮教育小傢伙。
結果就聽到:“如果肚子裡的是個女兒呢?”
陸北神色微變,陷入了沉思。
舒姝則幸災樂禍的笑了,“如果是個女兒,你也非常嚴厲的教訓她?”
“那可不行!”他自己先急了。
隨後笑眯眯的解釋道:“如果是個女兒,我要像寵你一樣寵着她。”
舒姝努了努嘴巴,故意逗他,“那豈不是我就沒人寵了?”
本以爲他會解釋一通,沒想到突然朝她湊了過來,溫溫柔柔開口,“不管是有兒子還是女兒,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
“無可替代!”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就像是一股熱浪,熱得她身子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抖的更兇的,還有她被感動到的心。
所以當他深情的吻落下之時,她並未躲避,甚至是非常主動熱情的迴應。
恨不得將分開之後的吻一下子全都給了他。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長睫輕顫,而她默默在想:陸北,如果真的到了分開的那一天,別恨我!舒南溪那邊。
一方面是因爲她下巴受傷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是因爲陸緒風那條微博的原因,她暫時被停了工作,窩在家中休養。
昨天晚上回去之後,在父母的再三追問之下,她就已經說了實話。
那個東西是經孫人給她的,目的就是爲了和陸大少生米煮成熟飯。
實話一出口,父親當時就罵她吃了熊心豹子膽。
反倒是母親站在她這邊,覺得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就因爲這事,父親和母親意見不統一,發生了爭執,吵了一個晚上。
今天早上起來兩人還都愛答不理的,沒好好說過一句話。
舒南溪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想想辦法怎麼求得陸家二位少爺的原諒嗎?
怎麼還搞起內江了?
剛想把兩人從房間裡叫出來勸勸,門鈴就響了。
傭人屁顛屁顛跑來彙報,“那位徐先生又來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舒南溪原本沒那麼生氣了,現在聽到徐佑安那個蠢貨居然主動送上了門來,立馬炸了。
“讓他進來!”又一次大包小包上門的徐佑安,看到房門開了,笑的一臉溫和。
跟傭人客客氣氣的打招呼,這才往裡走。
結果沒走幾步,迎面一個玻璃花瓶朝他飛了過來。
好在他反應夠敏捷,飛速一個躲閃,花瓶從他腦袋邊飛了過去,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砰——的一聲,疇裡啪啦碎了一地,不然——血濺當場的節奏!
等他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舒南溪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徐佑安,你還有臉來?”
嚇出一腦門子汗的他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南、南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