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也不知道這麼多的板房,張敬究竟是住在哪一棟,哪一間裡面。這裡的每一間板房可不是隻住一個人,而是上下牀鋪開,一間房間至少住着八個人。
郊區原本是偏僻,居住在這裡的原住民也早已搬走,周圍也都是一些工地或者是荒地,也沒有什麼人居住,所以郊區外的工地幾乎都是日夜的開工。
工人們也分成三班倒,三個班輪流倒班休息。
早班是早上六點到下午兩點,中午十二點休息半個小時吃飯,中班爲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下午五點休息半個小時,晚班則是晚上十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凌晨兩點宵夜,實際上沒人工作七個半小時。
現在十點多鐘,不早不晚,早班的才上班,中班的還在休息,晚班的纔剛剛倒下去沒多久,還差一個多小時纔到吃飯的點,工棚上下也沒有什麼人,門也是緊閉。
林天雖然知道張敬是第四組泥工班,可是大門外也沒有張貼那個班,那個組!也沒有人可以問一下,一時也不由的苦笑道:“沒有他的氣息,就算用神識也掃視不到。”
林天和張敬認識的時候,還沒有開始修真,張敬身上的氣息林天也不知道,再說林天自從修真以來,在凡塵,除了那個在島國地下研究所對凡人使用過修真法訣,那也是因爲島國人乾的事情太過傷天和,林天才出手。
正在林天鬱悶之際。
“你找誰啊?”
林天回過頭,一個民工打扮的人站在後面,手裡拎着一個袋子,仔細一看,袋子裡面裝滿了日用品,一看就知道,這個民工是出去採購了日用品回來。
這裡附近沒有人煙,買東西要跑好遠,所以每次民工出去買東西,都是一次採購清,省得麻煩。
“哦!大哥!我是來找泥工班第四組的張敬。”林天一笑,連忙說道。
那人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我不是泥工班的,不知道這個名字,泥工班在那邊的。第九間房間開始,一直到第十五間都是,哪一間是第四組我也不是很清楚。”
工地上,各個包工頭手下都帶有一班人,承包的活也各自不同,特別是大工地,人員就更多,不是一個包工頭手下,相互不認識也很正常。
“哦!謝謝啊!”林天抿嘴還是一笑。
第九間開始,林天敲開一問,馬上就知道張敬的房間。
雖然們不是鎖上,一推就開,林天還是禮貌的敲了敲。
“林天……”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張敬。此時的張敬睡意朦朧,剛剛上完通宵,工地上的活原本就雷累人,他又是打雜,專門幹體力活的,就更加累,可一開門,眨眼一看,他還是一下就認出了面前的年輕人。
“張哥!……”
*******一家不大的小吃店,這家小吃店離郊區的工地不是很遠,雖然平時生意不是很好,可小吃店的老闆是本地人,房子也是自己家的,就算是沒有生意,也沒什麼開銷,倒也不存在什麼。
工地發工資,大約都是在十號左右,這裡有數十個工地,民工數量也非常多,一到了發工資,離工地最近這家小吃店的生意也會好起來,能持續十幾天。
小吃店也是這樣維持着,十幾天的利潤也不少,比起在外面打工,自己當主人的日子還是比較逍遙的。
現在農曆十一月,華夏國曆十二月底,發工資也有半個月,此時小吃店的聲音也進入淡季,不大的小吃店裡面,這時只有林天和張敬。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爲只有他們一桌,點好菜以後,一會功夫就做好了。
“不好意思啊!兩位兄弟!今天小店備的菜品不多,你們點的兩個菜沒有。”老闆笑呵呵的走過來,歉意的說道。手上端着一盤花生米,接着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小店送給兩位的下酒菜。”
林天本來是點了六七個菜,有兩個沒有,只上來五道菜,而且全部是肉類,一道蔬菜也沒有。現在是月尾,一般現在這個時候,很少有民工來小店吃飯,正是包裡緊的時候,所以老闆備的菜,也只是一些能放在冰箱裡面冷藏的本地的住戶大部分搬走,原本還有一個小菜市,也就是那種路邊上隨意擺放,農村裡自家種的一些菜,或者是菜商每隔幾天下來販賣一次。這裡離市區倒是不遠,可卻不怎麼好坐車,加上原來這裡也沒有多少住戶,所以菜商們也不是每天下來。
現在住戶們大部分搬走,工地上又是指定送菜,菜商們也就不下來了。
老闆有輛摩托車,每隔一兩天會去市區菜商購買一些菜,按照生意而來,淡季的時候,購買的只是一些能夠長期保存的原料,有時候也會購買一些蔬菜,不過很少。旺季的時候,比如發工資的那段時期,老闆就會每天去菜市,所有的原材料都會購買的很足。
“沒事,我們不喝酒!”林天笑了笑,本想拒絕老闆的好意,可是張敬卻說道:“林天,我們小喝一點吧!差不多三年沒見了。”又對老闆說道:“小本生意,就算上錢吧!”
“呵呵!”老闆一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拿了一瓶酒,那種幾塊錢一瓶的高度白酒。
林天以前的時候,倒是也喝過,自從修煉以後,也只是喝過一次酒而已。
譁!譁!譁!
被子很大,差不多一杯能夠裝三兩多,張敬一人倒了一杯,一瓶酒就見底了。
“來,三年沒見了,張哥我先敬你一杯。”說完,一口而盡。
這可是三兩多的白酒啊!還是高度白酒,就算是小抿一口也辛辣的不行,張敬一飲而盡,也只是咬咬牙而已,拿起酒瓶,把剩下的白酒倒了進去。
林天笑着搖搖頭,端起酒杯,也一口乾掉。
“老闆,再給我們拿一瓶!”
一會,菜沒有怎麼動,酒倒是已經喝了兩瓶。
“張哥,你的事我知道了。”林天淡淡的說道。
張敬苦笑一下,現在酒意也上來,臉有點紅暈,可頭腦卻不迷糊,說話也很清楚。
“不說了,知道又能怎麼樣。”張敬端起酒杯,道:“陪張哥喝幾杯吧!”
張敬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打聽,自然會了解,張敬也沒有想過,林天能幫他什麼,畢竟林天的身份一切,張敬最爲了解。
當年在醫院裡面,林天的一切證件,還是張敬給林天的,都是先辦理好了,放在張敬那裡,待林天出院的時候給的,林天到來他是非常驚訝,可卻沒有指望林天能夠幫助他什麼。
“張哥,喝酒能夠解決問題嗎?”林天搖搖頭,還是端起酒杯,道:“既然張哥想喝酒,兄弟自然奉陪,兄弟的命是張哥救的,這個恩情兄弟永遠記得。”說完,一口而盡。
“呵呵!”張敬苦笑一下,道:“你送到醫院的時候,並沒有大礙,我也沒爲你動過任何手術,只是按照一般病患一樣,開藥,檢查等等,談不上救命一說。”
林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在他心裡,張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接觸的人是張敬,第一次幫助林天的人還是張敬。
“老闆,再給我們拿一瓶!”這次,不是張敬喊酒,而是林天。
“好嘞!”老闆也頭一次見這麼能喝的,連忙去拿酒。
三瓶,四瓶,五瓶!!!兩人也算是猛人了,已經喝道第五瓶了。
剛開始,張敬一杯接一杯,後來漸漸有點不支,林天也不好說喝到這裡,叫上來的酒,也一掃而盡。
計算而來,林天差不多喝了三瓶多,張敬也喝了一瓶多。
高度酒,一般人喝上二兩也頭昏腦脹,喝上半斤就得倒,喝上一斤的畢竟少,喝上三斤的,老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三斤多高度酒下肚,樣子看來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張敬,現在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腦袋也有點搖搖晃晃,眼睛模模糊糊,說話的時候嗓門也變大許多,明顯就已經喝高了,只是還沒有倒下而已。
“兄弟啊!哥我憋屈啊!”張敬苦笑道:“十年專業,卻趕不上人家有個好親戚,好靠山,一句話,就讓我十幾年的努力白費……”
張敬現在就像是找到的傾訴的對象,把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的趁着酒勁發了出來。
自從他從醫院下來,一直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所有的事情全部憋在心裡,醫院裡面知道的也只是表面上的,就連他妻子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從醫院出來,張敬就回到了老家,待了兩個月,心中的事情一直放不下,可是沒有辦法。
原來,張敬在醫院,妻子王靜在天府市也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房子是醫院的,兩人還沒有孩子,倒也沒有什麼開銷,每個月也存有不少存款。
可是張敬從醫院下來,妻子的工作也莫名其妙的丟了,兩人一起回老家,本來是想靠着兩人的積蓄開個什麼小店,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