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揍他一頓
百詡沒有說話,第二拳已經落下,胡長壽說,孫寶善從小先天不足過,身體很弱。
如今風雲變,他家境好,應該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他的身體肯定有所改變,但對於習武人來說,依然是很差的。
百詡打他第一拳就知道了,因爲第一拳,孫寶善就一個踉蹌了。
她收了收力道,左右拳頭輪着打,她沒有動用內力,就是普普通通的拳頭上下其手。
孫寶善連吃幾拳,狼狽的跑下牀躲避,已經是深夜,他也不想驚動爹孃讓家人擔心,他很驚恐的看着百詡,驚恐的開口問:“姑娘,姑娘你停一停——”
“姑娘,我和你並不相識——”
“姑娘——”
百詡嘴脣抿成一條線,一個字都不開口,追着孫寶善就揍。
孫寶善擡手抵擋,被她利落的拽手反剪其背後,一拳打在背上,孫寶善就趴下了。
百詡騎上去,又是一頓亂拳亂打。
孫寶善吃痛,再也扛不住大喊起來:“來人,來人!!!”
“姑娘饒命——”
孫寶善連連求饒,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被打,但這一頓打,實在是太痛。
百詡打的每一拳,都讓孫寶善痛的嗷嗷大叫。
孫寶善院子的動靜,很快驚動了下人。
門外的下人也很着急,‘砰砰’拍門。
孫寶善才發現,他的內屋,門竟然被從裡面插上了。
外面一時半會也打不開。
百詡對外面的動靜充耳不聞,兩個拳頭像是雨點,孫寶善全身上下都在痛。
眼看門快要破開了,百詡才起身,嫌棄的拍拍手,走去了窗前,打開窗飛身就離開。
連氏和孫子謙聞聲而來,連氏心都提起來了。
護衛破開門衝進去,屋內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孫寶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連氏嚇的當即就帶着哭腔撲跪在地上,顫抖的喊:“善兒,善兒你別嚇娘啊。”
孫子謙還算冷靜沉着,忍着心頭的擔憂沉着吩咐:“快請大夫來。”
孫寶善緩了一口氣才虛弱的開口:“娘,別擔心,我沒事。”
連氏淚如雨下:“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連氏看着孫寶善一臉血,心如刀割,同時也很憤怒。
孫寶善一臉迷茫:“我,我也不知道,是個姑娘,看着很年輕,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我不認識她,從沒見過,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潛入我房裡,她一個字也沒說,就對我動了手。”
對於這一頓打,孫寶善也覺得莫名,他現在回想,也覺得莫名,到底爲什麼啊???
孫寶善很快被扶回了牀上,大夫也很快的過來檢查了,把脈的時候,連氏和孫子謙都焦急擔憂。
老大夫把脈之後開口:“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只是要受一些身體苦痛,一些有瘀血,要把瘀血揉開才行,不然瘀血不化,要痛一段時間的。”
老大夫看着孫寶善,有點同情,似乎想問,但及時止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就是個大夫。
開了藥,拿了診金就回家,畢竟大半夜的。
送走了大夫,連氏一臉心疼的問:“我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寶善抿着脣,一臉茫然,他搖搖頭開口:“爹,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睡的好好的,那姑娘就潛入了進來,把我拍醒嚇了我一跳,我才問了她是誰,她就給了我一拳,從頭到尾,她一個字也沒說。”
這個陌生的姑娘就是單純的打他,兩個拳頭上下其手,他擋得了一處擋不了另一處,往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到處都被打了。
他都以爲自己要被打死了,但大夫看過之後又說是皮外傷,連內裡都沒傷到,就是要受一些罪。
聽着孫寶善這樣的解釋,連氏和孫子謙也沉默了。
這,好像就是莫名其妙來打一頓,人也不認識,也沒原因,好像就是孫寶善太倒黴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連氏和孫子謙都不信。
“善兒,你還記得那姑娘的模樣嗎?”
孫子謙皺着眉問。
孫寶善想了想,他也皺起眉頭:“不,不太記得了。”
他沒看清長什麼樣子,因爲她的拳頭實在是太密集了,他只知道她是個陌生人,因爲模糊的面容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她又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這一頓打,沒頭沒尾,種種跡象都顯示着,孫寶善只能白白捱了,忍了。
下人給孫寶善推藥,孫寶善也痛的呲牙咧嘴,腿,腳,腰背肩膀,這些地方,全紫了。
大夫說要把瘀血推開,這個過程,是很痛的。
孫寶善的臉,眼睛鼻子,都腫了。
連氏心疼的直掉眼淚:“這是什麼人啊,怎麼下手這麼狠……”
孫子謙無奈,來人不是要命就好,受點皮外傷吃點苦,不算什麼。
一個陌生的姑娘,不問原因沒有個青紅皁白來打自己兒子一頓,這怎麼想怎麼古怪,孫子謙想起了一個人,但這只是猜測。
他沒有說,準備過後查一查。
連氏眼睛都哭腫來,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孫寶善忍的很辛苦,半響他忍不住了叫停了,他滿身是汗,他對着連氏說道:“娘,你別擔心了,我沒事了,你先回去睡吧,我這就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連氏嘆氣。
連氏走後,孫寶善讓下人隨便給他上了要,瘀血不用推開,讓瘀血自然好就行。
孫寶善躺在牀上,身上各處隱隱作痛,他嘶了口氣,很無奈的嘆氣。
——
百詡回了胡長壽的家中,胡長壽還沒有醒,她坐在牀邊,捧着臉看着胡長壽,胡長壽麪容沒有很英俊,就是很普通的摸樣,百詡見過他娘了。
蘇小枝長的還是很秀美的,百詡小聲的說:“你應該長的很像你爹吧,說不定小時候像你娘,長着長着就更像你爹了,我沒見過我爹孃,我婆婆說我是她從垃圾堆撿的,說我就是個賠錢丫頭,爹孃不要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段日子,我總是在想,世上那麼多騙子,婆婆會不會也是騙我呢?”百詡垂下眼眸,輕聲細語的呢喃,她的問題沒有人能迴應,她沉默了一會,又擡起頭露出笑意來,她自說自話:“胡長壽,我要走了,謝謝你請我吃飯,謝謝你讓我住在你家,你不能做的,我替你出氣了,胡長壽,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