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預期的疼痛
若非他爲虎作倀，綺玉也不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他第一次心動，沒想到那姑娘，卻受了那樣的苦楚。
他憐惜之餘，感到很生氣、憤怒，若非陸雲霜已經死了，他非得也讓她嚐嚐綺玉吃過的苦。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噁心惡毒的女人？
連帶的，他也看陳敘平不順眼。
這段時間，他心裡積壓許久的怒意與煩悶，剛纔在看到陳敘平進門的時候，便爆發了。
陳敘平剛開始被打懵了，不明白這廝發什麼瘋？
但他砸過來的拳頭，真是又狠又硬，他反應過來後，也打了回去。
所以就變成了眼下的樣子。
兩人都掛了彩，很是狼狽，卻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因此陳綺玉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
兩人都赤手空拳，打架的招式，毫無章法。
趙恆一個招堂腿過去，想把陳敘平撂倒的，但沒想到，陳綺玉會忽然過來。
陳敘平沒有被撂倒，陳綺玉卻被波及。
他那一腿掃過來，又狠又快，陳綺玉還沒反應過來，腳下一疼，整個人便被勾倒在地。
“小姐——”梅兒驚喊一聲。
“妹妹。”躲避了趙恆的攻擊，陳敘平一回身，便看到這樣的一幕，當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地衝了過去。
但還是遲了，陳綺玉面朝下，朝地上重重摔去。
地板粗糙，這麼摔下去，她的臉勢必會受傷，若是嚴重的話，毀容也有可能。
陳綺玉嘆了口氣，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降臨，身下硬梆梆的，卻並不是地板的堅硬，緊接着傳來一聲悶哼。
陳綺玉愣了愣，睜開眼睛，這纔看到，墊在自己身下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驚愕地看着他。
“還以爲你挺瘦的，沒想到這麼用力砸下來，還是挺有份量的。”趙恆疼得呲牙咧嘴，俊臉都有些變形了，卻不忘調侃她。
他剛纔與陳敘平互毆，身上本就掛了彩，被這麼用力一壓，可想而知，身上有多疼了。
陳綺玉回過神，感激的同時，還有些尷尬。
未等她說出道謝的話，她手臂一緊，被陳敘平拉了起來。
看着躺在地上渾身狼狽的男人，陳敘平幸災樂禍，“活該！”
趙恆臉都黑了，又想到陳綺玉經歷的屈辱，咬着牙，反脣相譏，“陳敘平，你不是人！”
陳敘平剛要伸手拉他，聽得此言，動作一頓，愕然地瞪着他，卻在對上他怒意騰騰的眼睛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愧疚悔恨地垂下頭。
趙恆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陳綺玉見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打破了沉默，“趙大哥，那件事情，與我哥無關，他並不知情。你不要那樣說他！”
聽她還在維護陳敘平，趙恆氣不打一處來，他以前知道這對兄妹不對付，他一直以爲是陳綺玉不好，可現在想想，分明是陳敘平一直帶着對陳綺玉的偏見。
當然以他對陳敘平的瞭解，知道他再不喜歡陳綺玉，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淪落到那種地方，可那時候，陳敘平以陸雲霜馬首是瞻是事實。
而且他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助紂爲虐，若非他對陳綺玉的態度，陸雲霜應該也不敢那般害陳綺玉。
所以在趙恆看來，陳敘平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恨恨瞪了陳敘平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陳敘平盯着他怒氣衝衝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