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啓鈴開心的回到村裡,她朝着自己家門口歡快的跑去,卻被站在家門口的那幾個滿臉兇惡的村民嚇得愣住,一下子的開心全然消退。
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幾個村民看到她不動,便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先是一巴掌。初啓鈴被打的一個踉蹌後退,心裡多少明白她被打的原因了。
打她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就是隔壁鄰居。他單手揪起了初啓鈴的衣領,用一種訓斥的口吻說道:“小東西,我們看在你家人已死,見你可憐,才讓你在村子裡面呆着,大家一起照顧你。你倒好,一整天跑哪兒去了不幹活?”
初啓鈴沒有反抗,任憑他揪着自己。因爲她知道,她一個小孩是打不過幾個大人的。這時旁邊另一個村民,一把拉過她,將她往地上甩去,擡腳就往她身上踢,並且破口大罵道:“白眼狼,魚塘裡的魚是不是你偷的?我可看到你屋外的魚骨頭了。我們這麼辛苦的照顧你,居然偷我們的魚!打死你!”
“小啞巴!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叫你還偷我們的魚,再有下次看我們不打死你。”
幾個村民挨個踢她幾腳之後,便氣憤的離去。初啓鈴皺着眉蜷縮在地上,突然感覺體內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又在涌動,這是那股力量第二次出現,又一次自動的守護她。
她仔細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剛剛被踢的那麼重,沒有傷筋斷骨,卻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傷?漫畫裡並沒有這些劇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她穿越過來自帶的技能?
初啓鈴試着爬起來,拿手捂着剛剛被扇的左臉,還有些熱辣辣的疼,好像已經腫了。
這時,村裡的土狗經過她家旁邊,她又聽到了村裡的土狗們說話的聲音。
汪汪汪——那小女孩剛剛被打了。
汪汪汪——她爲什麼被打?
汪汪汪汪——偷了魚塘的魚。還有就是今天沒去地裡幹活。
汪汪汪——唉,其實她也挺可憐。一天干一整天的活才得一兩個地瓜,待遇都不如我們。
汪汪汪——我昨晚看到她偷魚了,還想着幫她隱瞞呢。都沒汪汪大叫,沒想到今天還是被發現了。
汪汪汪——人類也挺可怕的,不是嗎?
初啓鈴驚訝的看向那幾只土狗,真不是她幻聽?上一次這幾隻土狗說話的時候,旁邊有村裡的人,她以爲是她幻聽,最後只告訴自己,那些話是村子裡的人說的。但是現在這裡就只有自己和那幾只土狗,那麼……
她居然聽得懂普通的土狗說話!
初啓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它們,想走近他們一點點,可是她纔剛剛擡步,那些土狗已經轟然離去。
片刻過後,體內那一股力量漸漸消去。初啓鈴在家裡休息了一會兒,她看着自己那個“漁網”,垂眸嘆息。現在身上帶着傷,再下水抓魚,可能會發炎的。所以她不打算去抓魚了,而是帶着家裡的那一點小野菜,向着殺殿在的那一座森林走去。
這一次,初啓鈴並沒有先在樹後面探頭觀望,而是直接走向殺殿大人。
殺生丸感覺到她的到來,直接開口:“別做這些沒用的。”
剛剛被揍過的初啓鈴有些失落的看他,靜靜地走近,這一次她沒有多留,只是將野菜放下,便轉身要離去。
可是身後卻傳來了殺殿的聲音。“怎麼受的傷?”
初啓鈴愣住了,驚訝的轉身,他在跟她說話嗎?這是她來到這裡,失去爸媽後,第一次聽到別人問她的傷勢。她只發出“啊”“噢”的聲音,然後就是搖頭。她想說話,卻還是說不出來。
殺殿大人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然後冷冷說道:“算了,這是你的事。”
初啓鈴知道是自己沒辦法表達,所以並不在意他後面說的這句話。她就近查看了一下殺殿大人身上的傷,好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安靜的在殺殿旁邊坐了一會兒,便走出了森林。
然而此時此刻,森林外面正發生着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