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血色因果
“不要！”
嘶啞的聲音出現，讓林晟歌瞬間警惕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當看到那一團血霧，以及那雙血色眼睛時，林晟歌手裡猛地出現一把劍。
血霧看着握劍的林晟歌以及冷眼相看的沈清一，感覺自己胸口處有些疼。
雖然那裡似乎早就沒有心臟了。
在林晟歌和沈清一眼裡，血霧與血色怪物一模一樣。
這是沈清一不願意看到的, 畢竟她更願意這裡呆的是那些人的亡魂，而不是聖王殿的血色怪物。
血色怪物周身的血霧翻涌着，露出那雙血色的眼睛，以及有些模糊的面龐。
“你們不能打破這裡的封印。”
這……似乎是他的職責所在。
沈清一眯眼看向血霧。
面前的血色怪物似乎擁有靈智，而且似乎有些不一樣。
周圍被她的空間領域所覆蓋。
沈清一注視着血霧，開口。
“原因。”
血霧腦子又開始有些疼, 因爲痛苦，血霧翻涌的更加厲害。
周圍的血霧也因爲他能量的不穩定, 慢慢散開, 也讓沈清一和林晟歌看到了那些暈倒在地上的凡人和不遠處有些呆愣的王尚。
以及周身能量有些暴動的出竅修士。
出竅修士見到血霧散去，連忙扶起地上的王尚，快步走向沈清一。
手中長劍已經蓄勢待發。
突然空間內的盤空開口。
“清一，等一下！”
盤空的恐怖神識出現，周圍的領域猛地一顫。
出竅修士全身肌肉緊繃。
“小心！”
只是他還沒有動手，突然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周圍站着的就只剩下沈清一和不遠處飄忽不定的血霧。
“清一，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氣息，是屬於他們的氣息……”
盤空從空間生死輪迴錄裡出現。
化作一個人影，痛苦的血霧在見到盤空的時候，猛地一震。
突然許多記憶涌現。
大戰……封印……血祭……入侵……隊伍……契約……生靈……
血色怪物周身的血霧漸漸安靜下來，也逐漸露出裡面那個恐怖的人影。
血色怪物看着盤空，張了張嘴。
“你……是他們。”
盤空點頭。
“我是盤空，也是他們。”
只不過他如今已經生了靈，成爲了另一個自己，生死輪迴錄的器靈。
血色怪物看着飄忽的盤空，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
“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伱們……應該走上輪迴的……該永不輪迴的應該……是我們。”
盤空拳頭握緊。
“怎麼一回事，還有云澤的中央域，還有這裡！你……又到底是誰！”
血色怪物身上除去他們那些人的氣息，還有其他氣息。
盤空不由看向倒在地上的林晟歌。
血色怪物閉了閉眼睛，從兩人的眼瞳中，他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他又看了看沈清一，目光有些複雜。
“如今，你們來了，也好……當年仙界大亂，道源山輪迴，萬靈之劫。整個盤空界應劫，我們兵分幾路。一隊在主戰場，一隊負責善後，一隊負責隱藏保留生機，還有……我們，負責封印。這件事情，除去我們，無人知曉。因爲當時，道源輪迴已經勢不可擋。我們是自願被封印的……萬魂爲祭，鎮守盤空。”
盤空咬牙。
“你們到底封印了什麼？！”
以整個大陸爲基地！以無數亡魂爲陣心！
血色怪物目光有些悠遠。
“封印的……是生機、運道和本源！”
沈清一瞳孔猛地一縮。
“爲什麼要封印生機、運道和本源？！”
這不是把整個大陸拉下深淵嗎？！
生機運道和本源都被封印了，整個雲澤，整個盤空……
沈清一不由想到, 不管是在原著中，還是現在，雲澤的天道似乎都一直都沒有完善過。
以前以爲是小界域問題。
可若是那樣，爲何又可以通過中央域通往上域，而且開啓的時間還固定。
大型陣法運行，不也有空窗期嗎？
而且盤空界，據說曾經也是整個浮生萬域的大界域，可是後來……據說是因爲大戰，不斷跌落，至今成爲了一個被仙界不放在眼裡的界域！
血色怪物苦笑。
爲什麼要封印生機，運道和本源？
說來他都有些不信。
“如果我說……是爲了保護盤空界，你們……信嗎？”
盤空張了張嘴，雙拳緊握。
“我信！”
血色怪物終於剋制不住自己，血紅的眼淚流下。
故友們……到底是信任他們的！
“當年大戰，各方界域崩塌，盤空界也不能獨善其身。其實我們……都知道，身爲主戰場的我們，單憑那些是保不住盤空界的……道源的輪迴需要生機運道和本源。我們不管輸與贏……都會進入那場輪迴中。我們這些人或許可以獨善其身，但是整個盤空界……無數生靈，該怎麼辦？所以唯有盤空墜落！”
“而我們願意承擔這因果！進入封印，永不入輪迴！只是沒有想到……”
血色怪物看向沈清一和躺在地上的林晟歌。
“後來，聖王殿再次崛起，他們利用道源的規則，製造了……血色輪迴。輪迴再起，盤空再次被他們投放血色種子，因爲封印，雲澤大陸的能量消耗過度，壁壘薄弱，他們的種子便落入雲澤，只是他們大概也想不到，雲澤是個封印地！所以種子落在雲澤後，被我們發現。恰好，林家逃竄到這裡！那時，血色瀰漫，爲了防止血色輪迴在雲澤開啓，我們便與林家的老祖簽訂了契約！我們可以擋下林家的災難，但是林家也將承擔起因果！”
“林家老祖應了契約，那時他吸收血色能量，因爲有我們在，他還保留一絲神志。後，我們藉助契約之力，讓他的身體成爲封印血色力量的載體，也就……成就瞭如今我這副身體。而因爲與林家血脈的契約，林家逃過了死劫，但也因爲契約，身體內擁有血色力量的一部分。”
“這……是我們欠雲澤的！”
整個雲澤大陸成爲封印地，裡面的無數生靈入劫！
不管是曾經，還是後來無數歲月。
那些受到封印影響的生靈……註定受到壓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