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受佛法之法味,以長養法身之慧命而生喜樂,故稱法樂,又行善積德以自娛,亦稱法樂。”八卦真人信手拈來地回道。
“哦哦。”
齊葩頭如搗蒜,表示受教了,儘管實際上還是不懂。
她好奇地問道:“那現在呢?您說的法樂是指什麼?”
“道法之樂,既可安撫人心,亦可殺人於無形。”八卦真人神色一凜,格外嚴肅地回道。
“意思是可以拿音樂當武器嗎?”齊葩覺得自己終於聽懂了。
“非也!”他搖頭晃腦地道:“首先,修仙者所用不稱武器,而曰法器,其次,修習法樂需要專門的法器,音樂本身並非法器。”
“聽起來好像有點難啊……我沒有學過樂器,法器上手估計有難度,而且我唱歌還五音不全,也不會看樂譜……”齊葩小聲嘀咕起來。
“徒弟,你一個人在瞎嘀咕什麼呢?”八卦真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道。
“師父,徒兒覺得自己不適合學法樂,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齊葩立即亮出了期待的小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不是還有其他的嗎?”
八卦真人總覺得她是想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不禁皺了皺眉。
“可我覺得其他的也不適合我呀!”齊葩毫不猶豫地反駁道,旋即細細道來:“煉丹需要從辨識材料開始,太費時了,您的徒弟可能活不了那麼久。”
“符文和陣法都太複雜了,我記不住,至於煉體,太苦了,而且您的徒弟可是女孩子,怎麼能煉成金剛芭比呢?”
“徒弟,你可別想着混吃等死,”八卦真人不滿地剜了她一眼,“你自己要是選不出的話,爲師可以幫你選。”
“您幫我選?認真的嗎?”
齊葩忽感後背陣陣發涼,不寒而慄。
“當然,本真人說一不二。”八卦真人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您想要我學什麼呢?”
她艱難地擠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爲師覺得修符很適合你,徒弟要試試看嗎?”八卦真人奸笑着說道。
“師父,您別笑得這麼陰險好嗎?”齊葩一看到他這種“陰險狡詐”的笑容,心裡就更慌了,面上卻是故作鎮定地道:“修符到底適不適合我,我是不知道,但您的表情已經出賣您了,您之所以想要我修符,其實並不是單純因爲覺得它適合我吧?”
“不愧是本真人的徒弟,雖然其他的不行,至少腦瓜子還是蠻好使的。”八卦真人似笑非笑地“誇講”道
“呃……”齊葩差點又無語了,隨即不卑不亢地道:“有您這麼夸人的嗎?如果是想轉移話題的話,還是別想了,我必須知道真正的原因,否則……您的徒弟絕對不會答應修符的!”
“其實爲師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在年輕時就是一個出色的符修,而且修到了大師級別,成爲了一位受萬人敬仰的符道宗師……”
八卦真人徐徐道來,盡顯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