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下頭掩飾掉眼裡的驚豔,一笑置之,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他與我並排坐下,我忽然想起,他如一匹白馬一樣,譖越找到適合他的詞了,白馬王子。
如身在夢中一樣的白馬王子,幻影一樣的男子。
他就隨意的蹲在那裡,雙手抱胸,搭在膝蓋上,這樣隨意的姿勢,已經是極好看了,他也不追問我剛纔那句話的意思,彷彿教養極好,別人不願意說的話,他就不會追問。
他不追問,我卻反而想說,道:“‘萬物無自性、無本質,非親臨其境,道不得此語!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被我的樣子逗笑,說:“螞蟻搬家,你居然可以悟無這麼多的道理?”
我笑笑,說:“世間之事,有理無理都是憑個人所見所想,我覺得它有這麼多道理,便有咱們多的道理。”
他的笑容僵了僵,卻立刻恢復如常,笑說:“說的有理,若世間之人都能悟出這個道理,只怕就無煩惱了。”
我笑笑,不再說話。看着他的裝束,大約已經猜到他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爲何,會在這裡出現。
正說着,起身,卻聽見老遠就有脆生生的聲音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話響了起來,我們回過頭去,只見後面不知何時已經跟來了一羣人。
有黃天,宋唐,衛子夫,和屹然。
宋唐睨着我們,彷彿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走到我們身邊,笑說:“原來蒙古王子早已經到了,害我們好找。”他又看向我:“素兒,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屹然卻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漲紅着臉問我:“你……你可是不想見我,故意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