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好笑又感動,他的心裡,大約對於情愛之事永遠只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就如當年我們初結婚一般,小小丈夫,簡單又容易滿足。
待他的身影遠去了,我才安心的用了一碗粥,大約是久了沒吃東西,吃了幾口便吃不下,聚萍和阿蠻勸了一會,又艱難的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才命他們都撤下。
聚萍坐在我身邊,阿蠻也守在一邊,聚萍與我,總是更多的親切感,因爲縱然經過了這麼多年,阿蠻的中原話還是很生疏。
“公主,要去歇着嗎?”聚萍給我喂着暖暖清水,問道。
“不歇了,睡了這麼久,還沒睡夠麼?”我無力的笑笑,說道。聚萍把水放到一邊去,剛想說話,就聽外面有人稟告,說是蒙古王子求見。
我倒是一愣,剛想推說自己身子不便見客,卻見外面一人,已經踏着朝陽走了進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彷彿也已經失去了色彩。
我微微回過神,已經不悅:“王子,這是女眷居所,您就這樣闖進來,只怕與禮不合吧?”
他一掀袍子在適才宋唐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坐下,說:“我的名字叫笑愚,你記住了。”
溫潤間,含着幾分霸道,笑愚?有人叫這個名字嗎?
“在蒙古,人人都喚我爲鐵木王子,不過自我六歲那年,便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他說起前塵往事,居然眼裡有了一絲一閃而過,快的幾乎讓我以爲是自己錯覺的陰恨,莫非他有童年什麼不愉快的陰影?
唉,可惜了此等美色,也難怪他妹妹屹然對宋唐的樣貌覺得並不驚訝了。
“那麼,笑愚,請問你闖進來,尋我何時?本宮身體不適,才醒過來,不適宜見客,你不覺得,有些失禮嗎?”我笑吟吟看着他,是生疏的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