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密謀造反,意圖對皇帝不利,引起了軒然大波,次日早朝,顏景白與衆臣商議,念在他是皇親,又是皇帝的叔叔的份上,特意賜下一杯毒酒,保全身爲皇族之人的體面。
到底是滔天的罪過,南王死後被草草埋葬,南王一府徹底成爲了過去式。
幾日後,左庭之求見,遞上來一封由邊境寄來的信,說是南王世子君鈺卿企圖逃脫,被元昊瀾發現,給捉了回去,一點情面都沒留的打了四十大板,現在人都爬不起來了。
顏景白拿着那封信,挑眉道:“他知道南王府的事情了?”
“應該是。”左庭之說道:“世子到底身份特殊,可要去信提醒元將軍一下?”
“不用!”顏景白擺手道:“這件事他處理的很好,讓元卿把南王世子的訓練強度再增加一倍,人累得狠了,自然也就沒工夫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聞言,左庭之的眼中劃過一絲同情的光芒。
顏景白將信扔在一邊,暫時拋開君鈺卿的事情說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樣了?”
左庭之從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說道:“太平王世子確實不簡單,只是他隱藏的太深,臣暫時只能查到這些。”
顏景白皺眉,“連你都查不出來?”
“時間太短。”左庭之解釋道:“若是給臣充足的時間,臣定能將對方所有的底子都翻出來。”
顏景白揮了揮袖子,“那便給你充足的時間,一旦查到點什麼也別彙報了,給朕狠狠的打壓,但是要謹慎一點,別給對方知道了。”
左庭之頓了頓,彎腰領旨。
左庭之已經離開了,大殿內空空蕩蕩的只有顏景白一人的身影,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宮九是事情他其實可以用強硬的手段的,對方就算再深不可測,到底也只是一個藩王世子,他貴爲帝王,想要殺一個人,尤其是自己的臣子太容易了。
對方除了和朝廷翻臉,否則別無他法。
只是他現在卻不想殺他,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一雙手臂悄無聲息的從背後纏上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
顏景白有些不適的挪動了一下,然後道:“你放開一些,貼得這麼緊,都不嫌熱的麼?”
“噗!”石之軒輕笑出聲,“以前你可從沒這麼說過,倒是某人曾說過,我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來着。”
仗着背對着他,對方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顏景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嫌棄道:“可是你很重!”
石之軒聲音幽怨道:“陛下真是無情,昨晚還那麼熱情,今天一睜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
顏景白被他故意裝出來的語氣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搓着手臂說道:“別這麼說話,說得朕好像把你給怎麼着似的,昨晚我們也就是互惠互助而已。”
所謂的互惠互助也就是互相那啥,之所以這樣,而沒有真槍實彈的來一發,其根本原因就是上下位置不和諧。
顏景白絕不願意屈於人下,而石之軒也沒有妥協,最後就只能互相那啥了一下。
老實說,顏景白是舒了一口氣的,雖然昨晚略顯衝動了一些,但好在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如果昨晚兩人之間當真發生了一些親密的事情的話,他雖不至於去後悔,但心境肯定會有所變化的,這對他日後要做的事情恐怕不利。
石之軒輕輕地舔砥着對方的耳垂,並不是無法用武力鎮壓他的,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倘若真的那樣做的話,以對方的性子,肯定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一直順風順水,天下無敵的邪王大人難得的糾結了,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給他吃呢?
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過也很有挑戰性就是了,石之軒微微的彎起了脣角。
鵝毛般的大雪飄落下來的時候,皇帝寢宮外的一樹紅梅開了,風姿傲然,暗香盈袖。
顏景白捧着暖爐,披着雪白的貂裘,長身玉立的站在梅樹下,整個人尊貴雍容。
他的對面,左庭之正恭恭敬敬的向他彙報着什麼,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
等他停下的時候,顏景白才慢吞吞的說道:“陸小鳳竟然和宮九對上了。”
他神情鎮靜,漆黑的眸中閃過一點光,然後他吩咐道:“讓底下的人注意着,在宮九有危險的時候儘量保他一命。”
左庭之驚訝,“皇上認爲宮九可能不是陸小鳳的對手?”
不是可能,是一定!
他雖然不記得宮九到底是原著中的哪號人物了,但以他的武功勢力,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很可能是個boss級的人物。
而boss是做什麼的?就是拿來被人推得,更準確的說,是專門用來被身爲主角的陸小鳳推得,所以兩人之間誰勝誰負,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
他現在只希望,宮九能夠配得上他變態的名號,能夠在主角的光環下支撐的久一點而已。
他如果死了的話,他會很頭疼的。
繼承人不是那麼好找的,尤其是一個合格的,讓他較爲滿意的繼承人!
起風了,寒冷的北風夾裹着雪花落在人的身上,即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也依舊讓人凍得直打哆嗦
。
顏景白在宮人的簇擁下很快的回了寢殿,雖然撐着傘,但他的肩膀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落了一層殘雪。
若是石之軒在的話,絕對不可能讓雪花飄到他身上。
不知爲何,顏景白突然就想到了這一點,然後漆黑的眼睛下意識的瞟向窗邊的那方矮榻。
那上面並沒有那個平日裡看慣了的人影,石之軒已經離開三天了。
對方去了哪裡,要做什麼並沒有和他說,而顏景白也沒有去問的意思。
石之軒行蹤神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事情辦完了又幽靈一樣的突然出現在他的寢宮,兩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而這大半年來,對方離開的次數屈指可數,離開的時間更是沒有超過一天過,但這次他已經離開了三天。
顏景白若無其事的挪開視線,任由宮人爲他脫下貂裘,換上一雙棉布軟鞋。
他放開手中的暖爐,開始批寫今日呈上來的奏摺。
這是他自從穿越以來幾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千里之外,北疆邊境,君鈺卿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真的是水深火熱。
屋內有溫暖的火爐,有性感熱辣的美人,而屋外則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一身黑衣,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正坐在窗沿上,撐着下巴慢條斯理的看着他道:“怎麼樣?想好了沒?”
君鈺卿身子哆哆嗦嗦,凍得眼淚鼻涕直流,他渴望的看了一眼屋內烤的暖烘烘的火爐,卻還是倔着性子沒有吭聲。
石之軒無比惋惜的說道:“其實你又是何必?我想達成目的有千萬種方法,最直截了當的莫過於一碗藥給你灌下去就是了,你就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君鈺卿惡狠狠地瞪着他,聲音嘶啞,“你......究竟、爲什麼非要逼着我做這件事......”
石之軒挑了挑眉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要一個孩子。”
君鈺卿驚訝之極,“要兒子,你不回自己去生麼?”
非逼着他生,這簡直是他遇到過的最可笑的事情了。
石之軒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來就不是個性子好的人,只是看在那張和顏景白現在一模一樣的臉的份上,才和他磨蹭到現在,否則他早就採取極端手段了。
可就是和女人睡上一覺,然後生出一個孩子給他這樣的一件小事,就被他磨蹭到現在,石之軒真的有些惱了,有這個時間,他早就可以動身回京了。
黑色的身影驀然消失在窗沿上,君鈺卿身子一僵就已經被點住了穴道,然後他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中,被石之軒提着讓在了那張暖融融的,鋪着皮毛的大牀上
。
他左右吩咐一聲,說道:“用上你們所有的服侍男人的手段,務必讓他給我生出個孩子出來。”
三個美豔的女子微微俯身,躬身應是。
石之軒連看都沒看僵在牀上,動彈不得的君鈺卿,大袖一甩,便離開了。
當石之軒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洗了個澡,大被一掀,已經鑽進了暖暖的被窩之中。
顏景白瞬間被這股涼意驚得醒了過來,“回來了?”他聲音淡淡,帶着些剛睡醒的沙啞。
石之軒內息轉動,讓自己的身子漸漸變熱,然後雙臂一展,與顏景白摟在一處。
涼意慢慢的被溫熱所取代。
“去找君鈺卿做什麼了?”
顏景白聲音模糊的問道。
石之軒並不意外他會清楚自己的行蹤,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親了親對方的脣角,笑的神秘,“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顏景白見他故意賣關子,索性也就不問了,反正總會知道的。
他握住搭在他腰間的手,輕輕冷哼一聲。
石之軒笑容誘惑,“我出去這麼多天了,難道陛下不想麼?”
他的動作很慢,卻很堅定很執着,充滿挑逗。
顏景白悶哼一聲,解了禁的男人在這方面總是忍受不住的,何況他現在的這具殼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睡意不翼而飛,右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翻身便壓了上去......
一年之後,當石之軒抱着一個小小的嬰兒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算冷靜沉穩如顏景白也震驚了。
白髮的男人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皇帝有‘兒子’了,看朝堂上的那些人還敢不敢再勸你娶後納妃。”
顏景白默默捂臉,這真是一個燙手山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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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快完結了摸摸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