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彥全身上下僅有腰間的一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出來的小麥色肌膚,以及上身腹部的幾塊腹肌。
阮沛沛毫不掩飾的用目光來回掃蕩。
男人彎下身,一手撐在牀沿上,將犯着花癡的女人勸進自己懷中,揚起的脣角,漆黑深邃的眸子,無一不在迷惑着獵物。
阮沛沛雙眼迷濛,癡癡地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龐越來越近。
不行!關鍵之際,阮沛沛擡手捂住了嘴巴,男人的薄脣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女人的抗拒讓易修彥有些驚訝,回過神來之後甚至有些惱怒,退開身子,他冷峻地說道:“去洗澡。”
阮沛沛連忙起身奔向浴室,走到浴室門口又急剎車回過頭,攪着手指頭看向男人,“我……我沒有換洗的衣物。”
男人徑直地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看了會拿出一件白色襯衣丟給她。
阮沛沛扯下罩在頭頂的衣服,轉身還想說些什麼,見男人已經十分不耐的神情,連忙鑽進浴室,“我馬上洗好!”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緊閉,聽着淅淅瀝瀝的水聲,男人下意識地勾起脣角,走到房間內設立的吧檯,拿起一瓶紅酒,倒進高腳杯裡,輕輕晃動了幾下,輕抿了一口。
阮沛沛走出浴室之時,易修彥正靠在牀頭看書,聽見聲響,從書中擡起眼向她望去。
男式的襯衣穿在女人身上稍顯寬大,這件襯衣因爲遺失一顆鈕釦,所以一直放在衣櫥裡,細白的玉頸**在空氣中,往下,因爲那顆遺失的扣子,漂亮的鎖骨也一覽無遺,下襬蓋住了翹臀,但兩條纖長挺直的腿卻是掩蓋不住。
“過來。”男人沉着聲,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亮光。
阮沛沛忍不住扯了扯下襬,又緊緊抓着胸前的襯衣領子,防止春光外泄,她實在是懷疑牀上的男人別有居心,這件衣服上開下短,穿上之後簡直讓人浮想聯翩,可偏偏她又不能光着身子什麼都不穿。
沒有聽從男人的指示乖乖走到男人的身邊,阮沛沛杵在原地,略微不安地朝着男人說道:“喂,大叔,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想幹嘛!”
易修彥挑了挑眉,把書合上放在一側,起身三兩步逼近小女人,阮沛沛忍不住的後退,直至後背貼上了牆。
單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擡起女人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薄脣微啓:“還能幹嘛?當然是陪我……睡覺了。”
變態!禽獸!無恥之徒!阮沛沛的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把易修彥罵了個狗血臨頭,不等她開始問候男人的十八代祖宗,男人卻開口接着說道。
“不過,”易修彥低下頭,脣齒間的酒香傳入女人的鼻息,“我說的睡覺,就是平常的睡覺,可不是你腦袋瓜子裡想的事情,畢竟,對於你這種豆芽菜,我可沒什麼慾望。”
阮沛沛順着男人的視線往下一看,倏地推開身前的男人,緊緊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料,滑嫩的臉頰微微發紅,一方面是羞的,另一方面是被氣的,忍不住在心裡把男人再次罵了個狗血淋頭。
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易修彥偏過頭無法抑制地笑出了聲,“行了,逗你玩呢。今晚早點睡吧,明天你給我把這座房子打掃乾淨。”說罷,人已經回到牀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看着男人妥妥當當地躺在牀上,阮沛沛急得直跳腳,問道:“我、我爲什麼要給你打掃房子啊?還有,我今晚睡哪啊?大叔!”
倏地,男人又坐了起來,盯着還站在原地的女人說道:“阮小姐不會忘了昨晚的事吧,相信你也不想我把你告到警察局裡去,比起到警局裡去喝茶,打掃一間房子怎麼說也是更輕鬆的差事吧?嗯?”
這個臭流氓,竟然敢威脅她!阮沛沛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至於睡覺的問題……”男人說着又倒回牀上,還煞有其事地打了一聲哈欠,“你愛睡哪就睡哪,好心提醒你一下,其他房間可沒人住過,也不知道下人有沒有偷懶沒有打掃乾淨。”
“行了行了!”阮沛沛一鼓作氣蹦上牀,捲了一邊的被子背對着男人躺下,完了又有點心虛害怕,訕訕道:“你……你別睡過來,我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的。”
男人好笑地盯着嬌小的背影,“放心,我剛纔說了,對你的身體沒什麼興趣。”
“那最好!”阮沛沛高聲強調道,說完就閉上眼假裝要睡覺了。
易修彥揚起脣角,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疾不可見。
翌日清晨,別墅的院裡種着幾棵法國梧桐,幾隻麻雀立在枝頭啾啾叫個不停。
聽見鳥鳴聲,阮沛沛睜開眼,想着要下牀對着那幾只擾人清夢的臭鳥來一招河東獅吼,不想一睜眼,一張帥得不可思議的睡顏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昨晚的一幕幕蹦進腦海,阮沛沛嚥了咽口水,掀開身上的被子想要從男人的身旁退開,隨着她的動作,一種奇異的觸感在胸前迸發,她緩緩低下頭,狠狠盯着那隻伸進她衣領,正覆在她胸部的大掌。“啊啊啊啊!臭流氓!死變態!”
連手並腳地將男人踢下牀之後,阮沛沛扯過被單裹在自己胸前,惡狠狠地看向牀下,這個臭流氓昨晚還說什麼對她的身體沒興趣!那今天一大早就吃她的豆腐又算什麼?!
“哼嗯……”男人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一身的痠痛讓他痛得直哼哼,轉身看到罪魁禍首之後,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你搞什麼鬼?”
“問你咯!”阮沛沛一臉防備,嘴上卻是盛氣凌人,“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竟然敢吃我豆腐!都跟你說我的拳頭不長眼睛了,哼,摔死活該。”
“吃你豆腐?”男人冷眼一笑,站起身,緩緩逼近穿上和被捲成一團只剩個小腦袋的女人。
阮沛沛察覺男人身上不懷好意的氣息,急忙縮着身子向後,“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剛纔吃你豆腐,我可沒什麼感覺,不如……再吃一次。”語畢,高大的身軀已經把牀上的一團壓在身下,四目相對,男人看清女人眼裡的恐懼,忍住笑意,將頭顱不斷湊近女人。
阮沛沛閉上眼撇開頭,靜待了十秒之後,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瞧見男人終於忍不住立在上方笑出聲來。
“算了,你還沒刷牙,我下不了嘴,放過你了。”
什麼?竟然敢嫌棄她!
男人說完,攜着爽朗的笑聲直奔浴室,不多時,浴室又傳出他的聲音,“給我準備一份早餐。”
咬了咬牙,這個性情卑劣的男人,要是不按照他的做,恐怕又會被折磨吧!
腦海突然浮現一個想法,阮沛沛一改之前的憤怒,陰測測地笑了起來,趕忙起身直奔樓下。
易修彥下樓時,正看見女人光着腳底板在廚房裡走動,依舊是那件白色的男式襯衫,不合尺寸過長的袖子被她捲起到手肘,露出兩條白皙的玉臂,因爲要拿高處的香料,所以毫不自知後面的衣襬已經撩到了不可描述的位置,泄了一片春光。
樓梯上的黑眸深沉如一潭深泉,深不見底,聽到身後的聲響,阮沛沛回過頭燦爛一笑,然後轉身端出兩盤做好的早餐,屁顛屁顛地放到了餐桌上,“來來來,嚐嚐我的手藝,保你讚不絕口。”
刻意忽略小女人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易修彥慢條斯理的地拉開凳子坐下,看了眼對面期待的眼神,然後——
“誒誒誒!你幹嘛?”阮沛沛死命捏住盤子的一邊,不讓對面的男人端走。
易修彥一揚脣角,端着盤子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突然覺得你這份好像比較好吃,我們換一下可以吧?”
看着男人投過來疑惑的眼神,阮沛沛只好慢慢鬆開了自己的爪子,和男人換了早餐,狠狠地看着對面的男人大快朵頤。
“你怎麼了?還不吃?”易修彥優雅地嚼着口中的食物,擡眼問道。
明知故問!阮沛沛越發覺得他肯定知道她眼前的這一份早餐下了重料,所以纔會把她的給換了過去。“不吃了,吃不下!”她沒好氣地說道,雙手環胸斜睨着易修彥。
易修彥放下餐具,拿過餐巾紙擦拭了下嘴角,微笑說道:“我上樓了,你慢慢吃,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大任務還沒開始做,不吃飯我怕你沒力氣打掃完這間屋子。”
“不、用、你、操、心!大叔!”阮沛沛仰着下巴,挑釁的意味十足。
“那最好。”易修彥挑挑眉,向樓梯走去,似乎是想到什麼,又轉過身說道:“對了,我在書房工作,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
“知道了,大叔。你真的很囉嗦你知道嗎?”
男人沒有再回應,徑直走向二樓。
三十分鐘後,阮沛沛哀嚎了一聲,整個人脫力地倒在沙發上,看了看還未打掃的二樓,痛苦地閉上了眼。手腳都痠痛難忍,她憤懣地自言自語:“這個臭大叔,還以爲是什麼好差事呢!這根本是壓榨勞動力嘛……”
“叮咚。”
門口的門鈴忽然間響起,阮沛沛連忙起身,望了望二樓緊閉的房門,想到男人上樓前叮囑的話,決定還是先開門看下是誰再說。
跑到門前,打開了門——
“彥,我……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