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的貞操沒有丟?”莊晗曦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一般,當頭澆下,當場就讓葉恆滿腔的怒火熄滅了大半。
“這怎麼可能?剛纔我親眼見到牀單上有血跡,怎麼可能會沒丟?”心中又是驚喜,又是不安,葉恆的雙眸緊緊地盯着趙史房間內的莊晗曦,生怕對方是在騙自己。
“我沒有騙你,水柔的貞操真的沒有丟。”懷中抱着水柔,莊晗曦的臉上卻是突然升起了一抹紅暈,隨即凝音成線,直接傳音道:“笨蛋,那個……那個不是落紅,是……是女孩子的正常反應啦。”
“啊?”聽到了莊晗曦的話語,葉恆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錯愕之色,隨即便再次轉化爲了狂喜,一把就將手中的趙康天丟開,飛身回到了兩女的身邊。
“你說的可是真的?哈哈,水柔的貞操真的沒有丟失?”雙手抓住莊晗曦的肩膀,葉恆興奮得無以復加。
之前看到了趙史趴在了水柔身上,而水柔則是渾身,身上滿是吻痕,再看到水柔腿上的那幾縷鮮血,正常人第一反應都會是以爲水柔被趙史得逞了,哪裡還會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湊巧。
“柔兒,曦兒說的可是真的?”迫不及待地轉頭看向水柔,葉恆連忙將其抱住,滿臉驚喜地問道。
“嗯。”臉上掛着淚痕,水柔的面色也是羞紅一片,最終卻是緩緩點了點頭。
“哈哈,那就好!貞操沒丟就好!哈哈哈哈!”得到了水柔的確認,葉恆頓時激動得一蹦三尺高,絕處逢生的感覺令他興奮得就差仰天長嘯了。
“晗曦,帶我離開這裡吧。”望着激動無比的葉恆,水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黯然之色,轉頭看向莊晗曦,出聲哀求道。
“嗯,我先帶你回客棧。”看着水柔這副模樣,莊晗曦也理解她的感受,對於這個傷心地,水柔看來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葉恆,我先帶水柔回客棧了,這裡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跟葉恆說了一聲,莊晗曦當即抱起了水柔,騰空而起,向着客棧的方向飛去。
“趙康天,給我滾過來!”見到兩女離去,葉恆的興奮也發泄完畢了,面色再次變得無比難看,直接出聲道。
“門主,饒命啊門主!”連滾帶爬地來到葉恆身邊,趙康天嚇得面無血色,一把抱住了葉恆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哼,我先問你,這件事到底是誰在幫你?之前那五十幾名超級聖體,我可不信你能有這個本事去召集到。”一腳將趙康天踹開,葉恆的語氣十分不善。
“門主,此時屬下真的不知啊!”慌忙辯解道,趙康天是有苦說不出來,心中更是把自己那個混賬兒子罵了個半死。
“哼,事到如今,你還敢跟我狡辯!”見到趙康天不願意承認,葉恆也失去了審問的耐心,直接探出了大手一把抓住了趙康天的腦袋,搜魂之術展開,便對其進行了搜魂。
紛雜的記憶涌來,葉恆直接將其剔除,搜尋着趙康天這幾個月來的記憶。
“嗯?怎麼沒有?”然而在經過了數分鐘的搜尋之後,葉恆卻是一無所獲,當即便是再次加大了搜尋的力度。
“門主饒命啊!”被葉恆的手掌抓住,趙康天空有一身實力卻一點也發揮不出來,只能任由葉恆的意識在自己的腦海裡到處翻找,一股無力感和恥辱感涌上心頭,卻被他在瞬間掐滅,生怕會被葉恆感知到。
“咦?還真的沒有。”再次搜尋了良久,直到趙康天雙眼翻白,神志瀕臨崩潰的時候,葉恆才停下了手來。
“門主,屬下真的一無所知……真的一無所知啊。”一把癱軟在了地上,趙康天的神志已經一片渾噩,但嘴裡卻依舊還在喃喃着這一句話。
“哼,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罷了,現如今玄門乃是用人之際,你守衛滬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十年之內,你不得離開滬城半步,如果膽敢離開,我會親自前來結束你的性命!”用意念裹帶着這一番話語,直接送入趙康天的腦海當中,葉恆當下也不想久留,直接騰空而起,回到了客棧之內。
“葉恆,你回來了?”遠遠地就看到了葉恆,莊晗曦連忙迎了上去。
“柔兒怎麼樣了?”拉住莊晗曦的小手,葉恆一邊問道。
“水柔已經睡着了,身體並無大礙,只不過她中了軟骨丹的毒,現在全身癱軟,元力也被徹底禁錮,必須趕緊想個辦法才行。”帶着葉恆悄悄地推開了水柔的房間,莊晗曦悄聲道。
“嗯,是得儘快處理。不過軟骨丹乃是天級一階的丹藥,對剛剛進階神靈級別的強者都有巨大的功效,憑我的手段,恐怕是難以驅除。”眉頭緊鎖,葉恆坐在了水柔的牀邊,看着梨花帶雨,就連睡覺都是一副悽苦之色的水柔,一股憐愛之意頓時涌上心頭。
“那怎麼辦呢?天級一階的丹藥,起碼也得同一級別的丹藥才能剋制吧,以我們如今的實力,恐怕是難以弄到一顆天級丹藥。”同樣坐在了水柔的牀邊,莊晗曦替水柔將臉上的淚水輕輕拭去。
“我們先去找礦主,看看礦主有沒有辦法,如果他都束手無策,我就只好去找天壽星君了。”神色不定,葉恆將水柔的被子掖好,與莊晗曦一同走出了房門。
“天壽星君?你去找他有用嗎?他難道會出手幫我們?別忘了,我們和他之間可有一點不愉快呢,雖說現在那件事已經擺平了,但天壽星君心中難免也會有些不舒服,想讓他幫忙,我看很難。”眉頭緊鎖,莊晗曦顯然並不看好葉恆去找天壽星君幫忙。
“世上並沒有絕對的朋友,當然也不會有絕對的敵人,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什麼仇恨都能放下,大不了我們多出點血就好了。”呵呵一笑,葉恆略微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找天壽星君,那也是無奈之舉,我們先看看礦主能不能替柔兒治療。雖然說礦主才僅僅只是初等神靈,但是我總覺得此人十分神秘,深不可測,讓我有些看不透,柔兒的毒,他應該是有辦法解的。”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等水柔醒來之後,就立刻前往野人嶺吧。”略微點頭,莊晗曦當即說道。
次日,當水柔醒來之後,葉恆和莊晗曦便立即出發,帶着她離開了滬城,飛速趕往了野人嶺。
一路上飛越了一座又一座城池,葉恆卻根本不敢停留,直直飛到了神農架才停了下來。
“葉恆,你怎麼了?”看着突然停下來的葉恆,莊晗曦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略微搖了搖頭,葉恆微笑的轉過頭說了一句,便抱着水柔繞過了神農架,繼續往野人嶺的方向飛去。
就在葉恆等人剛剛離去之時,偌大的神農架卻突然涌起了一團濃霧。在神農架最中心處的一座高山之上,兩道身影彷彿能夠透過數千裡的距離見到葉恆等人一般。
“呵呵,這小子的靈覺還真是夠敏銳的,隔着這麼遠,都能感受到我們的目光。”坐在山頂上的一張石桌前,一名只能看出其年約三十來歲,卻根本看不清其容貌的男子端起了手中的一個陶杯,飲了一口濃茶。
“呵呵,這小子厲害的地方還多着呢。”呵呵一笑,另外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背向着之前那名男子,站在一個青銅大鼎前,用手中的水瓢不斷地攪動着大鼎裡煮着的茶水。
“話說那小姑娘中了軟骨丹的毒,你就不打算出手救治一下嗎?”自顧自的拿起面前的一個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道。
“不用了,那小子自己都有辦法,何需我來出手。如果我現在出手了,那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這麼多年來的佈置,也都白費了。”低下頭聞了聞茶香,老者滿意地舀起了一勺茶水,轉過了身來。
一陣風輕輕吹過,將濃郁的白霧都略微吹散了一些,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卻將這名老者的面容暴露了出來。
看着這張皺紋密佈,猶如一名普通老農一般的臉龐,如果葉恆在此,一定會被嚇到。
因爲,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他所認識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