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剛決定睡下了,安德烈卻一把推開了房門。
“起來,我們該走了”,安德烈吩咐道。
“可是我的腿斷了”
“我知道”
“那你還•••••••”
“不是已經給你上了藥嗎?”
“那也沒這麼快見效啊,而且現在運動的話只怕會傷的更重”
“那你就留在這裡養傷吧,我可要走了,死掉的那個是本地鐵拳會老大的兒子,再晚點應該就會有人來找他了,到時候••••••”
安德烈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艾克已經想到了結果,如果自己被抓住的話,死的應該比那個海星爾克難看很多吧。
在危險的刺激下,艾克一個鯉魚打挺就那麼直戳戳的站了起來,選擇死亡還是選擇一條腿?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不是嗎?
咦,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腿,雖然還是有點痛,但完全在自己的忍受範圍之內了,當然上的藥很不一般啊,看來安德烈身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嗯,走吧”
安德烈見艾克站起來了,便知道他已經做好了選擇,招呼一聲,便向外走去,艾克緊緊的跟隨在他身後。
兩人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酒糟鼻的老闆,希爾頓對着安德烈笑了笑,安德烈也點了點,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來他們兩個很熟悉,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人上來看一下,艾克心中想到。
“這是你們的乾糧,應該夠你們兩個吃一個月的了,願主保佑你們”
希爾頓從櫃檯下面取出一個包裹,推了過來,然後對着胸口劃了個十字,聽着他滿嘴的上帝,還有他的動作,艾克想到了父親曾經跟他說過,在一個叫作梵蒂岡的地方,流行着這種信仰,沒想到這家店的老闆竟然還是上帝的信徒。
“上帝是無所不能的,褻瀆上帝的人都將受到懲罰,只有信仰上帝,才能解脫,主的榮光將會照亮每一個囚徒黑暗的內心,主將與你同在”
艾克已經走出了旅館,耳邊卻還縈繞着希爾頓如同詩歌般的聲音。
“哼,別聽他胡言亂語”
安德烈冷哼一聲,艾克便感覺到耳邊的聲音便消失了乾淨。
“我只相信實力”
艾克握了握拳頭,如果他能夠擁有安德烈這樣的實力的話,還用的着逃跑嗎?就算鐵拳會的人來了又怎麼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可惜,他沒有這樣的實力,雖然只能逃跑,如果上帝真的無所不能的話,就應該讓鐵拳會消失,而不是讓自己逃跑。
安德烈點了點頭,他也只相信實力,上帝什麼的,一切都是浮雲。不過他又想到艾克的體質,要是他真的做了上帝的信徒,梵蒂岡的那幫傢伙恐怕就要來這裡迎接他們的神子了吧。
鐵杉城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以艾克的腳力卻也走了大半個時辰纔到了西邊城門口。
一路暢通無阻,想來鐵拳會還沒有確認他們的少爺已經死亡了,否則的話就不會這麼的平靜了。
就和他昨天進來時的時間一樣,夕陽西下,但西邊的城門卻是人流攢動,原來是一個大型商隊出城,而城門又窄,這才造成了擁堵現象。
“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艾克踮起腳尖,往前瞅了瞅,似乎商隊的人和守城的官兵發生了衝突。
“讓開,讓開,城衛隊執法,抗法者,格殺勿論”
一隊鮮衣怒馬的士兵扛着長槍踏步而來,兩邊行人紛紛避退,艾克也很自覺的躲在了一邊。
“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身穿銀色戰甲,端坐在馬角背上的傢伙開口問道。
所有的士兵將他包圍在其中,當然不是要抓捕他,而是保護着他,看來他的地位很高的樣子。
果然,守城的官兵一見到他,立刻行了個軍禮,這纔有人上來跟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他們在這隻商隊裡面發現了長槍、弓箭,魔法武器等違禁品,所以要求他們出示相關證明,可他們根本就拿不出來,所以守城的官兵便準備將他們給扣下。
巴西得雷掃了一眼商隊,看見其中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對他點了點頭,又看了眼這個跟他說話的守城軍,便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鐵杉樹地理位置特殊,所以這個城市裡共有三支軍隊,雖然都是以城主爲首,但各自之間卻並不和睦,今天的守城軍應該是自己的軍隊纔對,沒想到現在守在這裡的卻是別人的士兵,雖然很想搞清楚這是爲什麼,但當務之急,卻是先將這個商隊弄出城,他們可是自己的財神,要是被抓了,自己以後可就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道森商會是我們鐵杉城的貴客,是我們城主大人親自邀請來此做生意的商會,是誠信的代表,你們怎麼可以懷疑他們呢?”
巴西得雷先給這些礙事的士兵扣上一頂帽子再說,反正他大部分的財產都孝敬給了城主,這個時候自然要拿出他的名義來用一用了。
他伸手指着那些角馬車,繼續說道:“那些武器是運到哪裡的,你們知道嗎?一羣無可救藥的東西,南邊的戰事已經越來越緊迫了,我們帝國的戰神—浩特將軍正帶領他的士兵浴血奮戰,所以你們才能躲在這裡享受安逸的生活”。
“但是我們的城主大人,他卻每時每刻不再關心着那邊的佔據,他說過,雖然我不能親自去領導戰爭,但是我也要做一個帝國有用的人”
“這些武器,這些武器就是我們的城主大人專門送往前線的,我們不能出人,那怎麼樣也要送去一點武器,能夠幫助到前線的士兵,才能讓我們心安”
巴西得雷越說越激動,恨不得嘶吼起來,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表演給驚訝到了,原來自己還適合做一個演員。
“他們沒有證明是因爲事態緊急,來不及開具證明了,但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是真實可信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你們的隊長去詢問城主大人,不過戰事瞬息萬變,如果因此延誤了戰機,你將會成爲帝國的罪人,你們希望成爲帝國的罪人嗎?”巴西得雷厲聲問道。
他的一番表演還是很成功的,機會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話,還有的少女看向他白淨的臉龐,一臉崇拜的樣子,英雄總是少女懷春的對象。
這些士兵也選擇相信了他的話,如果這件事情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要是給攔了下來就是千古罪人了。如果不是的話,那關係到的人和事就複雜了,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守城軍可以擔當的起的,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覺悟,想到這裡,他大手一揮。
放行
攔路的扎馬被搬開,隊伍一點點的像外移動,速度愈來愈快。
“跟着他們”,安德烈吩咐一聲,便跟着道森商會的馬車追了上去。
每個高明的殺手都有一套自己的隱藏方法,從來不會輕易教人,但現在,頂級殺手安德烈,卻將他的看家本領交給了艾克。
“首先我要教你化裝,你要注意身邊的每一個人,注意他們的言談舉止,當你需要扮演這樣一個人物的時候,你要能做出和他一樣的動作”
“你要跟在他的身後,保持動作的一致,不能叫人看出異常,還要隨時注意陽光的變化,注意自己的影子”
“對,就是這樣”
“你這個笨蛋,差點就讓他們發現了”
“集中精神,注意你的呼吸”
“很好,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經過一天時間的訓練,艾克已經逐漸掌握了這種技巧,如果躲避一個人的眼光,在人多的地方如果隱藏自己的身影,說起來很難,但有人教導的話,做起來卻也不是很難辦到,就像魔術,只要知道了其中的奧秘,你缺少的就只是練習而已。
艾克吊在隊伍的最後面,時常跟隨着其中的某個人物,從來沒有人發現他。夜晚的時候他們甚至打昏了其中一個人,艾克換上他的衣服,讓安德烈幫忙化了裝,就跑進了隊伍裡面。
“啊恰希,你剛纔到哪裡去了,我們都在找你呢,配亞當說今天要把你給灌醉”,一個大鬍子的男人上來就摟住了艾克脖子,當然現在艾克扮演就是這個啊恰希。
“索托,放開你髒手,你弄亂了我絲巾,這可是我心愛的麗娜親手編制的”,艾克一把甩掉了索托的大手,驚叫着說道。
經過一天的觀察,他已經對自己扮演的啊恰希有了足夠的瞭解,雖然還不是很詳細,但應付一個晚上應該是足夠了。
索托手被甩掉,也不以爲意,彷彿這個傢伙就應該這麼幹,燦然一笑,繼續伸手去摟艾克的脖子。
兩人打打鬧鬧的進入入住的酒店,然後就是三五個熟識的好友紛紛過來勸酒。這個商隊護衛隊有七八十人,五人一個小隊,每天晚上都有一個小隊的人可以破例喝酒,今天就輪到他們這個小隊,當然要喝個痛快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真正的啊恰希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好在衣服等東西都還在,趕忙跑出房間尋找自己的同伴詢問,當然所有的人都以爲他說謊了,昨天晚上明明和他們一起喝酒來着,一定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最後在大家一致的說法下,他也只能認爲是自己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