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隊！”
不顧身體的虛弱，胡羽激動的大聲叫了出聲。
只見在他的房間裡，沙發上正坐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向他微笑的中年男人，那笑容已經好像已經好久不見，又像是昨日才道了別。
正是他之前的鐘隊長！
“歡迎你回來！衚衕志！”老鍾哈哈大笑，張開雙臂跟胡羽緊緊擁抱。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老鍾同志！”胡羽激動不已，同時也感覺心裡踏實了許多。
還能見到熟人，說明他所處的環境並沒有太過糟糕。
老鍾唏噓地看着胡羽，他知道此時自己看到的胡羽已經是一個完全的靈魂體了。
不過只要還活着就好！
老鍾看着胡羽，哪怕是靈魂體，他的臉色也仍然是蒼白一片，身體的極度虛弱已經反映到了靈魂上面來。
等到他的身體支撐不住的時候，恐怕他的靈魂也同樣差不多了，到時候很難說他的靈魂還有沒有離體被鎖魂球捕捉的機會。
可能他同樣虛弱的靈魂直接就在身體裡面徹底消散掉了也不一定。
這也是老鍾他們爲什麼不等到胡羽衰竭而亡的時候再把他靈魂接入夢鄉的原因。
一旦等到了那個時候，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鍾隊，這位是？”
有老鍾在，胡羽相信自己已經處於安全的境地，立馬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跟老鍾一起的那個男人身上。
老鍾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局長，特地過來看你的。”
胡羽立馬敬禮，局長回禮之後握着胡羽的手慰問道：“這些年來，讓你辛苦了。”
“這些年來？”胡羽眉頭一挑，好像已經明白了，爲什麼自己醒來之後看到的世界這麼奇怪的原因。
莫非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世界已經取得了飛速的發展？
“我之前是不是昏迷了？昏迷了多少年？我的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連串地發問。
國安局長和老鍾沉默了一下。
胡羽頓時大感不妙，用懇求的眼光看着兩人。
“是不是我的家人出現什麼意外了？有什麼能說的就都說吧，我都能夠承受得住。”
局長沉聲說道：“胡羽，你的家人現在沒有任何的事情，他們一直快樂地生活着。”
老鍾在一邊附和：“你之前是昏迷了，當了六年的植物人，一直在接受治療，但是出於保密的原因，這個消息我們並沒有通知你的家人，你的家人也一直以爲你還在正常的工作，這些年來我們也一直有通過各種渠道來幫助你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擔心。”
胡羽大鬆一口氣，笑着說道：“那你們臉色怎麼這麼沉重？差點沒有把我嚇死！”
“你之前當了六年的植物人……”
“植物人就植物人唄！我現在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胡羽聳聳肩。
局長嘆了一口氣：“胡羽，有件事情我們不得不告訴你……”
局長看向老鍾，他與胡羽是熟人，由他來說會比較好。
老鍾會意，卻有幾分爲難，更是生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向老婆求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糾結過！
胡羽能承受自己當了六年植物人的事情，但是可不一定能夠承受自己已經是個死人的事實！
胡羽看向老鍾，等着他開口。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讓老鍾兩人糾結至此的問題居然出在他自己身上。
老鍾看着胡羽，終於是開口了。
他兩手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就是……你之前墜落下來之後成了植物人，我們把你帶回局裡的醫院救治，沒能成功把你直接救過來，而是讓你成了植物人，一直當了六年……”
胡羽點頭：“然後我現在醒了。”
老鍾石化了一樣，搖頭，舔了舔乾燥的嘴脣。
“不是，然後你死了……”
“呃……”
胡羽張大嘴巴，一臉不解地看着老鍾。
老鍾兩手緊握，看着他：“我們對你的治療失敗了，沒能讓你的身體向越來越好的方向轉變，你有多個器官開始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衰竭跡象。”
“爲了救你，我們不得不開始尋求別的方法。”
“什麼方法？”胡羽打量着自己的身體，竟然是生平第一次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生是死。
他此時的腦海裡面已經冒出了許多個想法。
作爲一個特工，他的腦袋足夠靈敏。
老鍾既然說他已經死了，那他就真的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至於他爲什麼還有意識，還擁有身體，還能看見聽見……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沒有淚水，沒有痛覺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實驗，說不定他就是參與了某個實驗，把他的意識給提取了出來？
他現在事實上擁有的是一副虛擬身體？
甚至他有可能活在一個計算機構建的世界裡面？
就像黑客帝國裡面演的那樣。
“這又是一件要說很久的事情……”老鐘有點頭痛該從哪裡說起。
“我來！”局長把老鍾推一邊去，對着胡羽說：“胡羽，在你陷入昏迷之後，國家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許多變化。”
胡羽點頭聽着。
“先是西方傳說中的巫師在白頭鷹那邊現世了，他們創造了一個虛擬的精神世界，每一個人都可以以精神體的形式在那個虛擬的世界遊玩。”
胡羽一臉懵逼，他本來以爲局長跟他說的應該是國際形勢發生了什麼大變化，比如霓虹被滅國了，南棒被滅國了，三哥被……算了現實點，三哥把自己給搞死了，白頭鷹被滅國了之類的事情。
結果現在怎麼跳到魔幻劇情上面去了？
巫師？
導演，這劇本是不是拿錯了？我演的是特工劇啊，加一點都市戲份就已經頂天了，怎麼連巫師都出來了？
傷疤男孩不是已經拍完了嗎？怎麼劇本還沒有收起來？
這樣拍出來的東西是要撲街的。
不過這還沒完。
只聽局長繼續說道：
“不過不止是西方有巫師，我們國家也不是沒有撐腰的。
很快，我們國家神話傳說中的仙人也現世了，他同樣也爲我們創造了一個虛擬的精神世界，並且跟國家達成了許多合作……”
胡羽木然地點頭，他現在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了，他想先知道，究竟是自己瘋了，還是對面那兩個人瘋了。
或者他是在做夢？
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唯物主義的堅定信奉者！
呸！
想忽悠我？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