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姑娘被禁制鎮壓,想必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的。”江寒一旁的盧洪宣明顯也發現了少女身體所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向江寒提醒道。
“看來還弄出個麻煩出來了。”
江寒看着昏迷不醒的絕色少女,頓時大感頭疼。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到法子怎麼去處理這個昏迷的少女。
不遠處被江寒擊傷的柳老此刻已然走上前來,發現江寒正俯身觀察着昏迷的少女,臉色頓時大變:“混賬!你可知道你幹了什麼?!”柳老的聲音滿是驚懼,一時情急之下竟然口吐鮮血,青筋暴起;滿臉蒼白而又無力地說道:“你惹了大禍,竟然將魔女的禁制給破壞了......”
“你話太多了。”江寒皺了皺眉,雖然驚訝於柳老的反應,但更多的是有一絲不耐。
“告訴我,此女的來歷。”江寒目光凌厲地望向一旁已經有些癡傻的柳老。柳老雙目發癡,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得,癱坐在草地上,不停地搖着頭,抽搐地嘴角還不停地發出“完蛋了”“一切都完了”的話語。讓人大感詭異。
一位人界境的強者,竟然會被這樣一位年輕的女子嚇成這樣。說出去只怕是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江寒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昏迷的少女了。但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觀察,這位少女除了普通的氣息波動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常,甚至就連修者的修爲波動都沒有。他實在很難想象爲何這樣的一個女子會被那般恐怖的禁制所包裹,甚至還讓一位人界境強者避如瘟疫。
“相爺,這......”一旁的盧洪宣明顯也被一旁呆呆傻傻的柳老給整懵了,看着少女的目光也下意識的充滿了忌憚和警惕,有些擔憂的望向了一旁的江寒。
“你待會將此女放在我那匹馬的馬背上。”江寒語氣淡然地說道。一旁的盧洪宣則是臉色突變:“相爺,這女子.....可是不祥之物啊......”
“恩?”江寒目光望向了盧洪宣,雖未顯露怒氣,但也讓盧洪宣感到了一股威壓,盧洪宣只好無奈的按照江寒的命令照做。
“紫焰焚燒!”
江寒看盧洪宣已經帶着少女離開,他輕輕地擡頭望了一眼坐在地上已經有些癲狂的柳老,面無表情地施展出自己的最強法門之一,將方圓數裡的一切焚燒殆盡,包括那位雙眼已然未曾再有一絲生機的柳老......
......
接下來的行程,江寒提快了很多。
江寒自身也知道,自己從盛天國來到血色叢林歷練已經有了好幾個月,距離招兵大典的時間也就不過十來天,他需要儘早回國做好謀劃。
至於那位身份來歷都不明的昏迷少女,江寒將她放在自己的馬背上用粗繩綁好。而他自己則是怡然自得的駕馭着馬匹。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定是愕然不已,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姑娘,竟然被江寒這般對待,想必真有可能被一堆男花癡給生生撕碎了。
此時,盧洪宣和江寒騎着馬,已經隱約看到了盛天國的關塞,盧洪宣滿臉通紅,一時有些激動:“相爺,快到了。”
江寒點了點頭,兩人又加快了速度。
......
半個時辰後,兩人暢通無阻的通過了盛天國的關塞,畢竟江寒的身份無比高貴,莫說一個通塞令牌了,就連皇宮他都能隨意進出。
過了關塞,兩人就到了盛天國的靠近境外的小城。
此城叫三陽城,許許多多外國的貨物經過關塞後,都需要從三陽城的渡口引進盛天國內,說是小城,但對盛天國的意義也是非凡的。
“洪宣,你先去安排船隻,我們最遲明日傍晚就出發。”江寒帶着少女跟盧洪宣來到了一棟客棧前,江寒對盧洪宣吩咐道。
“屬下明白。”盧洪宣點頭,一眨眼就消失了。
“掌櫃的,開兩間房。”江寒走進了客棧,衝着櫃檯上的客棧掌櫃喊道。
“好咧......”
江寒的出現,引起了客棧的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中心位置的一桌客人,將目光全部投向了江寒懷中昏迷的少女。
這一桌的客人穿着到與其他人不太一樣,都穿着長長的青衣,看起來好似都是一個宗門的修道之人。
“沒曾想,在這小小的三陽城,能碰上這般絕色。”其中一位清秀的青年望着江寒懷中的少女,雙眼閃過一抹貪慾。
“柳師兄,你還是收斂一點。這次出門師傅早就吩咐過了,讓我們完成任務後就儘量快速回歸宗門,不要節外生枝。”同桌另一位年紀更小的少年看着青年那副色相,有些不滿地皺眉道。
柳師兄似乎有些不滿,衝着少年咧了咧嘴:“啓恆,你還沒資格對我指指點點,一邊玩蛋去。”
啓恆被柳師兄這粗鄙的話語弄得有些難堪,臉色“唰”一下就變得很是難看:“你要惹事,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到時候回去惹師尊不滿,你自己請罪。”
“行了行了,你倆都別吵了。柳平你也是的,在外給我收斂點。”同桌最後一位年紀看起來最大的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用不容置疑地語氣對兩人斥責道。
柳平雖然面露不滿,但也沒有回嘴,至於啓恆,更是衝着柳平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而江寒,早已帶着少女上樓。
至於幾人的談話,以江寒如今的修爲,肯定是聽得一清二楚,但他根本不會去搭理這幾個人。雖然這三人的身份不簡單,都是修道之人,但其中修爲最高的人也不過才入道境一重,連盧洪宣都不如。
兩世爲人,江寒都身處高位,對於這樣的事和人他所見所經歷的太多了,根本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搭理。
畢竟他的前世,每時每刻都在算計着一切。
開兩間房,其實並未有太多的深意,無非就是順帶幫盧洪宣開了一間房。至於昏迷的少女,他很隨意的放在自己房內的椅子擺放着。
“恩?”
江寒雙眼一寒,露出了一抹殺意,他的靈識探測到自己房間門外站着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剛剛同桌的柳師兄。
“咚咚咚”
敲門聲如期而至,江寒緩緩地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望了一眼柳師兄,平淡地發問:“閣下,有事?”
這位柳師兄柳平,壓根就沒有要理江寒的意思,房門一開,他就探了探腦袋,四處的張望着,當看到少女坐在長椅上時,雙眼這才露出了精光。
柳平不說話,江寒也不着急,就那麼幹站着,亦如古井無波。
“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柳平目不斜視,壓根就沒把江寒放在眼裡,畢竟在他這樣的人看來,江寒就是一隻螻蟻。
江寒臉色依舊平淡,淡淡地衝柳平身後說道:“處理的乾淨些。”
“什麼意思?”柳平一愣,有些驚訝,但當他發現江寒眼色有些古怪之時,立馬轉頭望去,發現一隻手掌伸來,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入道境......”
柳平雙眼睜大,滿臉驚駭。
這也是他這輩子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原來,在柳平剛開口對江寒說話的時候,出去尋找船隻的盧洪宣已經回到了客棧,一上樓就發現了江寒,當看到柳平對江寒不敬時,他已經滿臉陰沉的走到了柳平的身後準備下手了。
但可惜的是,柳平的修爲和盧洪宣差距太大,根本沒有發覺。
“咔......”
將柳平生生掐死之後,盧洪宣拿出了一個麻袋,將柳平的屍體放了進去。
“麻煩你了。剛回來又得出去一趟。”江寒面色始終沒有一絲變化,他坐到了自己房間的茶桌上,悠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相爺言重了。我會處理乾淨的。”盧洪宣恭敬地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江寒突然叫住了要離開的盧洪宣,輕輕地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熱茶後,淡然自若地開口道:“我說了,處理的乾淨些。我的靈識探查到二樓右側的第三間房,是跟他陪同的一行人。一併處理了吧。修爲最高的,也不過入道境一重,你能處理。”
“屬下明白。”
盧洪宣點了點頭,將江寒房間的房門關上後,迅速離開了。
“呼......”喝完了一杯熱茶後,江寒呼了口氣,猶如星辰般深邃的雙眼閃爍定着不一樣的光芒,喃喃自語道:“好像,又找回了一點前世的感覺了。”
前世的他,就是這般殺伐果斷,號令羣雄。
他的一個殺字,比之皇帝的抄家令更具恐怖。
他的一句號令,比之皇帝的聖旨,只高不低。
玩弄權貴於手掌之間,談笑間於千里之外定千軍生死。
雖說前世的江寒光耀無比,但他卻也並非完美的,前世的他,一手引起無數殺伐,在無數次血淋淋的殺戮中,他對於感情已經無比淡漠,他的人性,也慢慢地被泯滅殆盡了。
甚至說前世的他,已經沒把人命當做一回事了,想殺便殺,無人忤逆,無人可敵。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一股嗜殺的性子,好在之後久病纏身,性子這才慢慢收斂,最後歸於平靜。
否則江寒若還是以前的性子,柳平絕不會死的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