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屋子裡急得來回走動,直到朱靖琪再一次的到來,表面威嚴的皇上忍不住掉下了男兒淚:“靖琪,這次我恐怕要失去我的皇兒了。”
聽到此言的朱靖琪的心一顫:“皇兄,不會吧?那些個御醫。”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剛纔太監來報,皇兒已經很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朕而去。”他抹了一下眼睛,沒有讓它流淌下來,但聲音已經哽咽了。
“皇兄不會的,小皇子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他震驚了,說什麼都不會相信那個可愛的小皇子,一見到自己就不願離開自己的小侄子這樣離開自己。
“可御醫都沒有辦法了,你叫朕如何是好!”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個事真是沒有辦法解決。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說。”朱靖琪似乎下了決定賭上一賭。
“臣弟當說無防。”皇上看着他,不知他有什麼事這麼慎重。
“要不讓我的夫人給看一看,她學過,醫術也很高超。”他聲音很小,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皇上沒有想到那個看似娃娃的江小雪還有這等本事:“那趕快有請她,如果真的治好了,朕一定會重重賞賜她。”
就這樣,在那些御醫的衆目睽睽之下,江小雪使用她的小兒推拿術不但使皇子的高燒退下,疹子也順利的出來。保住了他的性命。這讓已經絕望的皇上看到了希望,馬上賞賜了她很多東西——包括回去不用騎馬了,有一頂八擡大轎等着她呢。這讓江小雪樂得合不攏嘴,真是沒白來。
朱靖琪也沒想到這個江小雪還真有點本事,以前還真小看了她。看着她得意的神情,他不自覺的道出一句:“不要驕傲好不?”
“我哪有驕傲了。”她把玩着手裡御賜的免死金牌,晃給朱靖琪看,引來他一頓白眼。
“真想不通,你怎麼能想出和皇上要這種東西?”本以爲她會要一些金銀首飾什麼的,沒想到她一出口要了這個。但朱靖琪還是不由得佩服她的膽識與遠見來了。
“你呀,這就不懂了,我現在已經是皇上御賜的御醫了。再者皇上又讓我留下去給他們當老師,我沒有做,但是我會不定期的來皇宮教他們,或者他們上我的鬥琪幫來學習,這樣我就會經常性的與皇宮打交道,這說明我也會經常的與皇上打交道,你沒聽說過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嗎?這樣會爲自己留條後路的。”江小雪訴說着自己的想法。
“佩服佩服,真的刮目相看。”朱靖琪是真的由衷的佩服她,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江小雪還有這麼細膩的一面。
“那是,以後有的你看了。”江小雪得意極了。這轎子就是舒服,比起那個馬真是得勁一萬倍。
朱靖琪騎着馬,旁邊江小雪坐在轎子裡這架勢趕上榮歸故里了,但也確實如此。
……
經過幾天的療養,陸易風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和朱紫月相處了幾天,雖說沒有討厭她,但也不是十分的喜歡她。這可能和越得到越不珍惜有關。可是他依然在裝着很痛苦的樣子,每天都要吃很遠地方的東西,還讓這“可憐”的公主親自去買。而自己則是趁着這工夫去外面胡亂的玩耍。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這不,朱紫月前腳剛走,後腳他就閃到了外面去,去了自己最愛去的怡紅樓聽小曲去了。可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幸運”,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後面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在跟着他……
估摸差不多到了朱紫月該回來的時候,陸易風也趕了回來,剛到了大門口,就遇到了一瘸一拐的小翠:“小翠,你這是怎麼了?”看着她的走路姿勢,他問了一句。
“小雪姐要回來了,我去給她買她最喜歡的吃的來的,想誰成想,剛纔不小心把腳給崴了一下。”她疼得頭上的汗珠滴答的往下掉,手裡的食物卻一點事都沒有。
陸易風把她手裡的東西拿過來:“來,我幫你拿着。”又看到她走路實在是困難,想都沒有想的就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徑自朝着小翠的住處走去,絲毫不理會府裡的下人異樣的目光。小翠卻已經羞得滿臉通紅:“陸少爺,快放我下來。這怎麼可以!”她又羞又急,這男女授受不親,以後可讓自己怎麼嫁人。
“別動,你的腳不是疼嗎,到了地方我會放你下來的。”陸易風真是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她的腳走路疼,走得又慢,所以才這麼做的。
到了目的地, 陸易風真是按自己所說的那樣,馬上把她放了下來:“這幾天不要幹什麼活了,等好了再說,等會我讓郎中幫你再看看是否傷了骨頭。” 說完立即就走掉了。
遠處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這陸易風看起來也挺善良的,對下人都這麼好,爲什麼對自己卻是這樣的?朱紫月不知自己哪裡做的不對,而使他這麼看不上。自己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他竟然熟視無睹。
因自己出去後的失誤——忘了拿荷包。而發現了陸易風的行蹤,所以她追蹤了一路。幸好,他只是去聽了小曲,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如果說他真要是做出了那種事,朱紫月會毫不留情的掉過頭,馬上回皇宮去了。這種好色之人,不要也罷。但兼於他是不是那裡受了傷,而沒有做出出格的事,這還得有待審查。
等琪哥回來,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是哪種人。朱紫月還是決定問清楚得好,省得自己白費工夫,這要是娶了自己,還成天的尋花問柳,那還不得氣死。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放他走還是?她猶豫不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