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醒來後,看到了站立在洗腳盆邊沿的麻雀,也確定了昨夜的事情,並不是一個夢境。她自然是十分的高興而安穩。
畢竟,無論怎麼樣,那個她等了八年之久的男人已經回來了。
而且,伊莎貝爾還有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自己的精神頭確實足了很多。
往常,她是很難休息得過來的,早上起來也會覺得有些疲憊;但昨夜,她和莫林折騰了那麼久,今天起來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伊莎貝爾覺得,這也只能用上邊的理由才能解釋得通了。
但是,這真正的原因,莫林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伊莎貝爾;而且,莫林在與伊莎貝爾到了靈魂交接的那種程度時,他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莫林能夠感覺到伊莎貝爾的靈魂異常的厚實堅固,並且,她的靈魂也是那種金色的,甚至比自己的顏色都要更加濃重一些。
這代表什麼,莫林並不清楚,看來,靈魂這種東西,還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爲人所知的。
現在,莫林只能確定一件事,因爲伊莎貝爾靈魂特殊的原因。在進行這種靈魂補充時,伊莎貝爾所獲得的收益,要遠比安琪爾來的大。
這從伊莎貝爾第二天早起的狀態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的黑眼圈和眼袋雖然還沒有全部消失,但是已經十分明顯地消減了。
那魚尾紋更是一夜消失的乾乾淨淨,這樣的明顯效果,在安琪爾身上,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早上,伊莎貝爾慣常地來不及吃什麼早飯,就出去工作了,把莫林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裡。
一直等到傍晚將近六點,伊莎貝爾纔回到屋子了。這一回,她帶回來好多吃的,自然是爲了莫林準備的了。
“莫林,你現身好了,我這裡絕對安全的。”伊莎貝爾對着麻雀說。
那麻雀也不遲疑,立即就變化成了莫林。莫林坐下來,還是警惕地探查一下週圍環境,纔算放心下來。
“這一天餓壞了吧?”伊莎貝爾笑着說,“吃了這些東西吧,然後我有正事跟你說。”
莫林見伊莎貝爾整個人都變了,過去因爲疲憊壓得她神態都是倦的,現在似乎又回到小時候那種總是活潑愛笑的樣子了。
莫林癡癡地看着,伊莎貝爾臉色一紅說:“唉,你不吃東西,在這瞎看什麼呢?”
莫林笑着說:“這叫做秀色可餐啊。”
伊莎貝爾打了莫林一下說:“別油嘴滑舌的,在外邊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今天碰到我的人,還真都說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除了覺得精神頭比以前足了,也沒覺得怎麼地。”
莫林一邊吃飯,一邊聽伊莎貝爾在那裡說話,突然有種隔世之感,就好像他們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似的,而且,就這個場景,他似乎在夢裡也預見過一樣。
“你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莫林笑着說,“你這是又跟以前一樣了。”
“莫林,你這是說什麼呢?”伊莎貝爾說,“這麼拗口啊。”
莫林只是笑笑不語,繼續吃他的東西,然後蹦出一句:“哦,對了,你不是說有正事跟我說嗎?現在就說了吧。”
伊莎貝爾說:“好吧,既然你這麼着急,我就告訴你。再過三天,我就可以去見瓦瑞安了。對於這個被流放的王子,教堂需要每個一段時間到那裡去給他進行贖罪禱告,我都是藉着這個機會,才能見到他的,否則,外人很難接近那裡。”
莫林聽到後點了點頭說:“瓦瑞安不是被流放到北郡修道院了嗎,那個贖罪禱告爲什麼還要王城派人來?”
伊莎貝爾笑着說:“很簡單,再怎麼說,他不還是個王子嘛,身份還是在那裡的。不像你,爛在大海里,誰會管你?”
莫林咧嘴一笑,心說:你不就對我朝思暮想的嗎?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伊莎貝爾也不會承認的。
就這樣,莫林在伊莎貝爾這裡又忍耐了三天,終於等到了可以去看瓦瑞安的時間了。
伊莎貝爾在這一天的早上,穿着聖潔的月白色紋理的牧師長袍,手裡拿着光明神的聖經,由王城的士兵護衛着來到了北郡修道院。
這北郡修道院就坐落在王城的東邊不遠之處,當時要把瓦瑞安流放這裡,目的也是爲了能夠很好地監視他。其實,這算不得是流放,只是一種軟禁了。
但是,當權人說什麼,那便是什麼,這瓦瑞安自然還是一個被流放人員。
瓦瑞安在整個北郡修道院,所做的事情就是苦役。在光明教廷之中,有一類神職人員,被稱爲苦修士。
他們以穿破衣,吃最簡陋的食物,禁慾,不斷讓自己的身體處於疲勞之態爲進本教義。
據他們說,在這種完全拋棄了物慾,並讓自己的身體極度疲憊之時,就可以是自己的靈魂無限地接近光明神。其實,我們的地球上,西方的宗教裡也有類似的做法。
其中,與這個說法相近的,還有一種通過做那種我一打出來,就會被404的事,來達成所謂的,讓自己的靈魂接近神的目的。
那種說法是,當那一瞬間出現時,人的精神處於絕對放鬆,乃至空靈狀態,這樣就可以看到神了。
而有些人對此種做法嗤之以鼻,這尼瑪把自己的意識弄得不清醒了,然後出現的幻覺,就說成是神的預示,這似乎太扯了。
算了,我也是扯遠了。
那種苦修士,是光明神的神職人員中,最苦的,同時也是最出人才的。瓦瑞安在這修道院裡,所做的,幾乎就與苦修士一般。
這便是對瓦瑞安流放的一種懲罰,由此可以想到,瓦瑞安這八年的日子,其實也十分的不好過。
贖罪禱告之日,也被成爲瓦瑞安的贖罪日,幾乎就成爲了瓦瑞安最期盼的一天。這一天,最大的期盼自然是有可能見到伊莎貝爾。
不得不說,瓦瑞安已經失去了一切,這麼長久以來,也只有伊莎貝爾可以給予他安慰了。
而當那贖罪禱告人員到來時,瓦瑞安知道,自己的期盼又一次實現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一次可是超額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