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
“你所言當真?”老人詫異道。
“當真!”
“弟子父親可以作證!”
“當時弟子父親可是親身‘驗證’了。”
陽天先是肯定了自己的言語,接着指了指陽鵬飛。
老人聽到陽天此番話語,低頭沉思了會,隨後擡起頭望向陽鵬飛。
“鵬飛,你確定了嗎?”老人言道。
“嗯……”
“如果學生當時的感覺沒有出錯,那麼是‘聖者’無疑!畢竟……那位前輩給學生的感覺……比老師你還……”
陽鵬飛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明白,意思就是‘那位’比老人還要厲害。
“嗯!~”
老人點了點頭,沒在繼續詢問下去,視線再次停留在陽天臉上。
“你小子……”
“想當初老頭子我那樣的努力,也沒見過‘祖師’哪怕一面,跟別提其他聖者了……”老人的言語有些感慨,也有些嫉妒。
“陽天小子,剛纔你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勢,應該就是那位‘聖者’吧?不知前輩還在否?能否請前輩出來一敘?”老人此番言語有些激動。
(陽天:“……哪有什麼聖者?小爺到哪去請那傳說中的聖者啊……”)
對於老人此番要求,陽天的腦袋頓時大了起來。
(陽天:“剛以爲小爺把前面的漏洞給堵上,沒想到這又來了個漏洞,真不讓小爺省心啊……”)
雖說陽天現在有些頭疼,可謊言既然說出口,那就必須找出其它謊言來彌補。正當陽天準備讓紅袖再次冒充聖者之時,一個‘完美’的藉口出現在陽天腦海中。
“那個…老師,聖者前輩早在三個月前就消散了,當時前輩告訴弟子,前輩他只是一道分身,並不能存在多久。所以當時間到了之後,聖者前輩將他分身剩餘的能量保存在了弟子體內,以守護弟子的安全。”
“前輩說過,只要弟子受到生命威脅或者有人想用絕強修爲探查弟子的身體時,那存餘的能量就能自動作出反擊,以保證弟子的生命安全或者自身的秘密……”
“所以……老師您剛纔的要求,弟子卻是無法做到。”陽天拱了拱手,以示謝罪。
“原來如此!”
“倒是可惜了……”
“要是能得到聖者的指點……”
聽到陽天的言語,老人的神色明顯有些落寞,最後一句沒有說完,之後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去閉目養神了起來。
陽天發現,老人剛纔那句嘆息,連帶着白瑤的眼神也同時一黯,說不出的落寞。
看此情形,陽天回想起第一次與白瑤見面時的畫面,自己爲了‘狐狸精’三個字不得不編織了個悽美的謊言。
陽天從白瑤的神色中猜測出了一個‘秘密’。
“難道……老師的生命真的不長了?”陽天心中突然冒出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的想法。
陽天此番猜測,並不是沒有依據的。
當時自己講的那個‘故事’,其中的男主由於生命的短暫而化作塵土,獨留白狐孤獨守候。當時白瑤哭得那樣悲傷,如果不是深有感觸,又怎體會得出故事中悲情呢?結合此猜測,在加上剛纔老人那番期待與失望的話語,不難得出老人似乎是爲了得到聖者的指點,從而突破現在的修爲而爲自己增加壽命……
雖說陽天與老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可現在自己作爲老人的弟子,自己老師生命剩餘不多,當然會感到難受。陽天雖然是一名diao絲,可也受到了前世儒家思想的薰陶。自古言明師如父,陽天又怎能忍受自己師父的‘離去’呢?特別是當陽天擁有了如此逆天的系統之後,陽天更是堅信:“系統是無所不能的!”
“自己得幫助老師,一定要讓他老人家突破修爲,同時也突破現有的生命界限!”想到這,陽天還有件事要確定,那就是自己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確。
只見陽天一臉嚴肅,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來到老人面前。
“老師,學生斗膽問句,老師您剛纔的可惜到底是什麼?而且以您現在的修爲,您需要得到聖者前輩的指點嗎?”陽天言拜道。
老人原本坐在椅子上閉幕養神,當聽到陽天的言語,緩緩睜開了眼睛。
“唉!~”
“說與不說其實也沒多大關係了,其實也要不了幾年,你們也能知道。”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告訴你們也無法。”
只見老人再次站了起來,緩身來到大廳門口,擡頭仰望那碧藍的天空。
陽天看到老人此番動作,也跟隨着老人來到了大廳門口,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後,等待着老人接下來不爲人知的秘密。
果然沒過多久,只見老人開起了口,只是望着天空的目光沒有收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先天修爲,一直是天玄大陸‘公認’的修煉頂點,這是絕大部分人共同的認知。”
“對於普通人來講,甚至一些天賦不夠的先天級來講,都是正確無比的話語。可實際上,先天只是修煉界的起步階段而已……”
“鵬飛、煙兒,林小子,你們應該也有所感覺吧?”
老人並沒有回頭,可話語也被剛纔老人點名的三人聽了個明白。
“是,老師!”
三人同時應道。
陽鵬飛:“老師,您剛纔所言不錯,原本學生一直以爲先天就是修煉的頂點。可實際上當學生前些年修煉到了先天境界之後,冥冥之中又感應出了先天之上應該還有境界,可惜這些年任憑學生努力,修爲也只堪堪增長了一點點。”
陽鵬飛此番言語同時也是另外兩人心中所想。
聽到陽鵬飛此番話語,老人終於轉過了身,緩緩來到陽天剛纔‘演講’所站的位置。
“你們的感覺沒有錯,先天境界並不是終點。”
“說到境界,老頭子我現在的修爲就是先天境界的更高一層,飛昇境。”
“飛昇境?”
三人同時異口同聲。
“不錯,飛昇境!”
“老頭子我現在已經有兩百多歲了。”
“你們也知道,只要修爲達到先天境,如果不出意外,活個三百來歲不成問題。像你們三個小傢伙這般年紀,對於先天之人來講,說是‘初生嬰兒’也不爲過。”
“想當初老頭子我修煉到先天,可是花費了100多年呢。沒想到你們三個小傢伙只花了區區30多年,當時可是讓老頭子震驚了好些年呢。”老人說道這,自嘲的笑了笑。
“按理來說,以老頭子現在的修爲,活上五六百年不成問題。可當初老頭子因爲沒人指點,爲了突破先天而走了不少彎路,至此傷及到了根本,之後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活到現在。”
“而當時的十二聖者就是飛昇期修爲,如果當時有聖者指點,老頭子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也只有幾年好活了。”老人講到這,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還請老師教學生突破方法!”
陽鵬飛三人來到老人面前,同時言拜道。
看到這三人如此這般,老人笑着搖了搖頭:“不行!”
“老頭子我雖然突破了,可代價卻讓自己承受不起。老頭子我不是不肯教你們,只是這種方法需要犧牲自己壽命才能達成?你們願意嗎?”老人反問道。
“這……”
三人語塞。
也是,誰會放棄自己大好的生命,去尋那縹緲不定的更高層次?就算尋到了,也沒有多餘的生命去再次尋找更高層次的境界。而陽鵬飛他們此時都很‘年輕’,同時他們也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既然確定有了那更高層次的境界,憑藉自己的天賦,又怎能斷定自己一定不能達到呢?
老人見陽鵬飛三人語塞,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所以也沒再次開口。
陽鵬飛雖然不再在這個突破的問題上糾結,可爲了老人剛纔的話語,不得不再次開口問道:“老師,您剛纔所說,先天境界只是修煉的起點,這話又從何說起?”
“唔!~”
老人沉吟了會。
“老頭子我既然提了出來,那就乾脆一次性爲你們講個明白吧。”
“老頭子我剛纔所講,這先天境乃是起點,並沒有誇張。”
“其實這個世界並不只有我們天玄大陸,總的來說,世界可劃分爲三,乃是天、地、人三界!”
“而我們所處的天玄大陸,就是排在最後的人界!在此之上,則是爲地界,也就是天兒所去的世界靈界,最後就是那傳說中的的天界!”
“每個世界的規則不同,其中天界規則最高,人界規則最低。”
“人界的修煉頂點就是飛昇期!”
“飛昇期,顧名思義,就是破碎虛空,進入更高層次的空間,也就是說,只要達到了飛昇期,就有資格進入更高層次的世界中。”
“而想進入更高層次的世界,就必須突破飛昇期從而破碎虛空,進入那更高層次的地界或者天界。”
“突破飛昇期,其實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進入地界成爲鬼仙,一個是進入天界成爲地仙。”
老人講道這,似乎是在等待三人的提問,卻沒有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