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皓再次被趕出來了。
“你說過的,絕不會對我做出格的行爲了,結果呢,你……”
許長妮狠狠擦了擦嘴,惡狠狠道:“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當心我閹了你!”
“砰!”
門被狠狠關上,於皓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輕輕觸碰自己的嘴脣。
“嘶……這女人還真下得了嘴啊。”
說實話,他以前還真沒見過這麼粗暴的女人,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嘴脣邊傳來陣陣溼潤,那是血的感覺。
於皓拿出一張紙巾將血液擦去,隨即捏緊拳頭,眼中是少有的認真。
“你給我等着吧,我一定會把你給拿下的!”
說完,他沒有再打擾許長妮,而是直接回家了。
然而,在回家後,等待於皓的又是他母親的一頓嘮叨。
“你怎麼回事啊?都跟你說了,跟人家姑娘打交道的時候要有禮貌,不要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我看你就是改不了這習慣。”
“看吧,又被人家趕出來了,你這不是活該嗎?”
“下次好好跟人家說話,你聽到了嗎?”
……
於夫人感覺自己說這些話已經說爛了,但是於皓從來都不聽。
他總是一意孤行,按照自己所謂的撩妹方法,可以把人給撩到手。
但是許長妮和那些姑娘完全不一樣,當然不能用那種手段了。
“哎呀!媽!您能別嘮叨了嗎?”
於皓心裡本來就煩,可在聽到於夫人的嘮叨後,心中更窩火了。
“行,我不說了,不過我勸你啊,最好給長妮道個歉,說不定你還有機會。”
說着,於夫人嘆了口氣,也不想再多說了,便回了房間。
於皓坐在客廳裡,思考着接下來的處理方法。
其實陸行已經教他該怎麼做了,只是每當與許長妮靠近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所以才造就了那些……所謂的騷擾。
“當時我怎麼就沒忍住呢?”
此時的於皓也十分後悔。
只要忍一下,媳婦兒不就不會跑了嗎?
但是現在已經被趕出來了,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會有多麼麻煩。
他知道,許長妮是不會輕易同意見他的,就連這一次的見面他都磨了很久。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要不就……去道個歉?
道歉這種事情,於皓這輩子幾乎就沒幹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要爲了美人低頭。
於皓深吸一口氣,隨後便躺在了沙發上。
所以,他到底該怎麼辦啊?
同時另一邊,許長妮在於皓離開之後,立刻撥通了慕子希的電話,說要一起出來聊聊。
自從上次頒獎典禮結束,慕子希也很久沒有出來過了,所以許長妮叫她,她也馬上同意了。
“所以,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嗎?”陸行從身後環住她,將下巴貼在她的脖頸處。
“就一晚上在外面吃而已,怎麼搞得我像不顧家似的?”
慕子希撇了撇嘴,隨即在男人嘴脣落下一吻:“好了,晚上回來補償你,你想要的那種。”
“好。”
……
兩人直接就在許長妮的家中相見。
“所以說,於皓那小子又來找你了?”慕子希晃了晃飲料杯,繞有興趣道:“看來那小子還挺執着啊,都被你趕出去那麼多次了,還來。”
“我覺得他就是有病。”許長妮冷哼一聲:“前段時間不是流行一句話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看他就是典型。”
“大多數人都有這種劣根性。”慕子希忽然意味深長道:“那你會不會有一點,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許長妮:“……”
她怎麼覺得,今天好姐妹不站在她這邊?
“你到底是幫誰說話?明明我纔是被佔便宜的那個。”
許長妮伸手直接戳了戳她的腦門:“還是說,你已經被你家那位給拐跑了,改去幫於皓了?”
“那倒不至於。”慕子希輕笑道:“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長妮,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你對於皓,其實也有些縱容。”
是嗎?許長妮忽然陷入了沉思。
“應該不會吧,我怎麼可能對他縱容?我恨不得永遠都不看見他。”
慕子希只是笑了笑:“可是,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爲什麼你每次都會答應和他見面?真的只是因爲他軟磨硬泡嗎?”
“在我看來,如果你真的對他完全沒有意思的話,壓根就不會給他糾纏的機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趕出去了一次又一次,還沒完沒了。
這一次,許長妮沒有回答。
好像真被慕子希說對了,她確實不明白自己的心。
可她是真的很反感於皓這種擅自觸碰她的行爲。
“所以我建議,你們倆好好談談,都糾纏這麼多次了,再糾纏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
當天晚上,許長妮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失眠。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思考着,難道自己真的喜歡於皓?
“應該也談不上喜歡吧,只是他太引人注目了而已。”
許長妮在心中自我催眠着。
對,不是喜歡……
接下來好幾天,許長妮都沒用受到於皓的打擾。
一開始,她覺得日子清淨了許多,但很快她就有種不適應感。
雖然安靜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可是,她總覺得這樣的生活少了點什麼。
而且,於皓那小子怎麼還不來找她?難道真的就此放棄了?
這樣一想,許長妮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何滋味。
好像,當他真的要放棄的那一刻,自己心裡反而變得不捨了?
經歷了一整天的魂不守舍後,許長妮有些失神地躺在牀上。
他該不會是真的放棄了吧?
直到現在,許長妮纔敢確定,自己對於皓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在意的。
但她是絕對不可能去找他的!
“哼!大不了就錯過,讓我主動,不可能!”
一掀開被子,許長妮便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假期,她在家裡,如願接到了於皓打來的電話。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滿懷欣喜地接了電話。
“你又想幹什麼?”
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兇。
但這一次,於皓說得很正式。
“長妮,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