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聽到那些話,看着姚文茜就笑。
“我還以爲你是打算從頭到尾自己做,沒想到只是負責下廚。”
姚文茜無奈的攤開手,和她媽在那裡逗樂子。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們家的機器人實在是太勤快了,我想殺條魚,都沒有活魚讓我大顯身手。”
“而且現在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如果再從頭弄,恐怕來不及就不好了。”
姚母倒是喜歡她現在這開朗的樣子,最起碼看起來活力四射。
“那需要我幫什麼忙?”
姚文茜趕緊阻止姚母,她讓人進來,可不是爲了讓人動手幫忙幹活來的。
“您可別,我就是想和您說說話,您就坐着就可以。”
“想想我都這麼大了,還讓您整天惦記着,也是我不好。”
姚母就不愛聽這些,就算看出來姚文茜只是隨口一說她也不樂意。
“胡說什麼,從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你就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從你對我笑的那時候起,我們就有了牽絆,你就是我心裡最珍貴的寶貝。”
“不管你長到多大,在我心裡,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會是那個小女孩,媽媽這裡永遠不會變。”
姚文茜又聽到了熟悉的母親體,更加放的開了。
不得不說,天下母親都一樣,說的話永遠都是大同小異。
穿越前她給自家媽媽準備東西,也是這一套,後面還得來一句,不要擔心他們,讓她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那不行,媽媽在我這裡,也可以做小女孩,我也想寵着你們,保護你們。”
“媽,你要相信我,我有保護你們的能力,就算現在還不大,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它長成參天大樹。”
姚母點頭,眼中有淚光閃過,接下來沒有再說其他,就看着姚文茜收拾那些魚。
做飯其實並不算難,尤其曾經她在家的作業,時不時就是需要外出完成。
做飯,就成了她的一個必備技能。
只是如果不是時不時就有人過來參觀一下就好了。
姚文茜拿着鏟子在鍋裡面沉默的翻炒,旁邊是一臉感嘆的二哥。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茜茜你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我太感動了!”
姚文茜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絕對要離這人再遠點。
不然的話,恐怕菜沒做好,她先被肉麻死了。
“哥,你去旁邊等着吧,你看爸和大哥多淡定,你也學學啊。”
姚雲傑此刻整個人都伏在料理臺上面,貼着姚文茜的胳膊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炒菜。
聽到姚文茜的話,還轉頭往後面看了一眼。
“茜茜,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沒看爸眼睛都紅了嗎,大哥那種表情纔是正常的,如果他和我一樣……咦~~你不怕?”
姚文茜怕,所以只要想一下,她現在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您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抑制自己的喜歡,就去找扶疏玩一會兒吧。”
“之前你不是還好奇,爲什麼每次我和他說話,默契都那麼好嗎?”
“你找他去取取經。”
扶疏鼓着臉頰瞪了姚文茜一眼。就是有了麻煩,也別往他這裡推啊。
再說了,他們有默契,那是因爲很多別人不能聽的話,都在心裡感應時說過了。
就這個真相,有什麼先討論的。
幸而姚雲傑就是不動地方,也沒有聽姚文茜的話去先扶疏,反而在姚文茜身邊站的更穩了。
“我找他取什麼經,我想要那樣的默契,也應該找你培養。”
姚文茜充分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腦子糊塗了,然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洛梓軒一直在姚文茜口袋裡面待着,此時手裡面正抱着之前姚文茜趁別人不注意塞進來的果乾啃。
一邊吃,還一邊鼓起腮幫子點了點頭。
原來對付姚文茜,就要死纏爛打,學到了學到了。
等姚文茜終於解放出來,把飯菜都端上桌,已經是中午飯點了,倒是時間剛好。
“來,慶祝我們家茜茜已經滿二十週歲了,以後就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當父親的要提前說一說,讓你也有個準備。”
姚父舉着杯子,他說話的時候,旁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姚文茜也聽的認真。
“之後的日子,不要早戀。”
“如果真的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帶到我們身邊,讓我們看看纔可以。”
姚文茜本來還感動着準備聆聽教誨,沒想到她爸竟然會說這個。
這事情,是需要在這種場合說的?
“今天,我要交給你一個道理,讓你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說着,讓姚雲傑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三四種酒類被擺在姚文茜面前,甚至還有本就做《如何看穿各種戀愛騙局》的書。
姚文茜無語,她不知道姚父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方法,難不成,這個東西是原書裡面寫過的?
早知道,曾經在現實,她可是聽過這個段子的。
一個父親,在女兒成年那一天,陪着女兒喝三種酒,在女兒暈過去之後記下了杯數,並且在她醒過來之後,告知她數量。
已經成人了,在外面就要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永遠都不要讓自己毫無抵抗能力的暈在任何一個人面前。
這個當初很火,叫底線教育。還有一個配套的,是男孩子的,叫陽光教育。
沒想到自己也有經歷這個的時候。
姚文茜最後到底是暈着被搬回了自己的房間,且睡得格外沉。
扶疏在姚家人離開之後,坐在姚文茜房間牀上,對着姚文茜的口袋首次開口。
“洛上將,你可以出來了。”
“我想,有些事我需要和你談談。”
洛梓軒對於扶疏知道自己的事倒是不奇怪,畢竟第一次醒過來,自己和姚文茜說話的時候,這個孩子就一直在一旁守着。
當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扶疏一點不驚訝的樣子,讓洛梓軒以爲他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但是,他到底沒有想清楚,爲什麼扶疏那麼多天竟然都能忍住不來找自己。
現在卻單獨要和自己說話,也不清楚到底要交待什麼。
從口袋裡面爬出來,洛梓軒坐直身體,面對即便是小孩子,也依舊比自己大很多的扶疏,一點驚訝都沒有。彷彿完全不會把對方當成孩子來看待。
“你想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