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菀菀的話再一次惹惱了陸秦漠,看着面前一臉控訴,嘴裡說出來的話如此傷人,陸祁年手上的血管爆出:“池菀菀,你不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
“陸秦漠,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在這麼一個房子裡,我見不到其他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我真的要瘋了,爲什麼?爲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如果你還對我有一點感情,你讓我出去,好不好?”池菀菀本來在樓下想到處走走的,但一看見陸秦漠情緒就控制不住。
陸秦漠看着池菀菀極盡崩潰的表情,發覺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可以說相比以前,這段情緒來的莫名其妙。
“我不想待在這了,我真的想出去,你爲什麼不讓我出去!”說着,池菀菀抓住陸秦漠的衣服,表情從剛纔的失控變成哀求,“爲什麼?爲什麼?就當是爲了以前的情意,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你……”剩下的話沒說出口。
“秦漠,這個地方太小了。”池菀菀淚流滿面,甚至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模樣不好,很不好,陸秦漠也根本不會放她走,但此時此刻,池菀菀的就是控制不了,就好像喝醉的人一樣,身體行爲不受控制。
姜微微在樓上把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更是聽見池菀菀前不搭後語的話疑惑了下,難道說,池菀菀在這裡關了這麼久已經有了神經質嗎?現在這個狀態太像了。
不過卻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姜微微出門,看見樓下的一場鬧劇,表情緊張,看向陸秦漠道:“秦漠,菀菀這個樣子像是得病了。”
陸秦漠擡頭看向姜微微:“什麼意思?”
“菀菀本來就因爲生病在醫院呆了很久,現在又被困在房間裡,不顧是誰都會情緒不穩定的。”姜微微的話並沒有揹着任何人,池菀菀自然也聽見了。
這下,池菀菀繼續哭着,嘴裡問着爲什麼。
陸秦漠再看向池菀菀,若有所思。
“你明天帶她出去走走,但要跟着她,我也會派人保護你們。”說是保護,但更像是監視,以防池菀菀趁機逃跑。
池菀菀情緒依舊控制不住的哭,陸秦漠吩咐身邊的傭人把她帶回臥室,等人回到牀上,陸秦漠在屋裡看着:“我會安排心理醫生過來,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如果心理醫生告訴我你沒有毛病,你今天的情況只是一場表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秦漠警告似的看着池菀菀,而池菀菀沒有反應,只是一臉呆滯的看着天花板。
姜微微同樣來到門口,十分體貼的對着陸秦漠道:“秦漠,我跟菀菀談談,有什麼情況我跟你說。”
陸秦漠也知道現在池菀菀不想跟自己說話,只能點頭:“如果她再發瘋,就讓人把她綁在牀上。”
陸秦漠是真的想關心池菀菀,但家庭因素讓他的關心變成囚禁,兩人越走越遠。
臥室門被關上,姜微微走到牀邊看見池菀菀的樣子,看見她眼睛溼潤,一臉生無可戀,說實在的,心裡有些暢快,但爲了維持形象,還是裝作關心的模樣道:“菀菀,你怎麼樣?”
池菀菀情緒還沒完全平靜,面無表情的看向姜微微,搖搖頭。
“秦漠已經同意讓我帶你出去了,明天你可以出門走走,呼吸新鮮空氣,這樣對你的情況會好一點。”
就這樣好長一段時間,池菀菀纔開口說話:“謝謝你,微微姐。”
“你現在還好嗎?”
“我還好。”聲音微弱,明顯有問題,姜微微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對着池菀菀道:“我也不在這裡打擾你休息了,你睡一覺,等明天就可以出門了。”
池菀菀點頭。
姜微微鬆了口氣,出門離開,而陸祁年就站在門外,看見姜微微出來,使了個眼神讓她過來。
這是姜微微第一次踏進陸秦漠的書房。
“她情況怎麼樣?”陸秦漠問道。
“雖然這樣說很不好,但我懷疑菀菀可能有抑鬱症。”姜微微不會看病,但抑鬱症這種東西可以假裝,只要池菀菀順着這個病症發展下去,她就不信陸秦漠會喜歡一個發瘋的女人。
“抑鬱症?”這三個字陸秦漠重複了一遍,絲毫他也不相信這種病會出現在池菀菀身上。
“嗯,希望明天出去的時候能好點。”姜微微和以前不一樣,明顯善解人意,溫柔了許多。
而陸秦漠只是看了姜微微一眼,就明白她現在的樣子只不過是裝出來的表面現象。
“你可以出去了。”
姜微微聽見這句話,看了陸秦漠一眼,緩緩開口道:“我們公佈關係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舉辦訂婚宴?之前你提過,但後面沒行動,我也沒問,我爺爺那邊一直在問我。”
說起訂婚這件事,陸秦漠根本沒這個打算,本來姜微微的存在只是爲了幫池菀菀擋住不必要的傷害。
“我決定好了自然會通知你,還不需要你來質問我。”
“不,這不是質問,我只是被家裡人問起,纔想聽聽你的意見。”姜微微趕忙解釋。
“姜微微,你早就被趕出家門,你不需要到我面前表演這麼低劣的演技。”陸秦漠感情一事雖然一竅不通,但看人還是相當準,這是這麼多年練成的絕技。
被拆穿姜微微也沒有絲毫尷尬:“對,我家裡人是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是我想和你結婚,但這難道不正常嗎?我們已經公佈了情侶的關係,訂婚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一直不訂婚的話,你一直拖着我,你覺得對我還是說對外界的那些聲音你都可以毫不在意,池菀菀也會被外界安上小三的帽子,如果再這麼拖着,對我們三個人都不好。”
陸秦漠聽着姜微微的話。
“就算我知道你把菀菀當做妹妹,可外界並不知道,如果你想保護她,訂婚宴這種事情必須要舉辦的,你也知道人多可雜,難免不了。”
“我這裡的人嘴巴都很嚴。”也就是說除姜微微以外,其他都是自己人。
“好,反正我都是一個受害者,有沒有任何損害?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還有你當初答應我幫我得到未巖,我想問問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既然我老老實實當你這個名存實亡的未婚妻,那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