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一臉氣憤的再次拉開窗簾,她朝着樓下的魏源象徵性的擡手揮了揮拳頭,指了指自己樓上的位置,用着口型說着:“小心我叫溫顧南!”
魏源盯着她口中所說的話,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聲的朝着蘇米說話,“你叫啊,你看他現在到底有沒有時間來幫你。”魏源的確是個不厚道的商業競爭對手,他甚至連溫顧南現在在家中臨時要接一個跨國的視頻會議都瞭如指掌 。
蘇米被魏源氣的直跺腳,左右下面只有魏源一個人,並且就在溫顧南家中樓下,諒他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蘇米想到這裡,這才氣呼呼的轉身朝着樓下而去。
現在這個時間段,家中的管家傭人們也都在各自的休息時間,所以從蘇米下樓到出門,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蘇米出了別墅的房門,直接朝着別墅的後方大步走着,她就是一個典型的窩裡橫,在人多的時候社恐持續發作,常常綿軟的就像一隻小綿羊,但是對於這種1v1,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自己比較瞭解“熟悉”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的展現了自己獨居女性的魄力。
魏源眼瞧着蘇米穿着一身粉色的短裙家居服,臉上還沒有帶那個彷彿半永久一般的口罩,和初次見面的時候她的死氣沉沉不同,她這次好似是格外的充滿朝氣……呃……這個用詞好像形容現在的蘇米不是很恰當,應當是……生氣……
“魏源,你到底找我要幹什麼!”蘇米一看見魏源,就先一步的拿出自己的“硬氣”!準備以此來震懾對方!
魏源也確實被她和之前的性格反差驚到了,他忽而從跑車的引擎蓋前站起身子,“那我就直說了,溫顧南給你多少錢請你做他的風水大師,我出雙倍價格請你跟着我辦事兒。”
“……”蘇米再次沉默了,她是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到魏源不依不饒的一直找自己,是爲了這個事情。
其實她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於魏源來說,與其說溫顧南是他的競爭對手,其實潛意識裡,溫顧南卻是他一直追求和嚮往的“偶像”,並且魏源今年也不過25歲,許多時候有一些不成熟的表現,自己也是可以原諒的。
“怎麼不說話了?”魏源的話語間頓了頓,“三倍行不行啊。”
蘇米抿了抿脣,擡起手掌對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在做無用的事情了,自己是不會跟着他走的。
可蘇米的這個手勢,卻在魏源的眼中成了另一種含義,“五倍也可以啊。”他話尾的音調還微微上挑。
蘇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勢,她這纔出聲,“我這是在告訴你,多少錢都不可以啊!不要打我的注意!”
其實話說回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其實和誰在一起都可以,畢竟都是自己最瞭解的人們,但是!她只有跟着溫顧南纔能有機會回到自己的現實生活中,並且她就算想在這個世界亂跑,前提也是他和溫顧南之間的那個五百米的距離侷限結束纔可以好不啦!
魏源聽見她所說的話,頓時面色上明顯的一僵,“那你說怎麼纔可以?”
蘇米對於魏源的執着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抿了抿脣,準備想一個能先暫時穩住他的辦法,“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想問我的是關於什麼的。”
魏源臉上帶着幾分你懂得的神色,“怎樣才能讓景宏集團快速追上溫氏的腳步。”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委婉了,自己又沒有說是超越,目前只是短暫的追上,已經是他的一個小目標了。
“呃……其實追上的話並不難,但是這個需要你們集團內部去創新努力,而不是一味的去模仿溫氏的每一步,如果你們一直走的都是他們的老路,那在大衆的眼中你們永遠都只是一個複製品而已。”蘇米本想說是贗品,但又怕自己說的過於直白,萬一傷了魏源的自尊心可就不好了。
魏源好似是在仔細的品味蘇米說着話其中的深意,他沉思半刻,忽而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想要追上溫顧南的心過於急切了,所以就逐漸的忽略了這一步。
蘇米瞧着他一臉醍醐灌頂一般的神色,不由得呼了一口氣,誰知剛鬆懈下來的心,就被魏源的下一句話給打敗,只見他一臉認真的神色,目光篤定的瞧着自己,“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去創新?”
“……”蘇米再次沉默了,她也不是那麼朝前的人啊,自己已經給魏源指了一條明路,可她畢竟也不是真的搞商業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去隨意給人指點呢?!
魏源看着蘇米的沉默,不由得眯了眯眼,“你在想什麼,難道很難嗎?”
蘇米心底突然浮出一個念頭,她既然不擅長應對魏源的問詢,但有一個人絕對可以,她忽而擡手掩住了自己眸光,一副沉思狀,淡淡出聲,“其實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他也可以成爲你的貴人,只是恐怕我說出來的話,你必然不會去求助他的。”
“是誰?”魏源想要在事業上成功的心,早已壓制不住了,他並不是魏家的獨子,因此只有他能讓景宏集團快速的在商業中站穩腳步,才能穩固好自己的地位,所以他纔會在這幾年裡,不擇手段的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蘇米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別墅,“諾,就是溫顧南。”其實她說這話也沒錯,溫顧南畢竟從商多年,能在短時間能坐穩總裁的位置,也並不單單是因他是溫氏這一代的獨子,而是因爲他有着超羣的商業規劃頭腦,這一切都在爲他不斷加冕。
“C!”魏源不由得低吼了一聲,“你是在整我嗎?!我怎麼可能去問他?!”
蘇米被魏源這突然的怒意嚇了一跳,她連忙讓自己穩了穩心神,挺起胸膛朝着魏源看似傲嬌的說着:“你我非親非故,我也沒有拿你錢財,能給你提醒的已經夠多了,愛信不信!”她說完就轉身準備趕緊遠離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