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芩把門關好,回頭嘴角掛着笑容,正想調笑兩句。
卻被常惟欽抓着手,低頭親了下去。
脣齒之間,呼吸相融,張芩驚訝的睜着眼睛,感受着溫軟的脣瓣貼在自己嘴脣上的觸感。
常惟欽深長的呼吸了一口,退了一步,漆黑幽深的眼眸,專注的看着張。
“你現在知道,爲什麼我不敢跟你睡一起了嗎?”
張芩緊緊抓着衣角,沒從剛剛的衝擊之中緩過神來。
她一直拿常惟欽當紙片人看,可剛剛的接觸之中,卻明顯的從他的呼吸之中,感覺到了他的溫度。
甚至,心中還隱隱一動。
她擡頭看着常惟欽緊繃的臉,忽然踮腳回吻了一下。
常惟欽眼睛瞪大,死活都想不到,張芩還敢這樣。
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自己喜歡的人都這樣主動了,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他攬住張芩細瘦的腰,反客爲主,狠狠的親了上去。
張芩願意沉迷在這樣親暱的親吻之中,但是感覺到衣物摸索,腰間的一抹涼意,張芩還是按住了常惟欽的手。
她擡頭看着常惟欽,清澈的杏眸沾染了情意,變得蠱惑人心,常惟欽眼眸深沉,嗓音乾啞。
“你爲什麼要親過來。”
張芩抱着常惟欽,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聞着鼻尖乾淨的衣物皁香。
“情不自禁。”
常惟欽的手指緊了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芩聲音慵懶隨意:“是你先勾引我的。”
常惟欽簡直恨不得把張芩直接吃了,可倫理和道德束縛着他,讓他沒辦法做下去。
現在她什麼身份都不是,要是現在跟了他,以後怎麼進宮。
理智之下,常惟欽漸漸放開了張芩,平復呼吸,打算離開這個房間。
張芩叫住了他,“來了就別走了,你想那兩個看出我們鬧矛盾嗎。”
常惟欽站在門口,回頭看着張芩:“那你想要讓我在這兒睡?”
張芩從客棧的櫃子裡拿了一套被褥,鋪在牀上。
“睡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常惟欽嘴角抽搐,張芩是真的心大。
想想出去之後確實也很難解釋,常惟欽便留了下來。
坐在牀上,張芩看了看他:“你不是姓江吧。”
常惟欽身形僵硬了一下,半響點了點頭。
“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說。”
張芩整理好被子:“爲什麼不能說,你是害怕我不相信,還是害怕我會背叛你?”
常惟欽認真看着張芩:“我的部下明天來接我,我是皇帝的長子,常惟欽。”
張芩動作一頓。
她原本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常惟欽,順便嘴上討點便宜逗他玩,卻沒有想到,常惟欽竟然真的什麼都說了。
心中詫異,張芩看着常惟欽漆黑的眉目,低垂下了眼睫。
“知道了,我能爲你做什麼?”
常惟欽看向張芩:“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讓你進宮,幫我整肅宮裡的奸細。”
對常惟欽來說,張芩是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張芩點了點頭:“可以,作爲交換,你需要幫我處理嚴家的事情。”
常惟欽聞言莞爾:“嚴家估計此時已經不復存在了。”
張芩轉頭看向常惟欽,常惟欽點了點頭。
“離開春興縣的時候,我有給部下留密信,按照他們的速度,此時應該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張芩心中一鬆,益春堂的事情,一直懸在張芩的心裡。此時知道嚴家已經潰敗,心裡總算不用一直擔心父親。
“那我進了宮,我以後還能出來嗎,還有大楊和小李,又要放在什麼地方?”
常惟欽看着張芩:“我明天去買個醫館下來,地契寫你的,他們兩個暫時先跟着我安排的大夫學,或者我可以安排他們進太醫院。”
聽到太醫院這幾個字,激發起了張芩的好奇心。
從小隻是在影視劇裡聽過太醫院的名頭,實際上的太醫院,又是什麼樣子。
是否真的是隻能給皇帝開滋補藥方。
“你肯定是能出來的,當然,你要是不想出來,也可以一直待在宮裡。”
聽出常惟欽話裡的其他意思,張芩爬進了被子裡。
“睡了,別的東西就不要想了。”
常惟欽鑽進了被子,冰涼的被褥貼在身上,卻因爲他那顆蠢蠢欲動,火熱的心,變的滾燙溫暖。
屋子裡陷入安靜,常惟欽呼吸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張芩閉着眼睛,越是想要睡覺,越是睡不着。
只是感覺常惟欽已經熟睡,張芩還是睜開了眼睛。
轉頭看着身旁,呼吸清淺的常惟欽,張芩撐着身子,看着常惟欽的呼吸起伏。
良久,張芩微微笑了笑。
突然就暴露了女子的身份,但張芩的心卻坦然而安定。從此以後她就沒有瞞着常惟欽的地方了。
看着常惟欽呼吸起伏的側臉,張芩低頭輕輕的吻了下去。
脣瓣溫熱,張芩的舌尖舔抵常惟欽口脣的上顎,而後被一雙大手,按住了後腦勺,壓了下來。
張芩驚呼一聲,常惟欽翻身把她壓住了,一雙漆黑的眼睛佈滿壓抑和不滿。
“別挑釁我,快點睡覺,不然你就不要想睡了。”
張芩眼中閃過笑意,她確實是故意的。
因爲篤定常惟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才更加放肆的親了上去。
此時看着常惟欽勉強壓抑着自己的樣子,哪種使壞的興奮感就一直揮之不去。
看到張芩眼裡的笑意,常惟欽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不滿的按住張芩的手腕,低頭看着她。
“覺得很好玩?”
張芩眼帶笑意。
“知道了,不鬧你了,睡覺了好吧,我求饒。”
常惟欽低哼一聲,放開了張芩的手。
這次張芩才終於睡着了,只是可憐了被挑起火的常惟欽,只能忍着自己的衝動,勉強合着眼。
他暗自咬牙切齒,只想快點等到自己能夠執掌權位的一天,能夠儘快的收拾身邊這個妖精。
深吸一口,忍着時間,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睡熟了過去。
次日,常惟欽一早就醒來了,看着張芩還睡得很熟,沒有忍心叫她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