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舒暢一邊圍着喬寧轉圈,一邊問道:“喬小寧,老實交代,你怎麼回事?”
喬寧在進門前已經調整好情緒,這會兒淡漠如初的回道:“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以爲我看不出來?司弘軼和你之間一定有問題。”
舒暢怎麼會看不出來,今天當着那些老傢伙的面,司弘軼的態度前後180度大轉變,都是因爲喬寧。
喬寧見舒暢誤會了,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故作神秘的問道:“如果我說我找了個靠山,你信嗎?”
舒暢錯愕得像是吃掉了一隻蒼蠅,一雙湛藍的眼睛瞪得溜圓,像極了一對玻璃球。
她認識喬寧這麼多年了,很瞭解她的個性。
她在最難的時候都沒求過誰,如今怎麼可能會依靠別人?
不過,想想司弘軼的態度,她最終還是強迫自己相信了。
只是她依舊是想歪了!
司弘軼是被譽爲“夢想老公”的優質男朋友人選,在舒暢眼裡是配得上她家喬小寧的。
“原來如此!還算他司少有眼光,我家喬小寧可不是一般人能娶得到的!”
舒暢得意洋洋,就好像要嫁人的是她一般。
喬寧嘴角抽了抽,她指的靠山是蔚家,再不然時沐塵也可以算一個,怎麼會是司弘軼?
她是因爲被蔚家認回去,而有幸認識時沐塵,這次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爲時沐塵幫忙嗎?
“你就非要把事情扯到這上面嗎?”喬寧伸手彈了舒暢一個爆慄,懶得再理她,轉而嚴肅了起來,“公司的現狀我都知道了,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解決了汪敬鳴這幾隻老狐狸,也只是解決了一個難題,還有更大的難題等着她們。
舒暢頓時換上了一副愁容,“還能怎麼辦,當然還是要靠你喬大拿嘍!”
說完,舒暢比了個拳頭:“我在精神上絕對的支持你!”
話音落,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隨即時沐塵探頭進來,直接對喬寧問道:“可以走了嗎?”
他的語氣輕淡又自然,就好像在叫一個熟人。
舒暢微微一怔,心裡暗道:居然還不承認,這和司弘軼的司機都混得這麼熟了。
喬寧轉頭看向舒暢:“項目結束前我會留在H國,項目進度我也會親自跟進,有事打電話給我。”
之前喬寧在趕項目進度的時候,也經常會居家辦公,這在她看來工作效率最高,還可以免去路上的時間。
而且網絡溝通那麼方便,與同事間的配合也不會出現問題。
所以喬寧這話,舒暢倒是也沒懷疑,只是道:“等忙完項目的事情,我們再好好聊聊你的事!”
“你的事”幾個字,舒暢說得格外的重,喬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便和時沐塵一起走了。
兩人離開了Q-SUN公司,時沐塵直接帶她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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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時沐塵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喬寧昨晚的晚飯還沒吃,到現在確實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想了想,豪不客氣的直接回道:“我想吃酸辣粉,想吃水煮肉,還想酸湯魚。”
時沐塵蹙了蹙眉:“所以你這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喬寧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不是都說酸兒辣女,所以你這酸和辣都佔了,是兒子還是女兒?”
喬寧其實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自己懷孕的自覺,反而時沐塵比她還適應她懷孕的事情。
她轉而反問道:“那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時沐塵被喬寧問住了,他默了一刻道:“都好。”
聽着他這話,喬寧不禁有些失落,想想也是,這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是男是女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也就她傻了吧唧,居然會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喬寧自覺沒趣,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時沐塵似是覺察到了她的情緒,伸手握住她的手:“其實男孩女孩我都無所謂,只要健康就好。”
喬寧覺得他這話就是在安慰自己,兩人都已經是夫妻了,怎麼也要讓彼此面子上過得去。
隨後她轉頭擠出一個笑容給時沐塵,轉移了這個讓她覺得尷尬的問題,“你想好帶我去哪兒吃了嗎?”
時沐塵目光看向前方點點頭:“我知道一家華人開的餐廳,裡面味道還算正宗,你想吃的這些應該都有。”
喬寧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手還被時沐塵牽着,他的手很大,也很暖,讓她有一種被包裹住的安全感。
正是這種感覺讓她沒有反抗,任憑他這麼牽着。
他的手是真的很好看,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充滿了力量感,卻又顯得很精緻。
都說彈鋼琴的手最漂亮,可是喬寧卻覺得他這雙手比彈鋼琴的手還要漂亮。
就這樣看着他的手發了一路呆,車子就停在了一個餐廳前。
兩人一併走進餐廳,裡面的人不少,基本都是華人。
時沐塵帶着喬寧往包間方向走,大廳裡的油煙味重,她最近的孕吐反應比較嚴重,不適合在這裡。
兩人剛穿過大廳,一個人就站了起來,“欸,你是喬寧吧?”
喬寧看過去,表示這人不認識,看着面相有些刁鑽,她也懶得廢話,直接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那人依舊不死心,看了一眼時沐塵,頓時瞭然道:“哦,這是交了一個男朋友,故意裝作不認識啊?”
喬寧微微蹙眉,不明白這女人怎麼這麼聒噪,莫名其妙的又煩躁起來。
“都說了,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很冷,甚至帶着幾分戾氣。
女人不確定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後指着門口道:“舒暢,你也來了?”
聞言,喬寧條件反射的看過去,卻見門口根本沒人,頓時明白自己是上當了。
頓時,她的火氣就上來了,怒視着女人道:“你到底想怎樣?”
女人冷哼一聲:“還不承認,就你這張狐媚臉,化成灰兒我都認識。”
時沐塵一開始以爲是喬寧的朋友,只是因爲她失憶了,一時認不出來,也便沒插嘴。
現在看來這女人分明是敵,而不是友,他也便不需要再客氣了。
“這位女士,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你如果再出言侮辱我太太,我會讓你接法院傳票接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