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檢查了一番趙夫人的情況,隨即便開始刻不容緩的給她做起心肺復甦。
她的動作很嫺熟,乾脆利落,讓周圍的人都看蒙了。
“這丫頭懂醫?”
“不知道啊,看着像那麼回事,大概是懂一些?”
“我看着怎麼不像是隻懂一點,好像很專業的樣子。”
“趙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唉,你們看,趙夫人是不是醒了?”
“對對對,趙夫人醒了!這丫頭還真有那麼兩下子,還真的把人救過來了。”
齊卉珍聽着這些議論聲,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喬寧,她的心裡此刻是不淡定的,剛纔她還指責喬寧,和那些人說了那麼多喬寧的壞話,可是這一刻看着她就這麼將人救了過來,又不禁想到了喬寧對她說過的那些提醒的話。
應該只是巧合吧!
這急救很多人都會的,並不能說明什麼。
齊卉珍給自己做着心理暗示,慢慢的淡定了下來。
趙夫人終於清醒了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在喬寧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喬寧看向趙夫人問道:“您平時身體有什麼基礎病嗎?”
趙夫人搖搖頭:“我身體一直都挺好的。”
喬寧不解,還是提醒道:“您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您剛纔的情況很危險。”
趙夫人點點頭,她身體確實很不舒服,依舊覺得胸悶氣短,整個人虛弱得像是隨時可能再次暈倒。
喬寧擡頭在人羣裡找到了一名蔚家的傭人,對她招招手:“安排人送趙夫人先回去吧。”
趙夫人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而且有人親自將她送回去,纔是主人對客人負責,萬一她自己回去在路上再出點什麼事也說不清楚。
蔚家趕忙上前了兩人將趙夫人扶起來,攙扶着她往外走,人還沒走出大廳,她突然身體一軟,又昏了過去。
傭人嚇壞了,驚叫一聲,一左一右像是拉着死狗一般的死命地拽着趙夫人。
趙夫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就這樣被兩人架着。
喬寧一蹙眉,趕忙又走了過去,將趙夫人放平在地上,再度檢查她的情況,隨後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屏氣凝神的感受着趙夫人的脈象。
不多時後,她手在趙夫人身上點着她的穴位,很認真的給她做穴位刺激。
旁人看不懂喬寧在做什麼,一臉莫名其妙。
“這丫頭在幹嘛?”
“看這樣子是在按穴位吧?”
“昏倒了做穴位按摩能有效?這個有點扯吧!”
“我覺得這丫頭有點飄了,剛纔誇她兩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你別說,我看着這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的差點就信了她。”
就在這時,蔚家的家庭醫生趕到了,一進門就正好看到門口躺在地上的趙夫人,和一本正經在刺激她穴位的喬寧。
他微微一愣,隨即很認真的觀察着喬寧的一舉一動。
蔚老爺子忍不住催促道:“溫醫生,您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救人啊!”
溫醫生一擡手,制止了蔚老爺子的催促。
蔚老爺子一愣,不解的看看溫醫生,又低頭看了一眼喬寧和趙夫人。
就在這時,趙夫人的嘴邊有污物涌了出來,隨即喬寧將她的身體側了過來,嘴裡越來越多的污濁物流出來,隨着她將腸胃裡的食物都吐出來,她才慢慢的轉醒。
這一次衆人都驚到了,溫醫生驚訝的看向喬寧:“您是怎麼會這套侯氏灸穴法的?”
喬寧也覺得不可思議,剛纔她的動作都是本能的反應,就連那什麼“灸穴法”也是大腦裡的一種直覺。
她猜測這大概和炮灰的身體記憶有關,或許炮灰是會這些的,所以她才本能的做出了這些反應。
她默而未答,只是道:“趙夫人可能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了。”
已經甦醒過來的趙夫人,虛弱的點點頭:“我確實是有堅果過敏,可是今晚我並沒有吃過堅果啊。”
一旁的傭人突然道:“啊,今晚準備的香檳裡,有一種是特殊研製的,裡面有添加堅果成分。”
這話更是驚到了衆人,喬寧難道真的懂醫術?
旁邊的溫醫生推了推金邊眼鏡,看喬寧的目光更加驚歎:“那就對了!剛纔你使用的是我國著名的老中醫侯博老先生獨創的侯氏灸穴方法,利用穴位的刺激,給病人做催吐,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啊!會這個方法的人並不多,也只有侯博老先生的親傳弟子纔會。”
這話不僅僅震驚了衆人,讓喬寧都是一驚,炮灰難道是這個侯老先生的親傳弟子?
她很確定,這些自己是不會的,她剛纔做出的所有反應都是本能的,都是那一刻不自覺的就做了出來。
除了是炮灰的身體記憶,和潛意識裡的判斷,她沒有其他的解釋。
當然,溫醫生的話讓齊卉珍再一次不淡定了,她一開始還勸慰自己喬寧只是湊巧會一點急救,可是現在看來她太不簡單了,尤其這什麼“侯氏親傳弟子”的說法,更是讓她心慌了。
如果她真的是侯老先生的親傳弟子,那剛纔她說的話豈不是真的了?
她該不會真的得了什麼病?
她一把拉住喬寧的手,緊張的問道:“所以,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得了什麼病?”
其實就算是炮灰不懂醫術,這一點喬寧也是能確定的,這齊卉珍的痦子真的有問題,很可能就是黑色素瘤。
隨即她說道:“您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真的不能大意。”
齊卉珍聽了喬寧的話,整個人都慌了,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候,大步的往外走去:“我先告辭了。”
齊卉珍出了門,便直接坐上了自家的車子,直奔醫院而去。
她是個很怕死的人,她怕自己會變老,也怕自己會死掉,如果真的如喬寧所說,她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症,她可要怎麼辦?
喬寧顧不得齊卉珍此刻想法,因爲這時她被一個夫人拉住了:“喬寧,您真的認識侯老先生嗎?我兒子得了一種疑難雜症,您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求侯老先生幫我兒子去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