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替她考慮?她都敢那麼給你潑髒水了!現在還把清年哥哥騙走了,這可怎麼辦啊?”綠果看着顏雅這樣更是火大,恨不得衝上去把李清年搶回來。
只是她們本來就過來得晚,出聲呼喊時白家人已經幾乎出了村,又顧忌着女兒家的體面,終究只能作罷。
“希望璐兒妹妹能待清年哥哥好些。”顏雅餘光看着正瞧熱鬧的鄉親,還是把心裡的不悅壓了下去。
來日方長,她總會再見到李清年的。
到那時,她會讓李清年再也離不開她。
只有這樣,她纔不會再一次經歷那些事情。
不過,這個白璐,似乎很有些奇怪。
顏雅再次看了眼那幾乎看不見的背影,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浮現出美好動人的笑來,在月光下仿若蟾宮仙子。
“各位,我們該動身了。”顏雅揚大聲音說着,看着衆人開始把地上的東西往身上背,當先走到了人羣的最前面。
綠果滿肚子的話被顏雅壓住不讓說,臉憋得發紅,更是對白璐恨上了幾分。
白璐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卻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她正忙着向系統交任務呢。
【已檢測到與宿主同行共55人,恭喜宿主獲得綠色寶箱一個,是否立即開啓?】
【是。】白璐期待着這寶箱裡能出來個什麼寶貝,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些。
【成功開啓綠色寶箱。恭喜宿主獲得雕牡丹花沉香浴桶。】
【......】
白璐很想當街罵娘。
她辛辛苦苦和李清年談判,又是威脅又是誘騙,踩在李清年的疑心上蹦迪,就換來個洗澡盆?
雕牡丹花?
就是雕個南天門,那也是洗澡盆啊!
【在此浴桶中泡澡,可延年益壽、增強體質、加深感情。】系統許是理解了白璐的不滿,繼續補充道。
白璐徹底無雨了。
延年益壽增強體質就算了,加深感情算什麼?
泡鴛鴦浴?
誰會幹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就在白璐不斷吐槽的時候,腦子裡卻猛然浮現出不可言說的畫面來。
暗紅的浴桶裡灑滿了花瓣,熱氣氤氳瀰漫在整個屋內,精緻的屏風上掛滿了衣物,紅木地板上也撒上了水跡,並不大的浴桶裡兩具身體互相交纏在一起,桶裡不斷漾出絲絲水花,打溼了人,更打溼了白璐的怒氣。
【這這這,這是什麼東西?】
【根據系統推算,宿主將會使用此浴桶。】
【放你孃的昇天螺旋屁!】白璐立即反駁,還好她尚有一絲理智,沒有罵出口。
因爲她已經看到李清年投過來的奇怪目光。
看什麼看,再看也給你放個昇天螺旋屁!
李清年看着白璐刺過來的眼神,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起先倒還好好的,沒一會這白家丫頭就又是頓腳又是磨牙的,他還當是發了什麼癔症。
不過能這麼氣勢洶洶地看人,想來神志應該尚算清醒吧?
“璐兒,你要是累了就說一聲,咱先在旁邊的林子裡將就一夜。”白海生一直沒回頭,心裡卻還是記掛着女兒。
【任務發佈,請在天亮前到達迎風嶺並升起篝火。任務成功可獲得白色寶箱一個,任務失敗則立即傳送至M73實驗室作爲實驗對象。】
白璐翻着白眼,很想把系統提出來打一頓。
她真的很累了,白天折騰了一天,晚上又是收拾東西又是跑路,她真的很想就地躺倒。
“爹,咱到迎風嶺再休息吧?”但她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
“也成,迎風嶺那裡地勢好,有啥不對的咱也能立馬發現。”白海生倒是覺得白璐這個提議很不錯。
“可迎風嶺有狼啊?”白珂不樂意了,他這一身的肥肉,如果真遇到狼,定是第一個遭殃的。
“你老子我這輩子打死的狼沒有十隻也有八隻了,有啥好怕的!”白海生照着白珂的屁股就給了一腳。
“小弟沒事的,咱爹可是獵戶。”白琮笑嘻嘻地安慰着白珂,也不忘給白海生拍彩虹屁,“這天底下還有爹收拾不了的畜生嗎。”
“那可不是,別說狼了,就是那山中之王,見了我也得繞道走。”白海生很吃這一套,立即自誇了起來。
白琮連連應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白海生誇得如戰神下凡。
白璐本是猜測迎風嶺不遠,因爲系統要求升起篝火,怎麼着也是夜裡就能到的地方。
但她沒想到那地方居然有狼。
書裡白海生就是死於狼羣,只是地點到底是不是這個迎風嶺,她着實是記不得了。
白璐很想改口換個其他的地方,雖然白海生毛病不少,可到底是原主的爹,又對她千依百順,她確實不願白海生就這樣死去。
只是,系統任務又不得不完成。
白璐眼睛轉了一圈,就見李清年還是閒庭信步的模樣,似乎對落腳點毫不在意,對讓人忌憚的狼羣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她知道,李清年是因爲有護衛纔不擔心,她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威脅李清年,讓他派人保護好白海生。
但她這會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因爲在方纔一閃而過的畫面裡,那男人的側面,怎麼看怎麼像李清年。
只是不像李清年現在這風輕雲淡的樣子,那神情讓她心慌得很。
總之,只要帶着李清年,那些護衛自然會將他們所在的地帶清理好。
白璐想得很美好,但等到了迎風嶺,他們升起篝火的那一刻,卻切切實實地聽見了狼嚎。
【恭喜宿主獲得白色寶箱一個,是否立即開啓?】
【否。】白璐這會倚靠在木板車邊,聽着狼羣一聲接一聲的呼叫,根本沒心思開寶箱,何況還是個白色的。
天知道又會開出什麼讓她心梗的東西來。
“你們在這好好待着,狼怕火,我再去撿點柴火。”白海生看着那並不大的火堆,打獵的經驗告訴他還需要更多的柴,燃起更大的火焰,這樣即便狼羣真的找過來,一時半會也不敢如何。
白璐原本已經半眯着眼有些困頓了,聽了白海生的話卻是頭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