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狂妄之徒

隨即,SANS左眼也睜開,只見瞳孔發出藍色的光,一個造型酷似龍頭的龍骨炮,召喚了出來,發出的藍色激光向着Chara飛去。

Chara已經和各種怪物交過手,並全部獲得勝利。面對這個情形,她迅速地冷靜了下來。一個側身,藍色激光與她擦肩而過。

其實,Chara並不是真實的Chara,這時候與SANS戰鬥的,應該是第八個掉入地底世界,也就是目前站在審判長廊裡的人類——Frisk。而因爲他的殘忍,SANS清楚地知道,此時的Frisk體內已經被Chara的靈魂佔滿,而Frisk,只不過是Chara寄生的肉體罷了。

見Chara躲過了這一擊。SANS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右手向前猛地一揮。骨頭不可思議地從地板上堅硬的磚塊拔地而出,一排一排急速向着Chara而去。Chara面無表情,握着手中的黑色屠刀,往後縱身一躍。物理效應不得不讓她用手扶着地面,讓自己身體前傾,沒有摔倒。

接着,SANS一彈響指。剛從地上站起,緊皺着眉的Chara感覺氣氛不太對,背後有些發涼,猛地一個轉身。但一堆龍骨炮早已射出奪命的激光。Chara終究還是沒能反應過來,被巨大的衝擊波打得她心中的決心(Determination)碎裂,崩壞。

但SANS並未放鬆,因爲他知道,每一個擁有着決心的人類,都有一個強大的方式來保存自己的生命——讀檔(Save)。這是一種特殊的能力。當人類的HP跌倒0時,他們的生命不算消亡。因爲他們的決心可以讓他們無限復活。直到自己結束這個時間線。

但就算SANS重複着把她殺死的過程,又有什麼意義?她終究還是會復活。沒錯,SANS也知道這一點,他就是想用自己的武力,來一次次讓Chara的HP歸零,耗盡她的耐心,讓她重置(Reset)這條時間線。

其實,還有一種方式也可以結束這個時間線,那就是讓Chara通關。

但是,SANS也明白,像她這樣的孩子,就應該在地獄裡焚燒。SANS並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因爲他明白,Frisk重置之後,Chara將會離開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會開啓另一個時間線,自己和所有人,都會復活。但是,SANS也明白,凡是做出任何事情都會有代價。更何況,她要殺了所有人,自己必須要審判她,讓她自食其果。因此,在道德面前,他還是選擇了與Chara死戰到底。

果不其然,剛過幾分鐘,擁有Chara靈魂的Frisk又手握屠刀,站在了SANS的面前。在Chara身後,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星星——這就是她讀檔的方式。

然而,Chara的嘴角仍有一絲血跡。她正面無表情地對着SANS。

SANS又睜開了右眼,上面依舊泛着藍光。

Chara雙手惡狠狠地握着屠刀,向着SANS飛身衝去,快到他眼前之時,縱身一個霹靂斬。

殘影過後,SANS仍舊保持微笑站在Chara面前。他眼睛裡剛剛熄滅的藍光又亮了起來,與此同時,Chara的決心也變成了藍色。

SANS用手輕輕一點,一股無形的衝擊將Chara倒在一個柱子上。

Chara剛想起身,身後突然出現一排骨頭,刺穿了她的身體。哀嚎一聲後,她的決心再次碎裂。

SANS完成了Doulble kill。但他知道,Chara還是會繼續重置。

很快,Chara出現在了SANS身後不遠處。

但這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同了。

SANS透過了現在僅僅是肉體的Frisk,發現她的決心開始有些發黑的跡象。一瞬間,Chara本體的樣子也在SANS眼前一閃而過。

SANS皺了皺眉。他想起了在雪町鎮(Snowdin town)和Frisk邊吃快餐,邊聊天的場景,想起了在熱域(Hottland),將一根根熱貓放在Frisk頭上的場景,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隨後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再次睜眼之時,他的目光變得極其兇狠,那熟悉的藍眼睛又亮了起來。

Chara再次急速向他擊來。SANS透過Frisk的肉體,發現那本紅彤彤的決心黑化的更加嚴重。

必須要趕緊阻止她!

SANS這麼想着,左手一揮,無數個龍骨炮向着Chara飛去。

第一炮,Chara左腳一閃,躲開了。

第二炮,被Chara驚人的跑動速度躲開。

第三炮,激光瞬間出現在了Chara的眼前,但她反應很快,匆忙地逃過了一劫。

Chara突然眼睛泛出血紅色,但轉瞬即逝。她右手握刀,發狂般向SANS揮去。

但SANS的水平也不是蓋得。他發動了瞬移大法,立刻消失在了Chara眼前。Chara看着對手不見了,有些摸不着頭腦。轉身一看。SANS的龍骨炮已經噴出了激光。

見此景,Chara毫不猶豫,迅速跑開。

SANS突然想起,在雪町鎮的時候,Papyrus要和Frisk戰鬥,但誰知,Frisk下了死手。一刀下去,Papyrus的頭顱落在了地上,可憐地望着Frisk。但她哪管那麼多,一腳...兩腳.....Papyrus的頭顱頓時被Frisk踩碎,化作一堆塵埃飄散而去......

SANS氣得發抖。他一皺眉,成百上千的骨頭向着Chara刺去。

Chara見無處可閃,用刀劈斷了兩根骨頭。但很不幸,還是有兩根骨頭分別插在了Chara的脖子和肚子上。

接着,出現了一個循環——

Chara無盡的重置着,而SANS,也一次一次將Chara的HP歸零......

而這時,Frisk的靈魂並沒有被Chara完全侵蝕殆盡。在重置和繼續(Continue)的按鈕中猶豫了。

一段時間後,Frisk的手逐漸靠近繼續按鈕。

然而,一段段美好的回憶浮現在了Frisk的腦海裡。她微微一笑,眼淚卻不爭氣的留下來。

她將手從繼續按鈕上離開,轉向了重置按鈕。

突然間,Frisk的胳膊上出現了一根類似黑色繩索一樣的東西。

Frisk奇怪的轉過身去,想要一探究竟。結果他看到的,則是Chara的靈魂凝聚成的“肉體影像”。肉體影像的身上冒着黑火,眨眼功夫,那團黑火包裹住了Frisk的全身。

戰鬥又開始了。這次,SANS的看到面前的敵人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則是緊張。

這位人類小孩,再一次出現在SANS面前時候,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頭髮仍然和Frisk差不多,但衣服卻由紫藍相間變成了黃綠相間。

這個樣子,SANS再熟悉不過了。沒錯,她就是Chara的本體。

緊接着,又是無數骨頭從SANS邊上飛出。

Chara並沒有鎮靜,更多的,則是不屑。

她勇敢地重進了骨頭堆裡,猶如一個猴子一般,躲過每一個攻擊。

Chara瞬移到了SANS身前,一陣劈砍。雖然攻擊被SANS一一躲過,但消耗了SANS大半的體力。

眼看形勢不妙。SANS又將Chara的決心變成了藍色。接着,Chara身後的柱子上又竄出了一排骨頭——沒錯,SANS用衝擊。

正當Chara將要被骨頭刺穿身體的時候,她將屠刀狠狠紮在了地面上。運動停了下來,Chara並沒有死。

SANS開始變得驚恐,頭上滾落下許多汗珠。

Chara又是一個瞬移,出現在了SANS面前。現在,SANS可謂是毫無主動權,只能盡力躲閃Chara的攻擊。

Frisk的視角——

然而,此時的Frisk,正被困在一個漆黑一片的空間,但可以看到外面的戰鬥。

她用力地捶打着空間中那黑色的牆壁。

她用抽泣的聲音高聲呼喊:“SANS!,我......我對不起你!”

然而,外面的兩個人似乎因忙着打鬥,都沒有反應,或者他們根本沒有聽到。

戰鬥越來越激烈。Chara越戰越有勁,而SANS開始逐漸脫力。此時的SANS還想發動骨頭攻擊,然而,只有幾個骨頭軟綿綿地向着Chara飛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做到了地上。

Chara冷笑一聲,用屠刀擋開了那幾根骨頭。走到了SANS面前,望着他脫力的樣子,她的眼睛又冒起了紅光。

Frisk在那空間中看到這個情形,明白SANS瀕臨死亡。用力吹打牆壁。這次,卻有了反應——牆壁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Frisk大喜過望,繼續捶打着牆壁。

此時的Chara舉起屠刀。SANS也無能爲力,他嘆息着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悔恨自己的能力太小。

Chara沒有磨蹭,用力劈下去。

“咔!”

這聲音迴盪在整個長廊內。

然而,此刻的SANS並沒有死。他自己也很納悶,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Frisk倒在了SANS面前,沒錯,她替SANS扛下了這致命一擊。

“很抱歉......”

Frisk咳嗽着。

“拿走我的靈魂,彌補......這一切,最......最後一次。”

話音一落,Frisk也化作一團塵埃,不知所蹤,而一顆紅紅的決心,則漂浮在Chara和SANS二人之間。

Chara慌了,怒吼着向那決心衝去。就在她的手即將摸到決心的那一刻。SANS握住了它。龐大的衝擊波將Chara振飛出去好遠。

SANS睜開了雙眼,只見兩隻眼睛都泛着藍光。

“呵呵。”

SANS望着擺出戰鬥模式的Chara。

“Aren't you missing something buddy?(你沒發現漏了什麼嗎夥計?)”

Chara瞧見SANS身後那寫着“重置”的醒目按鈕。臉色大變。

“But first...(但首先...)”

SANS打了個響指,一個骨頭在Chara腳下的地面沖天而起。伴隨着一聲慘叫,Chara被骨頭定在了高空中。緊接着,7個龍骨炮圍成一圈,對着Chara,同時射出了藍色的激光。

“get drunked on you megalomaniac.(蓋火鍋,你這個狂妄之人。)”

望着這壯觀的一幕,SANS按下了身後的重置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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