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同伴被抓到哪裡了,我們怎麼去救他們啊?”
雖然溫婉相信宋檸,但是誰知道那些人抓了豔鬼的同伴去了哪?
溫婉也跟在豔鬼開始上愁了。
“您會不會疊千紙鶴呢?”
宋檸突然笑眯眯的問了溫婉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會!”
溫婉呆呆的點頭,“疊千紙鶴跟找到豔鬼的同伴有什麼聯繫嗎?”
“當然有了!”
宋檸說着便掏出黃紙和硃砂隨手畫了一張符籙,吹乾後遞給溫婉。
“您把它疊成一個千紙鶴,沒問題吧?”
“沒…沒有…”
溫婉好奇的看着宋檸剛畫好的符籙,“這是符咒嗎?”
“有什麼作用?”
“您疊好就知道了。”
宋檸笑眯眯的賣了一個關子。
溫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了出來,她三兩下摺好一個紙鶴遞給宋檸。
抱着小玉鼎乖寶寶似的等着宋檸揭曉謎底,一雙溫柔的鳳眼眨啊眨的,眨的人心都化了。
也只有她這種從小被寵到大的,纔能有這麼單純的心思吧!
宋檸接過紙鶴,輕輕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雙手對着紙鶴捏了一連串複雜的手勢。
突然,紙鶴的翅膀輕輕煽動了一下…
溫婉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剛纔是她眼花了嗎?
她好像看到紙鶴的翅膀動起來了…
嘩啦…
紙鶴的翅膀又扇動了一下,這下較之前的那一下動作幅度更大。
這下不光是溫婉,喬博、張叔和餘華他們都看到了。
“紙鶴的翅膀動了吧?”
張叔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還是我眼花了…”
“你沒眼花,我也看到紙鶴的翅膀…哦!它飛起來了!”
餘華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更是激動的破了音。
溫婉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真的飛起來了…”
小紙鶴飛起來之後,先是繞着宋檸飛了兩圈,隨後便找準一個方向,慢悠悠的飛了出去。
喬博也是一臉的驚歎,每次在他覺得已經摸準宋檸實力的時候,她總會給他再“上一課”。
“跟着它,我們就能找到劉平安。”
宋檸對溫婉擺擺手,拿出一隻她剛纔摺好的紙鶴,交給她。
“讓它陪着您吧!”
說着,小紙鶴擬人化的扇了扇翅膀,圍着溫婉翩翩起舞。
溫婉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這是戲法嗎?”
“嗯,一個小術法…”
宋檸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剛纔飛出去的那隻紙鶴卻突然飛過來拿嘴巴輕啄了她一口。
宋檸的神情微頓,劉平安曾經告訴過她他的生辰八字,所以宋檸才能用紙鶴尋蹤這個小法術找到他。
現在紙鶴居然開始催促她,那就代表劉平安的處境可能不妙…
宋檸安奈下心裡的焦躁,衝溫婉笑笑,“您在家等我,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溫婉捧着小玉鼎,肩頭上還落着一隻小紙鶴,乖巧的點頭。
自從找到嬌嬌之後,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心情,這讓溫婉的神情越發的柔和了。
宋檸心裡一暖,溫婉的病情說白了還是心病,這需要長期的調養。
今後她只要一直生活在開心快樂之後,相信她的病情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我先去開車…”
喬博悄咪咪的在宋檸耳邊說了一句,宋檸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宋檸剛纔的神情其他人沒發現,但是卻逃不過一直關注着她的喬博的眼神。
劉平安那邊的情況應該不太妙,他必須替宋檸爭取時間。
宋檸又哄了溫婉幾句,便跟着紙鶴出了門。
剛出門,喬博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宋檸一上車,車子瞬間便衝了出去。
紙鶴一路向西,目標明確,直指趙利羣的老巢。
趙利羣祖上就是辦馬戲團起家,前些年國內形勢嚴峻不好出門,他也就歇了重振祖業的心思。
但是這兩年國內的經濟來時復甦,承包制大肆推行,趙利羣又看到了希望,打算重操舊業。
馬戲團表演貴在“新奇”二字,這些年無論是他還是他手底下的夥計,本事都荒廢了不少。
真讓他們表演個馬戲什麼的,還真有些拿不準。
所以趙利羣打算另闢蹊徑,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搏一搏。
這一尋思就把主意打到了孤兒院身上。
昨天在孤兒院丟了那麼一個大丑後,趙利羣又急又氣,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並且火上澆油的是,那個臭道士沒幫他解決那幾個鬼物不說,還坑了他一大筆錢!
隨後再找,竟然再也找不到人了!
真是豈有此理!
趙利羣正在想着要不是要晚上去孤兒院鬧事的時候,他的一個好兄弟,滿臉興奮的迎進一個人來。
原本按照趙利羣睚眥必報的心性,當然就不能這麼輕易繞過那個孤兒院的人。
但是誰叫孤兒院有幾個頂厲害的鬼物護着,他就算想要找事,也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
這錢,誰都想掙,但是也得有命花不是!
越是貪財的人越是惜命,趙利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進來的那個人叫三兒,姓周,因爲在家行三,就隨便取了個週三的名。
週三從小就有爹生沒娘養的,偷雞摸狗,惡事做了一籮筐,直把村裡人煩的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他長大,被趙利羣給收編了,村裡人差點敲鑼打鼓的給趙利羣整一面錦旗過去!
“大哥,這位是索薩大師,聽說我們正在上愁怎麼對付孤兒院的那幾個鬼物,特意過來幫忙的。”
週三滿臉喜氣,恭恭敬敬的迎了索薩進門,客客氣氣的給安排了一個上座。
週三這孫子平日裡整日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對趙利羣這個大哥也沒見有多少的恭敬。
今個兒,卻對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光頭大和尚這麼殷勤,趙利羣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趙利羣對於週三自然也是百般看不上的,週三不過是他手底下一個打手罷了!
幹他這一行的,手底下沒幾個人,那行啊!
走南闖北的,什麼人遇不上,打劫的,行騙的,小偷扒手,地頭蛇…
這年頭想掙幾個錢,太難!
像週三這樣的人,他還養了不少。
平日裡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拿兄弟義氣、江湖義氣那一套吹捧着。
直至哄的他們飄飄然,找不到北嘍,那就成了!
等遇到什麼事,他再裝模作樣嘆幾口氣,這幾個“昏頭仔”準能豁了命的弄死對方。
你說對這樣的“昏頭仔”,趙利羣能重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