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被踹出了幾米遠,落地之後吐出一口鮮血,憋得臉通紅,用手指着陳浩,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惜憋得連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嶽不羣忙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身上連點了兩下,令狐沖臉部顏色這才恢復正常。
“你卑鄙竟使用內力!”令狐沖恢復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譴責陳浩不守江湖規矩。
陳浩很是無語,特麼的,只許你使用內力,我不能用了?
“閉嘴!”陳浩還未說話,嶽不羣卻是生氣了,他擡手給了令狐沖一個大嘴巴子,怒道:“混賬,若不是玉蕭大俠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了,哪還有命來口出狂言,還不快跟玉蕭大俠賠罪!”
陳浩笑而不語,他並不是爲了方纔對嶽靈珊的承諾纔不殺令狐沖,而是留着他還有用處,現在還不能殺。
“我......”令狐沖依然倔強,臉上滿是不服之色。
“哈哈,小友的武功真是厲害啊,不過欺負我風清揚的傳人也太不像話了吧?”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遍整個思過崖,聲音一會有遠而近,一會又由近而遠,時遠時近、虛無縹緲、難以捉摸。
聽到這道聲音後,令狐沖頓時喜出望外,道:“是風太師叔。”
風師叔?嶽不羣臉上多了一絲凝重,但他上山時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他抱拳躬身道:“嶽不羣見過風師叔!”
甯中則也躬身道:“甯中則見過風師叔。”
華山衆弟子見師父師孃都躬身行禮了,他們也學着嶽不羣夫婦一樣,喊道:“恭迎風太師叔。”
曲非煙和林平之若有所思,心說,或許這位就是師父口中那位有趣的老人。
“哈哈,風老先生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何不現身一見哪?”陳浩道。
陳浩說完這句話後,不見任何迴應,他淡笑道:“既然風老先生不願現身,那晚輩只能把你請出來了。”
陳浩突然朝離他不足十米遠的大樹彈射出一顆石子。
“噗!”
這一粒石子他用足了力氣,只聽噗的一聲響,那石子竟直接穿透了那顆三人合抱的大樹。
“哈哈,小兄弟的內力還真是深厚啊!”片刻後一個清瘦的人影自樹後走了出來。
衆人連忙看去,只見這人是一位青袍老者,年齡約有七八十歲,白髮白鬚,精神矍鑠,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自然縹緲的氣息。
“風太師叔你可來了,這人亂殺無辜,還請風太師叔爲我這幾位桃兄討一個公道!”見老者出現,令狐沖說道。
“見過風師叔、風太師叔。”華山派衆人又道。
“嗯!”風清揚欣慰的對甯中則和衆位華山弟子點了點頭,唯獨沒有搭理嶽不羣,搞得老嶽特別尷尬!好在他臉皮奇厚!
與華山衆人打過招呼後,風清揚又轉身看了眼令狐沖,問道:“這幾個怪模怪樣的人是正道中人還是邪道中人?”
令狐沖先是閉口不言,隨後又斷斷續續的道:“邪......邪道!”
“既然是邪道,那有何不該殺?”風清揚道。
令狐沖猶豫道:“可是他們因我而來,若是死在別人手上......”
“唉!”風清揚衝他搖了搖頭,便不搭理他了,顯然對他有些失望。
原著中風清揚在後期再未現身見過令狐沖,有很大可能是對他太失望了,我將獨孤九劍傳給身爲華山弟子的你,讓你用來壯大華山派,你倒好直接叛出華山派,給一羣小尼姑去當帶頭大哥去了,關鍵還特麼一直跟華山派作對!
如果令狐沖不是華山弟子,就算他天賦再高,風清揚也不一定傳他獨孤九劍。
至於將他逐出師門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人家老嶽,就他做的那些破事,換成左冷禪、餘滄海這種人早就弄死他了!
回過頭來,風清揚對陳浩說道:“小兄弟就是玉蕭大俠吧?武功着實不差!”
陳浩對這位頂尖高手還是挺尊敬的,他笑道:“不敢當,還是風老先生更厲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在下十米之內,若不是你方纔發聲,在下還不能發現呢!”
“雕蟲小技罷了!”風清揚道:“倒是小兄弟的彈指神通已臻化境啊!”說着他伸出手攤開,只見他的掌心放着一顆石子,正是陳浩方纔彈出去的。
他這一招,讓陳浩都有些驚訝,此人竟能徒手接下他全力射出的石子,雖然有大樹化去了不少力道,但也顯示出了風清揚的實力,不愧是笑傲江湖裡數一數二的高手。
風清揚注視在陳浩,突然開口吟道:“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小兄弟跟數百年前的那位東邪黃藥師可有關係?”
風清揚居然認識黃藥師?陳浩也並不是太過奇怪,他畢竟是武林中的活化石了,見多識廣一點也不足怪。
陳浩道:“偶得而已!”
風清揚哈哈大笑道:“偶得也好,傳承也罷,都算是東邪黃藥師的傳人,不知東邪的傳人,有沒有興趣和我這位獨孤求敗的傳人過上幾招呢?”
陳浩一聽風清揚要邀他過招,心中一樂,道:“正有此意!”
“那就請把!”風清揚笑道,他說着把手往遠處的地上一抓,方纔令狐沖摔落在地的長劍就隔空飛到了他的手上,緊接着他輕輕一踏,拔地而起,躍上了十幾米的高空,雙腳踩在了一條極細的樹枝之上。
他這一番精彩的動作,看的在場之人無不拍聲叫好,連陳浩的小腦殘粉曲非煙都忍不住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陳浩也不甘示弱,他雙腳連動都沒動一下,竟直接飄上了空中,落在了一片綠葉之上,比之青蟬還要輕靈。
他的這番動作,比風清揚剛纔還要精彩幾分。
在場衆人最震撼的莫過於嶽不羣夫婦了,其他人都是小輩,見識淺薄,他二人卻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見多識廣,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輕盈的輕功,他們完全做不到,他們相信就連五嶽盟主左冷禪都不可能做到,除非境界比他們高出一個層次,否則沒有相對應的內力做支撐,輕功絕不會這般輕盈。
一想到此二人竟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境界,夫妻兩人的心臟就不爭氣的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