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暴起的衝突,絕對的壓制

潔白冰層上鮮豔的血痕和積蓄的血泊對太一沒有絲毫的觸動,就像是見過千百次一樣平淡,他十分從容地推進着實驗的進行:“繼續,下一個!”

言語之間,甚至還透露着對自己終極武器戰鬥力的滿意之情。

下一個!!!這個大惡人,竟然如此漠視生命!!!

悲哀,惶恐,懊悔,憤怒,種種極端的情緒一股腦兒地涌上心頭,使得兩個因變身爲騎士W而心靈相通的少女承受最深的自我譴責,最痛的自我感悟。

暫且壓下對自己的痛恨和厭惡,她們異口同聲地質問道:”爲了自己的慾望開發這種武器,用他人的性命來完成你所謂的測試,爲何你的心靈如此惡毒?!“

“惡毒?!惡毒!!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評價我……“一手託着下巴,像是聽到了一個挺有意思的形容詞,太一的笑容頗爲詭異。

“不過,對這些克隆人,在乎那麼多幹嘛?他們只是一些能夠隨時生產的流水線作品,我的地下室裡還儲存着很多用來進行其他實驗的呢。而且,利用克隆人來做實驗,學園都市又不止我這一家。“

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剛剛的那個複製體的原體是超能力者第九位的【絕對零度】,不過這只是個克隆失敗的次品貨,能力等級只有四級。這一次,換成品貨,和本人相差無幾的成品貨來。”

“不過相信你們贏得會很簡單,佐天淚子,初春飾利……”

太一話音剛落,虛擬競技場中光影變換,先前半死不活,吐了滿地鮮血的秋寒001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神色冰冷,氣息澎湃的秋寒002。

精緻且防禦力強大的冰甲在周身成型,新的複製體再次出擊。然而,騎士W與秋寒002的戰鬥,同樣是單方面的碾壓……

“你這人渣!劊子手!”這是W在打爆秋寒002之後,少女憤恨的話語。

“你會遭天譴的!”這是W在打爆秋寒003、004、005之後,少女憤恨的話語。

……

“爲什麼要這麼逼我,我不想的,我只是想獲得更近一步的能力而已。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是W在幹掉秋寒022、023、024……033後,少女帶着壓抑不住顫音的話語……

“好像玩過了……”虛擬觀戰席上,太一心裡有些不忍。

但是要想完成自己的計劃,也是糾正和救贖這個病態,充滿悲劇的世界,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而太一的選擇,便是塑造出能夠揹負一切痛苦,承載一切悲傷,亦能救贖一切苦難,裁決一切罪惡的騎士。

手法極端,卻是他計算出的最有效方式。騎士的誕生,並不僅僅是因爲腰帶的力量;更多的,是他們心中永恆不變的信念,那份能超越極限的信念。

“抱歉……兩位少女……雖然很惡劣,但是請你們……這麼做的我,好像沒資格尋求你們的原諒……“

當秋寒233倒在血泊之中,佐天淚子與初春飾利面如死灰,接近崩潰。而太一則是一臉滿足的病態笑容,他拍手鼓掌,清脆的掌聲在虛擬競技場上回蕩:“不錯,不錯!”

“你們兩個女孩雖然天真好騙,但是卻真的是極爲契合【疾風】與【王牌】兩枚數碼記憶體。先不要得意,接下來,就是最終的測試。”

“你們的對手,是我,八神太一的第七號克隆體。佐天淚子,你以爲你手上的【幻想御手】真的是能提升能力的好東西嗎?那你又被騙了,那也是個像我一樣心懷不軌的人拋出去的誘餌啊!”

聽到這話,即使心中一片晦暗,佐天淚子也稍稍振奮起來精神,悉心聆聽。

“【幻想御手】其真實面目是通過使用人類大腦作爲演算器的程序,以音頻的形式改變使用者的腦波,將使用者的AIM擴散力場鏈接起來構築成的網絡,在通過複數的大腦進行處理從而使複雜代碼的演算成爲可能。”

“使用【幻想御手】,使得自己的腦波成爲網絡中的部分,的確能夠藉助他人的腦波提升些許的能力等級,但是會對人體的活動產生巨大的影響,讓使用者會產生昏迷現象。”

“像這樣的東西在這座城市裡實在太多了,這就是學園都市啊,一座表面高大上,而陰影中充斥極致黑暗和罪惡的都市。”

“不過我也借鑑了一下【幻想御手】的程序,利用克隆人的大腦形成網絡,使得我的克隆體獲得其他克隆人的能力。所以,在開發出數碼記憶體之前,我的克隆體,掌握了多種能力的太一007,纔是我的終極武器。”

“現在,來一場終極武器之間的對決吧!”

“少女喲,可別讓我失望!”

曾經的佐天淚子認爲自己不會恨一個人,然而現在她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恨一個人,真的能……這麼這麼……恨他!

“怎麼會這樣,【幻想御手】真的像他所說那樣,是個陷阱嗎?學園都市真的這麼黑暗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壞蛋……更甚者還有八神太一這樣卑劣邪惡之人!”

太一的一番話不斷衝擊着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純潔的心靈,讓她們一度產生極大的幻滅之感。除了這個,她們腦海中厭惡太一的感覺也越發強烈,純潔如她們,此刻心底都有一股殺死太一的衝動!

無他,唯恨而已!

“對決……開始!”

身體不受控制,自行動作起來。騎士W左手輕揚,銳利的空氣衝擊波便直奔太一007的門面而去。

眼看就要命中,卻只見太一007雙手平伸,比秋寒複製體更強的寒氣隨之出現。一道冰凍之牆突然升起,隨着碎片的紛飛,也成功擋下了W的第一次攻擊。

閃爍的電流在太一007 的四肢流竄,隨着一枚指尖一枚硬幣的彈起,一道粗壯的電磁炮彈徑直轟在W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傳遞至雙腳,W的身形止不住地後退,將虛擬競技場上拉開兩道長長的犁痕……

這是……御阪前輩的超電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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