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大家各憑本事咯,豬剛鬣的賞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們說呢?”
天殘腳眼神中泛着冷光。
空虛公子則是笑了笑,說道,“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天殘腳拱了拱手,淡淡說道,“老朽無名小輩罷了,天殘腳見過空虛公子。”
空虛公子也是友好的拱手,不過可以看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縷精光。
天殘腳的大名,他也是聽過的,恐怕實力也不在自己之下。
隨後,二人又看向了郭陽,“年輕人,你又是誰?”
他們說話的語氣,帶着一縷輕蔑,畢竟他們覺得郭陽看起來這麼年輕,應該沒什麼實力。
郭陽沒有說話,只是手持驚鴻,凌空一揮。
頓時,劍氣縱橫,直接將十丈外的一棵大樹輝展成了粉末。
想要隨手一擊,將大樹砍斷並不難,但是隻是一道劍氣,就讓大樹變成灰燼,這等實力,哪怕是天殘腳和腎虛公子,也很難做到。
頓時空虛公子和天殘腳眼中的輕蔑褪去,變成了凝重之色,這是一個強者呀。
當即,二人改變了態度,對着郭陽微微躬身,“失敬,失敬。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呀?”
郭陽勾起嘴角,“無名小卒郭陽。”
“那麼豬剛鬣,咱們就各憑本事吧,賞金誰能拿到就算誰的。”
一聽到這話,二人也是點點頭沒問題,但就在這時候,陳玄奘終於忍不住了,“你們三個都是強大的驅魔人,爲什麼就不能同心協力?
非要各自爲營,要知道豬剛鬣的實力不簡單,而且月圓之夜的話,它的實力會暴漲,如果你們各自爲戰,很容易被逐個擊破的。”
天殘腳沒有說話,但空虛公子卻是看向他,露出輕視之色,“這位要飯的先生。你是叫什麼名字啊?”
陳玄奘一聽這話,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認真地反駁道,“我不是要飯的,我是驅魔人。”
但空虛公子並不聽他的話,反而自顧自的對着身邊老太太說道,“去給他一點碎銀子,讓他吃點飯。”
陳玄奘眉頭緊皺,“我說了,我不是要飯的,我就是一個驅魔人,算了,跟你們這些利益薰心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不把天下大義放在眼裡,你們還有沒有驅魔人的一點道德?”
郭陽還好,但空虛公子和天殘腳則是露出輕蔑的神色。
亂世當前,邪魔外道橫行霸道,正義到底是什麼東西?
俗世間的律法都沒有辦法奴役他們。
做事隨性而爲罷了。
爲蒼生。
爲天下大義。
斬妖除魔?
別開玩笑了。
大傢伙還要吃飯呢。
郭陽只是冷眼旁觀,陳玄奘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但他並不是聖母。
因爲很簡單,他嘴上說着天下大義,心裡裝的也是天下大義。
他的所作所爲也是天下大義,真正做到了言行合一,知行合一。
所以郭陽是佩服這樣的人的。
但。
這並不是他能夠說服腎虛公子和天殘腳的理由。
畢竟大多數人都只是俗人而已。
無法說動他們。
陳玄奘也是很生氣。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道不同不相爲謀。”
說完,他轉身氣呼呼的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段姑娘則是豎起大拇指,“說得好。你纔是真正的驅魔人。”
說着就要追上陳玄奘。
劇情中的劇情,又一次的上演了。
陳玄奘本就心情煩躁,被段姑娘纏上,自然沒有好心情,也沒有好脾氣,更別說他不想再跟段姑娘有所糾纏。
並不是因爲討厭,而是因爲他發現自己心裡真的對這個豪爽的姑娘動心了。
對於一個佛門中人來說,兒女情長是最致命的。
他不能直面,也不能接受。
他心裡裝的是蒼生,裝的是天下,怎麼可以爲了兒女情長而止步?
所以他狠下心來,對着段姑娘惡語相向。
段姑娘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她冷冷的看着陳玄奘,“你就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嗎?”
劇情中的經典臺詞再一次出現。
“還我兒歌300首。”
頓時段姑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冷冰冰的看着陳玄奘,“好,你要兒歌300首,我給你。”
她直接掏出那本兒歌300首,直接撕成了粉碎,然後直接將陳玄奘暴揍了一頓,“你真以爲你這樣的乞丐,我看得上?”
隨後她看向了腎虛公子和郭陽。
最後權衡利弊之下,抱住了郭陽的胳膊。
“只有像郭陽這樣的驅魔人,纔是我心裡的英雄。”
說着,她露出癡迷的笑容。
陳玄奘正正的看着郭陽和段姑娘卿卿我我,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但他還是冷冰冰着一張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抱住郭陽胳膊的段姑娘則是癡癡地望着陳玄奘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悽苦的神色。
兩行眼淚撲簌而下,不受控制。
郭陽這時回過神來,感慨萬千的拍了拍段姑娘,“好了,人都走了。”
本來劇情中。
段姑娘抱住的是空虛公子。
不過很顯然,比起猥瑣的空虛公子,段姑娘覺得郭陽更靠譜一點。
此時,段姑娘鬆開了郭陽。
忍着心裡的悲痛,緩緩道,“謝謝你。”
所有人都能看出自己對陳玄奘的情意,,陳玄奘本人看不到。
是看不到,還是假裝看不到?
這種愛而不得,求而不得的感覺充滿了遺憾和悽美。
郭陽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但這個時候段姑娘擦了擦眼淚,卻是認認真真的將撕成碎片的兒歌,300首的碎片,一點點的撿起來。
看着這一幕,郭陽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呀?
天殘腳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老朽早就不奢望這些了。”
豬剛鬣不在此,衆人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拄着柺杖緩緩的離開。
空虛公子則是遺憾的看了眼段姑娘的倩影。
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惜啊,名花有主了。
說完,他看了眼身邊的老太太,“好了,起轎,咱們也該走了。”
老太太耿直的說道,“不就是一個藤椒座椅嗎?又不是轎子,沒必要整的那麼高大上。”
空虛公子氣的呀,“你能不能閉嘴?你能不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