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貴的少爺千金們在野外搞露營晚宴,又經過前幾天沈木櫻的“綁架”事件,他們已經棄步駕車,並隨身帶着保鏢,以防萬一。
而秦泰教官和小曹老師早就醉得一塌糊塗,很早的時候就被其他在會場打雜工的侍應們給扶回帳篷休息去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沈木櫻一翻好意的樣子,夏纖纖便不再拒絕,起身,離開。
動作輕盈敏捷,行雲流水,正如我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一般。
常晨跟二三號女生沾了酒,覺得味道挺不錯的,正在相互拼着酒呢,沒有注意夏纖纖的離去。
封子揚地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手臂一左一右地被兩個熱情的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過酒的死黨給拉住,再加腦子雖然清醒,但是身體受不了醉意的侵襲,都反應遲鈍,懶懶地不想動。
謝浩也是因爲有一四號男生拉着拼酒,一時也沒有走得開。
想着夏纖纖離開了也就安全了,對沈木櫻接下來的事情,他會睜隻眼閉隻眼,如果需要,他還會搭上一把手,幫忙。
就是這樣看似簡單熱鬧的露天燭火晚宴,都包藏着這麼多心思苛測的不入流的各種想法。
唉,高中生啊,思想可不可以單純些呢?……
謝浩自嘲,一仰肚子也是挺豪爽地一杯下肚,苦澀泛起。
他不是齷齪的人,現在卻要行齷齪之事了。
沈木櫻迷漓泛霧的眼眸目送她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之後,才閃過一絲狡黠得逞的光芒。
五名保鏢們的職責是保護會場的安全,那目光自然是不會落在這片露天的草地流水上,而是將周身的警戒都放遠到山谷周圍去了。
陸少東在夏纖纖離去了之後,也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反正他在聖貴只是一個低調的小角色,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就算有人(李圓圓)會注意到,也是巴不得他消失的那種,正好稱她心意。
他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在衆人看不見的陰影處快速轉往翰林女生帳篷方向。他覺得有話要對夏纖纖說,一定要說,再不說,他都要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兩年多來,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覺得眼下剛好。果然不負他所望,在夏纖纖正要踏入女生帳篷之前,他叫住了她:“夏纖纖!”
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幾分激動和……難耐的情意。
他是激動的,他是緊張的,這樣獨處的情形,他好像想了無數遍,也私底下對着鏡子排演過該說的話,可竟然腦袋一派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夏纖纖怔了一下,側眸,狐疑。
“夏纖纖!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可以麼?”陸少東被她這麼一蹩,心底的激情微微冷切了一下,問。
夏纖纖見他並沒有任何的惡意,轉身,與他對視,淡淡地道:“好,你說。”
不管兩年多前的事情,他有沒有惡意,那已經是損掉她的家庭的罪大惡極的人,而她的內心深處對他依然存在着深深的恨意和些許的懼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