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傲來有仙山……
這是林靖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他從來沒有去過東海,他的家鄉在北境的一個小村莊中,因爲那裡糧食短缺,所以爲了生存,林靖來了這溫暖的南方霧峽鎮,在那生活了有三四個月後,遇到了鄭倫,也就是在那三四個月的時間裡,林靖第一次聽到了關於神仙的傳說,而且一向生活悲苦的林靖,非常憧憬那神仙的生活,所以在自己得到了晶洞仙子翎玄的傳承的《玄靈錄》後,林靖就非常的想去東方看看,也許自己真的能成仙也說不定。
“喀拉卡啦~喀拉卡啦~”林靖和宇文姐弟現在坐在一輛鐵籠子車中,那個趕車的男人曾經是那麼親切友好,當看到林靖和宇文姐弟在沒有大人的帶領,在林間穿梭時,他好心的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和水給林他們吃,當他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鎖在這鐵籠子車中了。
車中還有很多其他的小孩,他們身材瘦弱,而且有幾個身上還有傷。在問清楚了他們是要吧這些小孩拉去東海港口進行販賣後,林靖既來之則安之的在這鐵籠子車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着,和林靖相處了幾個多月的珏晴深知林靖的本事,他要走的話,這鐵籠子是根本阻攔不了他的,索性也靠着林靖摟着自己的弟弟,安然的迷糊着睡……
威風輕輕吹過,帶着一絲潮溼和海腥氣,林靖此刻能清楚的聽到遠處海潮涌動的潮汐聲。
“我們到東海了?”林靖放開神念搜索者遠方,不一會大家便看到了在山與山之間的縫隙中,看到了一片廣闊的海洋,那蔚藍色猶如天空一般的顏色讓人看到後有一種心胸頓時寬廣起來的感覺。
還有一羣白色的鳥羣時而衝入水中,時而振翼高飛,在海中游玩的好不快活。
“這裡就是東海麼?”珏昊看着這蔚藍的大海問道。
“我想這裡應該就是了吧!”林靖深深的吸了一口海風帶來的腥氣說道。
“仙島在哪啊?”珏晴看向這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問道。
“應該在這片大海的深處吧!”林靖有些不確定,因爲他也是第一次來。
“喻~”那個趕車的男子將鐵籠子車停住,那個是這隊人小頭頭的男子跳下車去,點頭哈腰的掏出了一袋銀子,交給了那站在海邊港口守門的人。
“大哥,這是這次的入場費。”那男子微微笑着將錢交了出去。
“你小子又來賣孩子,你老婆真能生啊!每個月都能拉來十幾個。”那守門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輕輕敲打着鐵籠,嚇唬着鐵籠中的小孩,調侃說道。
“呵呵呵~呵呵呵~”那付錢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向兩個把守的男子點點頭一揮手,示意趕車的男子走。
已經交了港口,入港費那兩個守門的男子沒有再爲難他,這鐵籠子車,晃晃悠悠的向前行駛着,兩邊是買賣各種物品的小攤,最多的當然是賣魚。這男子沒有將鐵籠車停在路邊叫賣,而是直接拉進了一個碼頭,在那碼頭上停靠着一艘大船,這船的桅杆粗大,船身也是極爲厚實,一看便不是在近海或者是湖泊中游玩的那種小船,而是能夠在海中乘風破浪的海船。
“這是要吧我們賣去那啊?”林靖有些奇怪,他原本想等這男子打開鐵籠後,就將這些押運小孩的人販子全都制服,吧這些孩子都放了,可是看這樣子,是要吧自己既然全都賣到海上去,一點零賣的打算都沒。
“呵呵呵!小娃娃!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個給孩子手上帶鐵鏈的男子臉上掛起一絲壞笑說道。
“我若不想去呢?”林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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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得你不去,咔嚓!”一聲,那連在一起的一個鐵銬子扣住了林靖的雙手,緊接着宇文珏晴,珏昊因爲太小鐵銬子根本靠不住也就沒銬他,他老實的跟在姐姐身邊,被趕上了船。
他們一邊上船,那旁邊還有一個紅袍滿臉渣須的大漢,在仔細數這數,清點這有幾個孩子。
“怎麼麼樣胡爺,這次可比上次多啊!是不是可以……”那將林靖幾人抓來的男子此時滿臉堆笑的說道,他看那胡爺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白花花的銀兩,此刻笑的格外開心。
“嗯!按上次說好的價格,一個孩子五兩,這個小的麼,就不算了。”那胡爺指指珏昊說道。
“啊~爲什麼啊!這小的那也是一個孩子不是。”那人販子的男子臉上瞬間變了。
“這孩子這麼小,根本就活不到海島,要他何用,那還是不要去餵魚。”胡爺大環目一瞪說道。
“那…也…胡爺這也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要不你看着給點。”人販子一臉愁苦的說道。
“那好吧!我只能算你一兩,這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德了。”那胡爺又摸出一兩銀子後說道。
“是是是!多謝胡爺!下個月初我會再帶着一些孩子來的。”那人販子拿到錢後立刻點頭哈腰的說着下船去了。
“嗯!吧他們拉進船艙。”那胡爺命自己手下一個水手將林靖他們拉進了船艙中。水手打開一個甲板的暗門,裡面有木質小樓梯,林靖幾個拴在一起的孩子,緩緩的走了下去。
這裡面的空氣混濁難聞,什麼味道都有。當林靖幾個坐下後,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後,才發現原來這裡不只是他們,還有二三十個被拴在一起的孩子。他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嘔吐。更多的是對自己今後的生命的恐懼。
“我們真的要跟着這船走麼?”珏晴很不喜歡這裡,眨着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對林靖說道。
“呵呵!我現在到是有些好奇,他們要這麼多孩子幹什麼?等到了地方咱們奪他們一條海船,再去尋咱們的仙島也不遲。”林靖微笑說道,一點沒有自己被賣的沮喪感。
“姐姐我餓!”珏昊看着珏晴說道,珏晴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塊麪餅放到了珏昊的手中,珏昊只是咬了一口,立刻就被旁邊的一個男孩看到,他伸手就要搶奪,林靖眼疾手快一道細不可見的小火星彈了過去,將那男孩神來的手,立刻燙了回去。那男孩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疼了一下後,立刻又來搶奪,這下其他人都看了珏昊手中的麪餅,都湊了過來,珏晴和林靖是鎖在一起的,這周圍的幾個鎖在一起的人也暴起衝了過來,有些不願意起來的也不得不起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食物。
他們互相拉扯這對方不靠近珏昊,另一方又使勁的讓自己靠近珏昊,突然這時一個身材在這羣孩子中最高大的一個看上去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大吼了一聲,將身邊的幾個孩子踹倒,然後說道:“我是這船艙裡的老大,你們都要聽我的,誰不聽,誰就死。”
他這一喝,又展示了一下自己比這羣孩子們都強的力量,那些瘦弱的孩子們立刻沒了聲音,也不敢在來搶奪麪餅了。就在那大步走過來,要拿珏昊手中的麪餅時,林靖手上的鐵銬立刻崩斷,他站起來一拳砸中那少年的肚子,那少年立刻飛撞在後面的船艙壁上,跟他鎖在一起的幾個孩子也是摔的人仰馬翻。
“現在我是這裡的老大了,你們誰不服?”林靖那不算高的身子,就那麼站在這黑暗的船艙中,身上發出了驚人的殺意,讓這有些溼熱的船艙中的氣溫微微下降。
那羣孩子全都不寒而慄,就連剛剛那個少年也不敢在說什麼。全都在那看着珏昊手中的麪餅吞口水。林靖展示完自己的實力後,又坐回了珏晴和珏昊身邊,將他崩碎的鐵銬用火屬性真氣燒熱,又接在了一起,好像自己還被銬着一般。過了不久又有一批孩子,被押了進來,那押運這些孩子的水手,此刻在進這船艙時,感覺這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同了,可是怎麼個不同自己也說不出來。將那羣孩子放下後,便關上夾門離開了。
突然船艙開始微微的晃動好像是船開了,有幾個孩子立刻開始嘔吐起來,雖然什麼都嘔不出來。
“求求你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已經快餓死了。”看到林靖的實力後,有一個孩子實在是忍受不住飢餓感了。跪在了林靖的面前說的。
“……要不給他們一些吧!”珏晴有些心軟的說道,她也捱過餓,她知道捱餓的感覺。
“你一旦給了一個,那這一艙的人,你都必須要給,我們帶的那一點食物,根本就不夠分給所有人的。”林靖無視了眼前的這個孩子,剛剛就是他首先要動**奪的。就在這時,夾門突然打開,那個水手,端下一藍字餅子和窩頭。放在地上什麼也沒說,就爬了上去,關上夾門。
立刻有幾個孩子就想上去搶奪,可是看了看林靖又有些畏首畏尾,但是在飢餓的催動他,他們最後也顧不得許多了,開始爭搶起來,林靖用真氣控制隔空抓來了幾個,給了珏晴和珏昊,剩下的放進自己懷中,然後看到他們身邊的那個孩子並沒有搶到,於是將手中的那個餅子看了看,掰開一半,將那一半遞給了那個剛剛下跪卻什麼都沒搶到的孩子。
“額…嗯…”那孩子感激的看着林靖,接餅子後,立刻吃了起來,三兩口就吃了進去,林靖也是動了惻隱之心,將自己手中的剩下的半個也給了他,自己則是倚靠在船艙中,閉上了眼睛。
在船艙中不知時日,只知道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行駛了很久,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拿下一些食物,雖然不可能讓這些孩子都吃飽,但是也不容易餓不死。
就算這樣,每當睜開眼睛時,就會發現有幾個人已經全身僵硬,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些孩子都是在這壓抑的環境下,和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了身體的虛弱,衰竭而死。看到不久前還在,自己身邊活着的孩子們一個一個死去,還活着的這些孩子,開始不寒而慄,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驚恐和害怕。
不知過了多少天,也許是幾年或是幾個月,“砰~!”一聲輕撞,船終於靠了岸,船甲板打開,下來一個水手,將這些還活下來的孩子們趕出船艙,那強烈的陽光讓這羣在船艙中待久了的孩子們全都閉上了眼睛。
“快點。”一個水手,在林靖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林靖雖然被強光照的閉着眼,但是立刻做出了反擊。回身一肘子砸在他腿部的關節處,那水手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啊~~老子殺了你~啊~~”那水手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已經斷了的那條腿說道。
“哦!小傢伙竟然有些本事。”那個紅袍胡爺,看到林靖後,眼中有些許讚賞之色。
林靖恢復視力後,發現這裡是一處海中的巨大黑礁石,他們現在所在的這碼頭上,還站着許多人,他們大多都帶着面具,身穿黑紅色的勁裝,整齊的站在碼頭兩邊。在那碼頭上還掛着一塊大大的旗幟,那旗幟上畫着一個長着九個腦袋的黑色妖龍。
“胡長了!這次又是一個多月,你辛苦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微微拱手對着這個姓胡的大漢說道。
“哈哈哈!還好,還好!就是海上的日子太過無聊,憋的人都快發瘋了。”那胡姓大漢微笑說道。
“這次的孩子,比以往多了些啊!胡長老又是功勞一件啊!”那老者用眼一瞅這羣活下來的孩子說道。
“這次還不錯,有幾個不錯。”那胡姓男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林靖。
“走!教主還在大殿等您呢!”那老者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跟那胡姓大漢離開了。
“這次上船時共五十七個孩子,下船時,不到三十,也算不錯了。”一個水手對另一個水手說道。
“嗯!不過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娃娃的竟然能活下來。”另一個水手指着珏昊說道。
“呵呵~也許只是運氣好吧!”這些水手一邊聊着天,一邊將林靖這羣活下來的孩子向着一處石洞中領去,這裡到處都是朝夕蟲(學名:水蝨、海蟑螂),遠看還以爲是黑色的岩石,當人走近時它們就會嘩啦一下的全都散開,露出了這礁石的本來面目。
珏晴等幾個女孩見到後,皆是一陣噁心和震驚,珏晴緊緊的抓着林靖的胳膊驚恐的走近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