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自己就跟主人一樣，到底是有資深系統加持作爲金手指的主神，到任何任務裡，都如同男主般存在，所以再自信，都是順理成章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舉起茶杯回了回，喝了一小口，算是給了面子。
放下茶杯，謝安辭就拿起筷子，給希寧夾菜：“寧寧，嚐嚐這個，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
桌面上的菜一道道夾過來，弄得希寧都不好意思了：“你也吃，大家都一起吃。”
抑塵看了看徐勉，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徐勉這纔拿起筷子。
主神在那裡吃着，周瑞一反常態地走到後面墨冥那裡。
墨冥永遠是沒好坐像，一隻腳脫了鞋子，勾着踩在太師椅上，整個身體歪着，好似沒有三兩骨頭的魷魚。
周瑞對着墨冥拱手：“墨冥主系。”
“別！”墨冥眯着眼，斜着頭：“不敢當，我不當主系統很久了。現在的主系是上卿這隻諦聽，倒是和你一系的。”
一副我不當大哥好多年的模樣。
周瑞含着笑：“您很久之前就在所有系統無法匹及的高度，在下可是一秒都沒當過。”
這話好似讓墨冥很受用，眉頭微挑：“有什麼事，說。”
周瑞也不磨磨蹭蹭了，直接了當：“我公子仰慕你主神，想締結秦晉之好。”
這下其他人都不淡定了，趙忠也跑了過來，緊張地看着。
墨冥一個冷嗤：“主神想什麼不是系統可左右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得了吧，一看希寧這樣子，就是長期在黑暗系統壓迫下生存的。
周瑞依舊含着笑：“希寧女神一直得到您庇護，系統和主神有時關係亦師亦友，主神不明白的事情，系統可以出主意。在所有系統中，還有誰能比得上您？”
對於拍馬屁也深有道行的趙忠都偷偷豎起大拇指，看看人家系統，多厲害。可依舊和抑塵是主僕關係，可見抑塵的厲害。
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自己的主神也好厲害，而且自從下載了記憶模版，就知道某個位面裡，他就是徐勉的下屬。也知道希寧在那時是接任務，而身主成了徐勉一世的夫人，相守到死。
墨冥上下打量了周瑞一眼：“這妮子被我養叼了，不好追。”
所有人都汗了一大滴，不是養叼了，是養殘了。如果沒你存在，這樣的新神早早得就成了大神的玩物，或者伴侶。
現在新神成了有資歷的，有了積累的經驗和資本，不好騙了。
周瑞正要說什麼，旁邊有一下沒一下擼着桃花的斷浮生插嘴了：“立契約，五千年年。”
三個男神都沒心思吃了，都坐在那裡，目光不動地看着面前，豎起耳朵聽。
五千年，糊弄誰？
五千年對於主神來說，並不算長。再加上希寧時常要去做任務，給的空閒時間更多。
墨冥冷笑，知道斷浮生不待見，所以看似幫忙其實就是添亂。
這個故意搗蛋的狗系統，不對，貓系統……謝安辭的火氣一下就騰起。
就聽到周瑞說：“雖然這有點不尊重女神之嫌，但這是最表現我主神誠意。十萬年，期間所有收入都歸女神所有，永生不得相互攻擊。”
一個五千年；一個十萬年還加上期間所有收入，外加永生不能相互攻擊沒有比較久沒有傷害，一下就立判高下。
謝安辭好氣，可他目前還不能說話，這是系統之間的談判，他一個主神參與進去，那其他主神也都進來了。
他雖然能力有點問題，但腦子還是有的。論樣貌，他比不過風華絕代的雲月公子；論智謀，拼不過悶聲不響卻不是善茬的徐勉。
如果讓主神加入，那麼他輸得更慘、死得更快。
爲了自己的主神，趙忠壯起膽子：“除此之外，限期由女神定。”
剛說完，周瑞眸光就掃了過來，和平時溫和不同，好似眸中帶着殺意。
嚇得趙忠脖子往裡縮了縮，主子啊，爲了您，我都不顧生命安全，我趙忠盡忠了。
主導權全交給對方，收入全都是對方的。如果對方不同意，就不能分手。
這體現了最大的誠意，大約整個神界都沒幾個敢簽定這樣的契約，畢竟主神能活下來，可以因爲加持着系統裝逼，設立人見人愛的體質。就算是當舔狗去攻略，也不會有戀愛腦存在。
抑塵和謝安辭的目光都望向了徐勉，可徐勉什麼表示都沒有，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沒有表示，就代表着默認。
他還真的敢！
再看希寧，她依舊拿着筷子吃着，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到底是有資歷的，否則不是早就跳起來、惱羞成怒，就是喜上眉梢。
“到底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契約都敢締結。”斷浮生聳了聳肩膀，隨後對着謝安辭：“看到沒有，我盡力了。人家都願意簽定這種賣身契了。”
“墨冥明鑑。”周瑞不慌不忙：“這契約條件看似誠懇，但其中有隱患。身爲系統雖無法親歷任務，但也知道，越是大的誓言，越是隱藏問題。”
“凡間成婚如同締結契約，哪個不是信誓旦旦，甚至在神靈面前發誓不離不棄。可到最後，又有多少能始終如一。”
“凡人區區百年都不到，都會如此，主神壽命綿長，誰又能保證將來如何。”
“好似單方面獲利，可凡人負心時都會用冷暴力、避而不見、謠中傷，甚至更甚，到時拖着還有何意？”
“我主神口碑衆人皆知，雖只締結十萬年，但能保證好聚好散，給予各自應有的體面。請您爲希寧女神斟酌。”
還對着墨冥作了個揖，帶着古風，猶如古代位面的君子謀士。
墨冥不經意眉頭微動，好似認可這些話，真的開始斟酌起來。
趙忠真是感覺自己無話可說，雖然數據庫裡隨便都能抽出幾百萬條話，可人家說得有理有據，不是能用刻板的詞條能反駁的。而且話說出來，人家肯定有更多的等着。
最主要，他沒底氣攪叫板，周瑞和斷浮生都是大神系統，資歷非常深，在他們面前，他就是個小萌新。
謝安辭差點沒被氣死，看看人家系統，就算如此劣勢都能扭轉。而自己系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或者說故意的，妥妥故意的。頭一次他想換系統，來個趙忠那樣的也比現在的強，能力可以慢慢培養，可性子很難掰正。
看看，周瑞瞥過來了，嘴角似笑非笑。一定是聽到他心聲，這種諦聽系統，果然是主神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