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外使來訪的消息在整個曼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光是這些天街道上巡邏的警力就增加了一倍,就能看出一定是有大人物來了。
不管來的大人物是誰,老百姓們生活確是依舊,只不過是在茶餘飯後多了一份新的八卦話題而已。
不過對於那些荷蘭籍的移民來說,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來的是他們母國的官員,意義可是非同一般。
範迪門來訪四天,先後參觀了曼城工業園內的大部分工廠,以及合作的蒸汽船製造工廠,參觀的感悟給了他很多啓示之外,同時也可以確定澳洲人的確沒有足夠的人力製造出那麼多的船舶。
光是從停靠在船塢內在建造的半成品來看就能知道,而且數量只有兩三艘,所以澳洲需要從荷蘭訂購船隻來進行改造,有了這個重大發現,算是給範迪門吃下了一顆不小的定心丸,至少能表明澳洲人還是有弱點的。
到了第五天,範迪門的官方訪問算是基本完成了一半,接下就是商談雙方之間的合作事宜,以及加強地區防務的交談。
根據澳洲政府的提議,爲了加強雙方之間的聯繫,希望建立起大使級外交關係,邀請荷蘭派出一位大使常駐曼城方便兩國政府之間的交流和信息傳輸。
這個提議範迪門覺得不錯,前期澳洲人已經在巴達維亞派駐有大使館,大使館的作用他也基本上可以看到。
大使館除了是證明兩國擁有外交關係之外,還是促進兩國的政治關係,其次是促進經濟、文化、教育、科技、軍事等方面的關係,使館同時具有領事職能。
當然其主要的職責還是維護本國公民和法人的合法權益,向本國公民頒發或延期護照、向外國公民頒發簽證。
駐巴達維亞的大使館雖然受到澳洲本土的航線保密政策影響,很多權利有一定的限制。但隨着全面解禁條例出臺,大使館的應起到的作用也會隨之增加。
範迪門是一位雄心勃勃的殖民主義擴張者,同時也是一位極其好學之人。澳洲的這一項制度可以說非常好,所以他決定引進這項制度。首先他將任命一位熟知澳洲事務的官員和幾名隨從到曼城。
大使級外交關係也是代表荷蘭與澳洲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在來之前範迪門雖然還存在着一探澳洲實力如何的想法,但經過一輪參觀下來已經充分的認識到與澳洲爲敵將會是荷蘭末日。
既然不能爲敵,索性就成爲最佳的合作伙伴和朋友,就目前而言荷蘭與澳洲之間存在的利益糾葛並不大,甚至他們還希望有澳洲的加入能將西班牙在東南亞的殖民地擠壓乾淨。
曼城大道的街頭,範迪門與一名隨從一身澳洲普通百姓的便裝打扮,走在街頭。東看看西看看,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對什麼都感興趣。
“亞當斯船長,”範迪門眼尖還在老遠就看到了正在一處水果店內夠買水果的前東印度公司船長亞當斯。
那名隨從也是一驚,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認識到熟人,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似乎生活的非常不錯。
雖然範迪門的叫聲不大,但因爲距離較近,還是讓對方聽到了有人喊自己,隨着聲音的來源看去,亞當斯的也是一臉驚訝,居然在這會遇到熟人。
“總督先生。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您,這些天我聽說有尼德蘭來的外使,沒想到卻是您。要是知道是您我一定會去釣魚臺館見您。”老亞當斯的生活似乎不錯,看他表情就能看出。
“怎麼樣亞當斯,生活的還好嗎?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曼城學院的海軍教師,另外還兼職造船廠的技術顧問,所以在這裡一點也不爲奇怪,去我家坐坐吧。”在亞當斯的帶領下,三人走過兩條街區來到一片住宅續內,亞當斯指着其中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道:“那就是我家了。”
家,隨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這棟帶有羅馬風格的建築,雖然佔地面積不大。但從外觀來看非常漂亮。
“那我可要打擾了,聽說您的家人都移民到澳洲。是嗎?”不久前亞當斯和那批當年派出來的船員家人從荷蘭出發經巴達維亞在到澳洲本土自然逃不了範迪門的眼睛。
“是的,總督先生,現在我們一家人大小六口人都已經移民到了澳洲,而且他們的政府對我們非常不錯,這棟房子就是他們免費贈送與我的,而且小亞里他們也被安排就業,說不定以後您會在巴達維亞見到也說不定。”
“額,是嗎?”範迪門一臉好奇的看着老亞當斯等着他解釋。
“亞里現在成了海軍士兵,等到學習滿畢業之後,就會正式進入艦隊服役,所以我說您會遇到。”
澳洲對於這批老船員的後代可以說是非常重視,對於他們的培養也是不遺餘力,要知道打造出一支海軍出來並不是幾十年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百年的積累,這些船員都是世代相傳可以說經驗極其豐富。
所以對於這一類特殊人羣,澳洲政府有着特殊的安排,基本上會在他們就業安排上從事與自己祖先相關的工作。
“原來是這樣,難怪亞當斯您不願意回到尼德蘭,這裡的生活的確不錯,就是我到了這裡也不願回去,亞當斯,您老實的跟我說,如果尼德蘭與澳洲開戰是否能贏。”
“不,不,總督先生,我勸你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澳洲的強大可絕不是那麼簡單,據說他們正在研究一種新式得到武器,這種武器能將火藥從空中降落到指定地點。”
“空中,我的天那,澳洲人的思想怎麼這麼奇怪,他們怎麼什麼都敢想,這種武器的殺傷力一定非常大吧,亞當斯,你不要緊張,我只問問而已,現在澳洲與尼德蘭已經成爲了正式的互派大使級外交關係,比西班牙人還要親近,怎麼可能會打戰,我只是問問。”範迪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
雖然亞當斯的話不能全信,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澳洲人的確敢於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