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明顯心情很好,擡手一敲明曉的腦袋,“讓一邊去,朕有眼睛自己會看,無須你多嘴!”
“哦!”
明曉委屈地點了下頭,但也趕緊朝着一旁靠讓開,卻是很快地又露出了笑容。
燕瑾入了房間,朝着裡面走去,終於在梳妝檯前看到了那一身明豔端莊的女子,鏡子中映出她的模樣,明媚而脫俗。
一張美麗的臉上毫無瑕疵,如白玉,如凝脂。
燕瑾只覺得一陣驚豔,愣在那裡目光久久移不開來,倒是蘇流年發現了異樣。
回頭一看燕瑾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她的臉上,忍不住笑了開來。
“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像厲鬼?”
蘇流年還犯傻地將雙手舉了起來,起身朝着燕瑾跳了過去,如殭屍一般。
那一蹦一跳的模樣學得還真有幾分相似。
一旁正要行禮的夜香見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趕緊捂着嘴巴朝着燕瑾行了禮。
“奴婢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見燕瑾沒有反應過來,她識相地起身退到了一邊,卻是抿着嘴脣偷笑。
燕瑾看着她學得如此相似,只不過那一身明豔當真讓人移不開視線。
目光轉柔,帶着情意,他笑道,“很漂亮,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而後他拉下她伸得筆直的雙手,“什麼厲鬼的,別胡說,哪兒有這麼漂亮的厲鬼!”
若是厲鬼,那他也認了!
“你瞧我一身通紅,就連手指都塗得紅紅的,不很像厲鬼嗎?”蘇流年反問。
“別調皮了,我看看!”
說着他將蘇流年拉到光線亮的地方,仔細地打量起來,當真渾身上下找不出分毫的瑕疵,特別是那一張臉,明媚可人,薄薄的脣上,泛着美麗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低頭一親芳澤。
燕瑾看着她的模樣極爲滿意,最後拉着她走到了梳妝檯前,見着畫筆,還有一盒還未合上的硃砂。 ωwш _тт kΛn _¢O
他手執畫筆,沾上硃砂,在她的眉間畫了一朵小小的紅色的花,如桃花一般,卻是極爲精緻與嬌豔,映襯得那一張臉更爲嬌俏,藏着無盡的風情。
燕瑾感嘆,突然不想讓她出去,讓別的男人分享她的美麗。
一顰一笑,若只能屬於他,那該多好!
只是他知道,是自己貪心了。
一開始想着只要靠近一點點就好,當真的靠近了,難免就想要得到更多,而後,便想着要全數佔有!
他現在多想毫無顧忌地吻上她的脣,可惜,終究還是沒這麼做,就怕壞了這樣的氣氛。
目光如碧波,泛着美麗的漣漪,明亮如星辰,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刷出一層淡淡的陰影,便已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燕瑾輕嘆她的美麗不能獨自享受,他拉上了她的手。
“真想把你永遠藏在這裡,任誰都不要見着你的美麗!”
“可惜了,把這一臉擦上去的粉全數洗下,便被打回了原形!時間差不多了吧,我們走吧!”
她將手從燕瑾的手中抽了出來,吹了吹好象已經乾的美麗蔻丹。
燕瑾點頭,但是在就要出門的時候又道,“不論什麼模樣,你在我的心中永遠是明媚可人的!走吧!興許他們都在那裡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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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流年閣的時候,便看到花容丹傾已經等候在那裡了,看到盛裝打扮之後的蘇流年只覺得目光一亮,帶着驚歎。
果然是絕世佳人!
燕瑾見着花容丹傾一副驚豔不亞於他的樣子,只覺得對方的目光色.眯.眯,一副不安好心的樣子。
眉頭一蹙,與蘇流年拉近了不少的距離,兩人近得衣服都可摩擦了。
而此時一身青衫的花竹也隨後走了出來,看着兩人的背影,走到了前面,點頭行禮。
“草民見過皇上,見過流年姑娘!”
而後他將目光落在了一身緋色長袍高貴明豔的花容丹傾身上,似是凝思了一會,才道,“想來這位便是花容王朝的十一王爺?”
雖是疑問,由他這麼說出來,卻帶着篤定。
花容丹傾點頭,目光落在那青衫男子的身上,帶着打量,而後笑道,“本王確實是來自花容王朝的十一王爺,花容丹傾,想來閣下便是鼎鼎有名的花竹,花神醫?”
目光泛着笑意,花竹几分真誠地道,“十一王爺謬讚了,倒是草民聽聞十一王爺擅長音律與字畫,倒是豔羨得很,不曉得十一王爺若有時間可否贈送草民一副書畫?”
“承蒙花神醫看得起,你若想要,本王過幾日便讓人給你取一幅過去!”
“那便多謝了!”花竹點頭。
花竹這纔將目光放在蘇流年的身上,只朝她一笑,目光淡淡的,很快便將目光移開到別的地方。
蘇流年見他如此,雖然不覺得有錯,心底卻不知爲何有些不大痛快,花竹平日裡並不會如此,今日.......
怎麼覺得有些怪異?
燕瑾也感到了異樣,淡淡一笑。
“朕本想給你們正式做個介紹,此時倒是免了!”
蘇流年雖然對於花竹的態度覺得有些疑惑,但還是笑着道,“在給十一的信上,我便與他提起了花神醫的存在,並告訴他我這一身的病與傷能好到這樣的程度,皆是花神醫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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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塵宴設在太明宮殿,他們一羣人過去的時候,宮殿裡頭已經全都到齊了。
蘇流年等人的位置自是被安排在最爲前面的地方,因花容丹傾與花容寧瀾皆是客人,被安排在了前面的位置,與燕瑾的位置極爲接近。
而蘇流年自是被安排在了燕瑾的身邊,明眼人一看,便能清楚那個位置代表了什麼。
今日出席的除了朝裡的大臣,還有當今的太后娘娘,蘇流年一落座,便對上太后娘娘的目光,心裡有幾分忐忑。
這個位置......
若燕瑾有皇后的話,那麼此時她所處的這麼位置,便是他皇后的位置!
燕瑾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她有些坐立難安,想要起身,又擔心拂了燕瑾的面子,而坐在這裡,下面那些人一個個朝她這邊望來,帶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燕瑾不動聲色握上她的手,側過臉朝她露出一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早在他用花轎將她迎娶回宮的時候,朝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將來後位如何。
花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後面一個不大顯眼的位置上,與他們相隔甚遠,入座之後,神色幾分淡然,目光看似疏離,卻似乎一直盯着某一個地方。
一羣人見燕瑾過來,自是先行了禮,大呼萬歲。
燕瑾長袖一揮,道,“衆位愛卿無需多禮!朕在花容王朝的這些年,朝裡一切多虧了攝政王,也多虧了衆位愛卿!今日,花容王朝的十一王爺來我國以示兩國友好,而朕與九王爺、十一王爺也算是難得一交的知己,朕在花容王朝的這些年,多虧了九王爺與十一王爺相助與照顧!今日,敬酒一杯!希望兩國友好的關係可以永遠保持下去,相互扶持,共同進退!”
燕瑾執起酒杯,朝着花容寧瀾與花容丹傾敬道,“朕與你們也不算白相識一場了!”
一杯下肚,他將杯杯往下倒去,一滴不剩。
花容寧瀾把這話聽得心花怒放,當即也舉杯,道,“阿.......皇上言重了,能交皇上這樣的知己,本王三生有幸,即日起,你我兩國和平處事,相互扶持,共同進退!”
說完,他仰頭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還是習慣於喊他一聲阿瑾,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皇上的稱呼,也只有在正式場合纔會喊上一聲。
幾句話下來,花容丹傾也明白了不少,果然如他所料,臨雲國出現內亂,否則任憑燕瑾的性子是不會如此的。
如此一來,臨雲國不論怎麼樣,都將有不會袖手旁觀的花容王朝,但若能與臨雲國結合,於他花容王朝倒也算是有利而無一害!
相必他的八皇兄,初初登基,也希望有一個強硬的國家相互撐腰。
花容丹傾淡淡一笑,執杯道:“皇上能這麼說,本王自是開心,想必我八皇兄也是樂意之極!能得此知己,確實如九皇兄所言,三生有幸!也望今後,兩國可永保友好關係,爲百姓謀利!”
攝政王拍手,一番感嘆,“老臣能見此日,死而無憾!今日兩國聯合同心協力,這兩國的天下必定繁榮昌盛!老臣將來百年一到,也有臉有面去見先皇了!”
太后點頭應道,“我朝有皇兒如此,天下必定昌盛!在此,哀家謝過花容王朝的九王爺與十一王爺,遠道而來,能獲得我皇兒如此的信任,必定是個不容小覷的大人物!哀家在此,也敬兩位王爺一杯!”
說罷,太后娘娘已經執杯朝他們敬去,長袖一遮,仰頭喝下了杯中酒。
“太后娘娘讚譽了!”兩位王爺也回敬一杯!
花容丹傾打量了對方几眼,確實如蘇流年在信中所言,這個太后姿色不俗,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盛裝打扮的蘇流年身上。
那纔是真正地美得不可方物!
燕瑾一拍手,便有美豔的舞娘翩然上場,一個個如蝶一般,踩着輕盈的舞姿入了場,身姿搖曳,紅綾翩然。
隨着突然而來的琴聲變化着舞姿,很快便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只是有那麼幾雙眼一直落在高位處,似乎眼中只有那麼一人。
蘇流年坦然地接受了很多人的目光,側過臉看燕瑾,卻見他也正看着她,目光完全沒有那些舞娘曼妙的身姿,彷彿世界寂靜,惟獨她在。
燕靳朝她一笑,而後望向下面的各位大臣,道,“衆位愛卿不必拘束,今宵有酒今宵醉!”
或許是因爲這話的效果,場面微微有些轉變,下面的大臣皆隨性了許多,相互敬酒。
一舞完畢,舞娘行了禮退了出去,便有琴師過來,十指滑過琴絃,清幽的琴聲如泉水丁冬。
便有人道,“皇上,臣聽聞十一王爺擅長音律,在花容王朝並非是個秘密,除此之外,聽聞詩意王爺還擅長書畫,可謂是文武雙全,不知能否請十一王爺彈奏一曲?讓臣等等開開眼?”
蘇流年眉頭微蹙,朝着那人望去,此人正坐在離安寧王旁,只見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分威嚴,只不過面露兇相,讓她看着並不覺得喜歡。
更何況,花容丹傾是什麼身份,今日過來便是以臨雲國的貴客而來。
雖然此人把話說得好聽。
不過見那人所處的位置,應該也是當朝的王爺,有可能是燕瑾的某一位皇叔。
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着,“是啊!皇上,臣等久聞花容王朝的十一王爺擅長音律,且十分出色,還望十一王爺可彈奏一曲!”
蘇流年從一進這太明宮殿,便不曾開過口,此時見一羣人如此,淡淡一笑,出了聲。
“怕是要讓各位大人失望了,十一王爺久病剛有些痊癒跡象,且從花容王朝來到臨雲國車勞馬累,不過是今日才入了宮,不如改日吧!”
一抹明豔動人的笑靨從花容丹傾的臉上悄然浮起,他的目光朝着蘇流年望去,朝她微微一頷首,目光帶着溫柔的笑意。
燕瑾也點頭,目光朝着永寧王望去,挑眉問道,“三皇叔還想十一給你彈奏一曲嗎?”
“........既是如此,倒是微臣疏忽了,微臣不敢!”
永寧王端起酒盞朝他一敬。
永寧王.......
蘇流年的目光落到那五十年紀模樣的中年人身上,原來這就是永寧王,燕瑾的三皇叔!
此時便是燕瑾想要防備的人!
燕瑾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花容丹傾朝着永寧王敬酒。
“本王確實剛大病痊癒,此時彈奏的怕也不盡人意,多謝永寧王擡舉,便改日吧!”
永寧王見有臺階可下,便樂呵呵地也回敬了一杯。
蘇流年見危機暫時解除,心裡舒坦了幾分,便開始將注意力落在美食上,燕瑾見此,時不時地朝她碗裡夾滿了佳餚。
攝政王會心一笑,道,“皇上與流年姑娘感情真好,這流年姑娘不止是容貌國色天香,性子也好,可謂端莊嫺雅,落落大方,堪當大任!想來好事也差不多了!皇上,可別讓微臣等太久了!”
“那是自然!”燕瑾應道。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突然之間,羣臣朝他敬酒,燕瑾笑了笑,舉杯飲下,目光柔柔地一直盯着身邊的人兒看。
蘇流年輕蹙眉頭自然是清楚他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那便是攝政王在催促着燕瑾立後!
而此時她能說些什麼嗎?
可若是不說,燕瑾便會以爲她是同意的!
花容丹傾見到這樣的狀況,目光一變,落在燕瑾身.上,隨即又瞥見永寧王朝他這邊望來,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心思一轉,目光恢復正常,噙着淡淡的笑意,飲了口酒。
這死女人!
這死老頭!
若不是顧着燕瑾的面子,他必定將這兩人狠狠揍上一頓!
甚至還得扒上一層皮!
花容寧瀾一陣咬牙切齒,而後自己倒了杯酒大口地喝了下去。
花容丹傾輕拉了下花容寧瀾的袖子,低聲道,“九皇兄切莫如此着急,永寧王必定是個大敵,你且不要讓人給挑撥離間了!”
他花容丹傾心思玲瓏剔透,雖然不及花容墨笙看得明白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一眼便知。
從半路上遇到燕瑾派來迎接他的隊伍,便曉得必定是臨雲國大有可能正出於內亂,想要藉助他花容王朝。
此時這等時機,燕瑾自是不會錯過。
花容寧瀾冷冷一笑,目光陰鷙地朝着永寧王望去,再見到他皺眉的時候,花容寧瀾更是笑得幾分邪佞,同樣也是低聲卻帶着幾分陰沉。
“那死老頭,本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若不是因他似乎背後有人撐腰,早就想把他射成馬蜂窩了!”
“別衝動,便要看看他的背後有什麼人!”
就連燕瑾也能有幾分顧忌,怕是此人並不簡單。
花容寧瀾點頭,“我知道!”
一場洗塵宴下來,花竹只是在偏僻的角落觀望着,眸子裡一片深沉,脣邊始終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幾分溫潤與儒雅,猶如白面書生一般。
散宴之後,天色已晚。
待到人羣散後,幽靜的小道上,漂浮着花香。
花竹走在最後,掐算這時間,他道,“流年姑娘今晚可是吃了不少的食物啊!”
蘇流年點頭,“味道不錯,貪吃了幾口,花神醫可有意見?”
“半個時辰後喝藥,順道去去剛吃下的油膩,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把藥煎好了,喝完之後早些歇息,天色已晚!”
“那有勞花神醫了!”
蘇流年朝他一笑,面對他今日的沉默寡言,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大一樣。
“皇上、兩位王爺,草民先行告退!”花竹朝他們幾人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轉身順着捷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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