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到他母妃硬是要加在他身上的那一樁婚姻,而他因爲心中已有了喜愛之人,所以才一直沒有答應。
對他的母妃來說,蘇流年可成了塊絆腳石?
不會的!
他母妃從小寵他,不會讓他失望,不會讓他傷心的鬮!
更不會對他所在乎的女人下手的!
然而心中更多的是不確定
這一刻,花容丹傾從未如此擔憂過蘇流年的安危,他沒有再逗留下去,花容墨笙不找,他去找哦!
直到找到爲止!
也不知昏睡多久,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陌生的環境,眼珠子動了動,打量着這屋子裡的一切,也就是一間很是普通的房間,帶着幾分純樸。
微微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動彈不得,仔細一看,原來自己手腳都被粗繩子綁着,整個人被丟在牀上,旁邊的被子倒是疊得整齊。
這麼涼的天,也不會給她蓋下,真是白放了那一牀被子了。
回憶起那一天晚上所見到的四名持刀黑衣人,並沒有將她殺掉,只是蘇流年不明白他們擄她來此的意思。
莫非與之前刺殺她與花容墨笙的那一批不同?
何時她又惹上了仇家?
蘇流年當真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其它的仇家,難道還是司徒珏之前的仇家?
那她還真是倒黴,幾天一次刺殺,次次都想要她的小命,生活也夠刺激的。
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蘇流年並沒敢先吱聲,而是先坐了一會。
見屋子內沒人,可外頭應該有人守着,她使勁地想要掙脫開手上的束縛,然而這繩子綁得還真是結實,不論她怎麼掙扎一點鬆些的效果都沒有。
掙扎了一會蘇流年只覺得手腕又酸又疼,便先停止了折騰,此時只覺得心裡難受。
早知道如此坎坷,那一日花容墨笙讓她滾,她就應該厚臉皮地留下來,礙他眼,讓他不痛快,也好比此時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有氣無力地讓自己繼續躺在牀上,覺得有些涼,伸出被束縛的雙腳勾了勾被子,費了不少的力氣纔將被子蓋住雙腳,此時她已經有些氣喘了。
蘇流年沒有再動,就這麼側躺着,一邊思索着到底是誰對她下的手,一邊想着這一回可會有人來救她。
花容墨笙她是不敢指望了,就不知道燕瑾再次去別院找她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可會去尋找。
此時,唯有將心思系在燕瑾的身上。
就這麼躺了也不知道多少個時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蘇流年立即將雙眼一閉繼續裝睡。
果然房門很快地被推了開來,一名黑衣人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蘇流年,但是見到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眉頭一皺。
他記得沒有給她蓋被子啊,莫非是有醒來過?
黑衣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將飯菜放在牀前蘇流年醒來可以抓到的地方。
見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便又轉身離去。
聽到腳步聲逐漸離去的聲音,蘇流年這才悄悄地張開了眼皮,瞧見一個黑衣人高大的身影,而她的旁邊正放着飯菜,還有一碗清水。
蘇流年見此立即出聲,“大叔,大叔別走啊不對不對,大哥,您別走啊!”
黑衣人轉身,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問道,“你醒了?”
蘇流年見黑衣人並沒有蒙面,那模樣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雖然冷漠,但沒有殺氣,蘇流年立即點頭。
“嗯嗯,餓了,聞到飯菜的味道自然就醒了!”
她露出無害的笑容。
“休想逃走,否則小命難保!”
黑衣人冷冷出聲打算繼續往前前,只不過身後傳來了蘇流年着急的聲音。
“大哥大哥,您別走啊,把我綁着,我怎麼吃飯怎麼喝水?不如打個商量把我手上的繩子解了,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們,不逃!”
綁架王妃,膽子也忒大了!
黑衣人沒有上前,冷冷地道,“自己想法子解決!”
還給她飯吃,證明暫時生死無須擔憂。
或許是因爲多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再說在花容墨笙的身邊成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這個時候她倒是覺得自己還算是挺鎮定的。
挪了挪位置,想着如何才能吃上飯,難道想叫她如狗一樣直接舔着食物吃?
飯菜一般,米飯加兩道素菜,看起來還是涼颼颼的,不過總比沒東西吃好,想要生存,再難吃她也要嚥下去。
或許真的餓了,蘇流年靠前咬了一口青菜,味道實在不怎麼樣,不過倒也沒有壞掉。
她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吃得滿嘴都粘上了米粒,這一刻她當真覺得自己委屈。
花容墨笙若是關她,也不像此時這樣,她突然的很想很想他。
奈何,已經叫她滾遠了。
蘇流年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又過了兩日,偶爾的鬆綁是在她需要方便的時候,對方纔肯給她鬆綁一會。
只不過有人看着一完事馬上又綁回去,此時雙手與雙腳已經綁得快要失去了知覺。
她儘可能地動,然而每動上一下便能扯疼勒出來的傷勢,疼得她淚眼汪汪的。
然而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她也只有忍耐着。
每一次吃的東西都是極爲不好的,外加一碗清水,她覺得自己都餓到快沒力氣了。
不過這兩日她儘可能地掙扎着,希望可以掙脫這繩子。
那些黑衣人似乎在等待處置她的命令,偶爾一個人過來給她送飯,將飯菜放下,二話不說馬上離去。
連她想要問清楚死個明白都是奢侈的。
雖然想知道將她擄來的幕後之人是誰,但是那一日,怕也是她的死期!
蘇流年想,她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裡,只是這裡有人守着,戒備算是深嚴,甚至房門還上了鎖,給她吃的飯頂多就是個半飽,讓她成天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