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卻沒能逃過蘇流年的目光,她笑了笑。
“時機一到,若你想要離開,我帶你離開這裡。”
她覺得問書不過是因爲做爲一個丫鬟,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膽子去想的。
她如花一般的年華不能葬送在這王府裡,而她亦是。
重獲一次生命,並非讓她來這裡當奴隸的,她要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芑。
這一瞬間,問書所見到的是她眼裡的光彩,自信的,希望的,瀲灩流轉,讓人移不開目光。
一身淺紫,蒙着神秘,面容清秀白皙,五官如細緻勾勒上的畫一般,而他身材高挑,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蝟。
畫珧輕挑着眉頭看着眼前的男子,如三年前一般,依舊喜愛黑色打扮,卻是將他襯托得更爲白皙與俊美,他的俊美,帶着幾分陰柔,卻不管怎麼瞧,都如此漂亮。
比女人的姿色更勝三分,然而舉手投足卻是貴族男子該有的優雅,優雅中帶着一股慵懶。
畫珧朝他走近,於他的對面坐下,淡淡一笑,在兩人相視許久沉默許久,終是把持不住先開了口。
“三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該是十八了吧!”
“正是十八年紀了。”
花容墨笙輕佻一笑,“三年不見,畫珧還是這般如天仙!”
如三年前,氣韻未改,二十出頭的他,所改變的是長得更高了些,以往剩餘的稚氣已經完全脫開,是個風華的男子。
畫珧卻是搖頭,“在七王爺面前,我哪兒敢自稱是天仙,看來真正天下無雙的人該是你了!這麼急着把我找來,可有什麼重要之事?對了,七王爺不舉,怎麼傳得滿城風雨了?”
看他的氣色,怎麼都不像是個不舉之人啊!
滿城風雨正是他要的結果!
花容墨笙笑着朝他靠近,在他的耳邊一陣低低呢喃,只見畫珧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在他說完之後,伸手摟上了他的腰,順便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成!此事,似乎挺有趣的!”
花容墨笙只是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地方,“親就親,別垂涎本王的美色,口水都要沾上了!”
雖然是笑着的,眉頭卻是微微地輕蹙了下。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不如今夜起,你我便同牀共枕罷了,我可聽聞七王爺不止是不舉,甚至喜好.男.色,更是.......居於人下!”
說到這裡畫珧笑了起來,他本就長得好看,然而這麼一笑,帶着爽朗與不羈,整張臉更是熠熠生輝,如花盛放一般。
花容墨笙白了他一眼,拉開他環在他腰上的手。
“行了,三年不見,我們好好聚聚吧,興許過幾日皇上就會召我入宮,到時候,可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畫珧立即點頭,“放心,這事情我最拿手了,必定是天衣無縫!”
“最好如此!”
花容墨笙滿意一笑,畫珧做事,他倒是放心得很。
只不過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得畫珧又開了口,他本就顯得神秘,此時這麼一笑,眼裡含着讓人猜測不透的光芒。
“你走這一步棋,一定不知道真正喜好男色的是我吧!”
執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頓,花容墨笙朝他望去。
“你開什麼玩笑!就算你真喜好男色,那又如何!”
“若你讓我動了心,真叫你居於人下!”
邪魅一笑,他飲盡杯子裡的酒。
花容墨笙卻依舊是笑得淺淺淡淡的,他下的棋,還沒有下錯過一步!
以往不曾有過,現在也不會,將來更是不可能!
三年未見,兩人當晚同牀共寢,秉燭夜談。
蘇流年暗暗鬆了口氣,一天下來,花容墨笙並未過來找她,只聽說他有個重要的朋友也住入了王府。
隔日一早,蘇流年還未醒來就聽見外頭問書敲門將她吵醒了。
“蘇姑娘,十一王爺要見你呢!”
十一王爺,花容丹傾!
蘇流年雙眼一亮,立即坐起了身。
“他在哪兒呢?”
在外頭的亭子裡候着,十一王爺讓蘇姑娘不用着急。問書的聲音含着笑意。
不用着急,她哪兒能不着急,蘇流年起身,找了身乾淨的新衣裳換上,在問書的伺候下匆忙梳洗之後,提着裙子朝外跑去。
果然就瞧見了亭子內身穿紅色長袍的花容丹傾,她笑着迎了上去。
“見過十一王爺!”
她簡單地行了禮。
見她似乎是趕着過來,面容上帶着直達眼裡的淺笑,微微地喘着氣兒,花容丹傾這才緩緩地起身。
“這麼簡單的禮,不行也罷!”
蘇流年微微吐了下舌頭,“未曾學過禮儀,王爺見笑了!只是.......王爺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七王爺的?若是找我的,怕是.......我又要得罪那個人了!”
一句他給定下的愛慕,成了罪名!
讓她受了不少的折磨啊。
“你放心,本王與七皇兄打過招呼了,這幾日怕是也顧及不到你這裡了。剛睡醒?”
“嗯!”
蘇流年點頭,來到這裡,凡是沒什麼事情,她都習慣睡晚。
她這身份也確實沒什麼需要她做的,只要平時花容墨笙找她的時候,她按時出現就夠了。
寵物嘛,難道主人還需要寵物去幹活!
只不過他說這幾日花容墨笙怕是顧及不到她這裡,是什麼意思?
看來是他那位貴客的原因吧!
這樣也好,她多出一些自己的時間,只是燕瑾從那一日之後就沒再見到,他是不是也在找機會?
“早膳用過了?”他問。
蘇流年搖頭,她哪兒好意思叫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等候太久,雖然覺得花容丹傾不會因爲等太久而爲難,可還是覺得心虛。
“那就一起用膳吧!”
瞥了一眼一旁的問書,花容墨笙道,“去準備早膳,就在這裡。”
“是!奴婢告退!”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