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他知道花容墨笙並非斷.袖的時候,就已經清楚蘇流年只怕已非清.白.之身.
他雖然介意,必定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想要得到的是最爲完美的全部。
但也清楚並非蘇流年意願如此的,喜歡一個人,他是執着的,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着,想要去守護。
但是現在親耳聽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喘.息的聲音,當真是撕心裂肺。
甚至是絕望郡。
花容丹傾笑得滿目蒼涼,但是更恨的還是自己,此時想要帶她離開,並非易事!
他等她,不論等到什麼時候,不論她的身子是否清白。
只要,最後蘇流年心中裝的全是他花容丹傾就足夠了屈!
修緣見此,問道,“十一王爺可是身子不適?”
花容丹傾從悲傷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今日本王已無心思下棋,先行一步!”
他想逃離這裡,想要去聽不到這聲音的地方,否則他難保自己不會衝動地衝進去,雖然他是該衝進去的!
花容丹傾起身,猶如失了魂一般,急忙忙地朝着桃花樹下走去,踩着落了一地的桃花.
修緣看着那一道急促的紅色身影離去,微微蹙眉,一時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情,最爲困人。
然而此時的修緣沒有料到的是,有一日,他也會被情所困。
那是他的劫,渡得過便修成佛,若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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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濃時,纏.綿的兩人如此劇烈,幾乎想要將自己完全燃燒完一般。
而此時芙蓉暖帳內,雙雙抱在一起。
蘇流年疲憊地靠在花容墨笙的懷中,而花容墨笙憐愛地將蘇流年摟着。
這一刻,他的心是柔軟的,不曾有過的柔軟,連他自己都覺得此時的自己變得陌生。
可花容墨笙自己也清楚,這樣的感覺不過是短暫罷了。
他有他的揹負,怎能允許自己如此。
蘇流年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溢.出聲音,身子的疲憊讓她累得想要昏睡過去,連睜開雙眼都覺得甚是費力氣。
明明傷得纔可以下.牀行走的人是他,爲何還有這力氣來折.騰她呢?
一次一次地索取,變換着姿勢,幾乎要把她揉成扁的。
此時兩人的身.上皆是未着寸縷,花容墨笙的欲.望甚至還在她的體.內,溫熱緊.窄的包圍着,讓他意猶未盡地想將她再一次佔.有。
蘇流年也感覺到花容墨笙身子的變化,她瞪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出去,再下去,下.不.了.牀.的就是我了!”
花容墨笙輕輕一笑,臉上一片緋紅,而眉眼裡風.情無限,他靠近在蘇流年的額頭處親吻了幾下。
輕嘆一聲,“本王這是太久沒碰你了!”
而後他擡起蘇流年的腿,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身.子,只見那一道濁.白便溢了出來,一滴滴地灑落在牀.單上。
酥.麻未褪,雙.腿.酸.軟,因他的舉動蘇流年紅着臉,鼻尖嗅到一股藥味,便問,“傷口可有裂開?”
花容墨笙眼裡帶笑,“沒有!年年配合得很好,傷口怎會裂開?”
蘇流年窘迫,剛纔她確實配合得很好。
幾個月的時間,兩個人除了親吻,花容墨笙當真沒有再碰過她,而這身子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百般向他索取。
這一場纏綿,一開始是花容墨笙所想,但是到了後面,分明就是她所想。
一次次地被滿.足,甚至忘情地大喊出聲,想到自己那般瘋狂,又想到門外還有青鳳守着,蘇流年直想挖個地兒鑽了進去。
她竟然忘記了外頭還有一個青鳳!
他們的聲音,豈不是叫他給聽了去!
薄被一拉蓋住了兩人的身.子,蘇流年朝着花容墨笙的懷中又鑽了鑽。
耳邊卻傳來一聲極似壓抑的喘息,“年年,不想下不了牀,就別亂動!”
蘇流年當真一動不動,僵着身子在他的懷裡,想起之前在桃花樹下擁.吻的時候,便問,“之前爲何要停下來?”
眸子中的情.欲.未.褪,輕輕眨了下,風華乍現,瀲灩一片如綠水春.波。
花容墨笙輕輕笑着,笑得.曖.昧。
“莫非年年喜歡在外頭與本王纏.綿?若是嫌棄牀.上單調,下回本王一定帶你在外頭行這事!”
“不要臉!”蘇流年罵了一聲。
“再不要臉的事情本王都做了!”
他擡手輕揉着她一頭披散下來的秀髮,之前爲她別上的那一朵桃花已經被壓得不成樣子了,扁扁地落在牀.單.上。
噙着笑,花容墨笙又道:“傻瓜,這別院雖然不如王府那般下.人衆多,但偶爾也會有人走過,你覺得本王會讓別人看到你的身.子嗎?若是在外頭,本王自是找處隱.秘的地方!”
蘇流年當真覺得自己沒臉沒皮了!
這個豬頭問題她竟然也問了出來。
但是論臉皮她實在沒有花容墨笙的厚,還是閉嘴睡一會吧!
見蘇流年不語,花容墨笙也不再說話,只是擁着懷裡的女人,一瞬間的心裡柔軟,竟讓他生出幾許恍惚。
如若可以,如此一生一世也是很好的。
但是,花容墨笙也清楚這不過是他的錯覺,還有奢望。
幸福於他來說,是種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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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紛紛落,遍地嫣紅。
空氣中洋溢着一股濃郁的芬芳,沁人心脾。
然而桃花樹下的男子,一身緋紅,背影落魄。
花容丹傾走了幾步,踩着一地的桃花,只覺得香氣更濃.
這兩日,他躲着蘇流年,每次想到那一日聽到的聲音,他就撕心地疼,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蘇流年送走南宮子戀,朝着賞桃閣走去,花容墨笙在傷有些好轉之後,便經常停留於書房,似乎忙得很。
沒有宣她過去,倒也圖了個清淨,重點是連青鳳看着都挺忙的狀態,偶爾纔會跟在她的身邊,更多的時候她獨自一人。他說話很輕柔,似帶着寵溺的味道,只是聽在蘇流年的心底,又成了另一番的滋味.
蘇流年深知自己有錯,也不好辨認,一副任你處置的態度。
倒是花容丹傾也笑了,朝着花容墨笙望去。
“七皇兄別怪流年,只是臣弟突然覺得心裡難受拉着流年訴說了一番,並非七皇兄所看到的那樣!”
花容墨笙依舊如此,笑得淡然風雅,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出.牆的並非他的女人,但是拉着蘇流年的手加重了不少的力氣,恨不得將對方的手摺斷!
若要留住一個人,他的法子特別多,只是樣樣殘忍,而第一個便是絞了對方的翅膀。
“不知何事能讓十一難受成這樣,抱着自己的嫂子訴苦!何不直接找本王?你我兄弟二人,還生疏如此?”
花容丹傾不急不忙地解釋:“七皇兄傷勢剛有好轉,臣弟怕打擾了七皇兄的休息,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母妃私自給臣弟尋了一門親事,希望下個月完婚,聖旨父皇雖然未下,但是父皇的態度自是向着母妃那邊。臣弟不想就這樣草草了結自己的終身大事,又不知該如何與母妃說,只得找流年訴苦。還望七皇兄諒解!”
真是睜眼說瞎話了!真以爲剛纔他一句話也沒聽到?
花容墨笙看着從容自若的花容丹傾,笑道:“父皇事務繁忙,本王本是有病在身來別院休養,沒想到卻又遇刺,不得不拖延時間,十一在這裡若是要事,便早日回去,替父皇解憂!你與本王年紀相差不多,本王已經成親,你也該成親了,德妃娘娘替你尋的親事,必定是百裡挑一!”
能夠利用的,纔有機會挑上,對於德妃娘娘,他已是萬分熟悉。
“縱然百裡挑一,那也比不過心底所認定的!”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花容丹傾的目光朝着一直垂着眼眸的蘇流年望去,他隱藏着自己的情緒,望向花容墨笙輕笑。
“臣弟打算明日一早動身離開,明日的傍晚便能到了,倒是七皇兄多注意自己的傷勢,莫要感.染了!”
而後他行了禮,“臣弟告辭!”
花容墨笙沒有說什麼,擡了擡手示意他可離開。
花容墨笙一直笑着轉身,但是等他轉身之後的瞬間,那笑容立即斂去。
心裡有些擔憂,他知道,這一回必定是給蘇流年惹上了麻煩。
明早動身離開,真要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