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點頭,“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主子早些休息!”
見夜香離去,蘇流年這才推門而入,因爲等了一日沒有等到該來的人,心裡帶着濃濃的失望。嘜鎷灞癹曉
若今晚不見花容墨笙,是否會等到明日纔會見上?
三日一見,會變成四日一見嗎?
回了房,看着一室古典繁華,此時卻是顯得氣氛冷清,只不過空氣中似乎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氣息,類似於藥草的香氣湎。
她心中一動,四處張望,卻不見房內有任何的異樣,目光落在幾處可躲藏人的地方,卻不見絲毫的異樣。
最後目光落在牀.上,那裡的被子摺疊得整齊,跟白天出門的時候一樣。
蘇流年環視了四周,心裡想着莫非是花容墨笙過來這邊找過她而後因見不着她人,又出去找了淋?
心中一動,她在房間內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該是她的東西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唯一讓她覺得有過改變的就是桌子上那一根燃燒着的蠟燭,已經短了一大截。
轉身就要走出房間,推門一看,外頭一片寧靜,蘇流年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出去。
此時夜色已深,外頭不太平,她還是呆在流年閣樓內安全些,更何況若花容墨笙當真找來,見不着她,等夜色一晚,他也會尋來的。
索性將房門關好,卻只是將窗子輕輕合上,而後褪.去了外裳,解開了一頭盤好得漂亮的髮絲,一頭青絲如瀑一般而落,青絲柔滑,髮香暗涌。
蠟燭沒有吹熄,她直接上.了.牀,舒服地抱着被子滾成了一團,若是以往一到晚上滾.上.牀,是她一天最爲開心的事情。
可到了臨雲國這一邊,她倒是無所事事,除了養身.子還是養身.子,燕瑾把她當成豬一般供奉着養。
恨不得將她養得又白又胖,而她也順了他的意,在流年閣樓吃好睡好,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便也養成了懶性。
正當她卷着被子又在大.牀.上滾了一圈的時候,突然覺得房間內拿一處地方傳來了“叩叩——”的聲音。
蘇流年被嚇了一跳,趕緊停止了翻滾,恨不得將雙耳如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般豎了起來。
靜聽着聲音,似乎是從自己的房間內發出來的。
可是仔細靜聽了一會兒,並沒有再聽到其它的動靜,莫非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又靜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其它的動靜,這才逐漸平靜下來,總不能讓她這麼晚了,還去把侍衛喊過來說她怕鬼吧!
那她這張老臉還真掛不住。
正當蘇流年放鬆了警惕的時候,那“叩叩”的聲音又傳來了,嚇得她立即又警惕了起來。
仔細一聽,竟然是從牀底下發出的聲音,不會是牀底下藏了些什麼東西吧!
飛賊?刺客?還是.......
其它生物?
蘇流年一下子就從牀.上蹦跳了下來,看着那用繡雲紋的布簾子遮掩住的牀.底下。
見似乎又沒了動靜,於是帶着幾分氣勢開口,“牀.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趕緊給本姑娘出來了!少在那邊裝神弄鬼的!否則本姑娘一把火把你給燒了!”
“姑娘不怕嗎?”
一道幾分粗啞但覺得陌生的嗓音從牀底下傳了出來,生生把蘇流年給嚇了一大跳,往後又退了幾步。
直至退到桌子旁,直接上上面抓了一隻古董花瓶,打算對方要是敢探出一個腦袋出來,這一隻花瓶必定往他身上招呼。
“你到底是誰?再不出來,本姑娘招來侍衛,到時候你就死定了!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我砍!”
“怎的就如此兇悍了?”
那聲音恢復成向來溫潤清澈的嗓音,甚至帶着一絲笑意,聽在蘇流年的耳朵裡卻是極爲地熟悉。
而後她一扔手上的花瓶,立即朝着牀邊跑去,蹲了下去,一把掀開簾子望裡面望去,果然瞧見花容墨笙還是易容爲花竹的模樣,整個人平躺在狹窄的牀.底.下。
此時正側過身子朝她望來,燭光的照耀下,可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含着笑意。
這人什麼癖好啊,竟然躲在牀.底下!
莫非是因爲之前一回帶着她藏牀.底下,突然就覺得好玩了?
“還不快起來,一會兒要是磕到了頭,我可不管你疼!”蘇流年一笑,將手伸入牀底下拽他。
花容墨笙笑着,順着她的力道從牀底下鑽了出來,一出來還未起身,立即將她往懷裡一抱。
“上哪兒去了?可讓我牀底下呆了些時間。”
本以爲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讓他在牀底下等候了不少時間呢。
蘇流年任他抱着,帶着笑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在等你啊,我本以爲你不會來,可能要等到明日才能見着你,此時看到你來了,真好!墨笙,我好想你.......”
面對她的溫柔,比起剛纔那兇巴巴的聲音,花容墨笙只覺得滿心的柔軟,眉目間也因此染上柔色。
“抱着你的感覺真好!地上冷,我們起來!”
說着他將她橫抱起身,蘇流年卻是笑嘻嘻的。
“知道冷那你還躺在牀.底下,你什麼癖.好?何時喜歡呆牀底.下了,我怎麼不知道?”
堂堂一個花容墨笙,竟然會喜歡藏牀.底下,之前一次,此時又來一次!
“還不是瞧你哪兒都找,惟獨不找牀底下?藏這裡你就看不到了!”
她的心思,他早已摸得差不多了。
蘇流年一想還真是,只因爲她想着若是花容墨笙要藏也應該會藏在房樑處,誰料得他會藏在牀.底.下了!
“那我還真對你不夠了解!”
“我允許你此時好好地瞭解我,今晚......不如......任你宰割好了!”
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便瞧見了她雙頰上泛紅,一片嫣然。
蘇流年自然是曉得他話中的意思,紅着臉看着眼前那一張臉,只不過她更喜歡面具底下的那一張容顏,不說風華絕代,起碼是她最爲熟悉的模樣。
“我想宰割,也不會宰割花竹,等你去了這一層皮再說吧!”
讓她對着另一個男人的模樣下手,她心裡實在有些不大能接受。她還是習慣原來的那一副容顏,雖然總是帶着微笑,看得她很想撕了他的笑容,若是發自真心,她自是歡喜。
可是他不論痛苦還是悲傷,總也如此,讓她看不透他心思所想。
惟獨那一雙眸子,偶爾她還能瞧出他的喜樂。
雖然這張屬於花竹的臉可見喜怒哀樂,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蘇流年雙手環上他的頸子,將他抱了個滿懷。
那可惜了,想要除去這一張臉皮還需要些時間,等他清除好了,也差不多就要天亮了,因爲力求完美,所以這一張臉皮,沒有人可看出真假。
或許教他易容之術的師父,也分辨不出真假來,更別提他人了。
花容墨笙抱着她往牀上一放,而後在她的身邊坐下,蘇流年難得賢淑地下.牀,蹲在了他的面前,爲他脫去靴子。
花容墨笙只是看着她難得賢淑的模樣笑,擡手輕撫着她一頭美麗如瀑的長髮,只覺得那純黑得發亮的髮絲,將一張小臉襯托得更爲出塵。
但見她臉上的巴掌印記已經消除,還原原來的美麗,淡色的傷疤雖然還在,卻不減她的美,只讓人想要去憐惜。
“年年,你這樣子,我可要以爲你在誘.請我.......”
脫.了雙鞋,那不是邀請他同榻而眠嗎?
蘇流年莞爾一笑,卻想着今日再見,誰料得到他什麼時候離去?
“你不會馬上想走吧?”
剛剛見面,她可不想放他離開。
“那你想留我到什麼時候?”花容墨笙反問。
“留你一輩子,你願意嗎?”
擡起眼的時候,一雙水眸亮得猶如星辰,泛着璀璨的光芒,眼中帶着期盼。
“自是願意!”
他笑着將她拉起,往懷裡抱着,惟獨抱着她的時候,他才覺得溫暖,他真的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了。
以往從不知道原來抱着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覺與心境,仿若世間安靜得只剩餘彼此的存在。
“你若願意留我,自是願意留下,你若不願意留我,我自也會纏着你,這一生,年年,別再逃了.......”
那一種被拋棄的滋味,他嘗過的不止一次兩次,一次比一次心酸,甚至絕望。
蘇流年從他的懷裡將臉擡起,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不會這麼吝嗇的對不對?”
“好!”他自是點頭,“溫香在懷,你覺得我會拒絕嗎?莫非......年年留我下來,便想......春.宵一刻值千金,便不浪費時間了!”
說着他的吻已經襲來,蘇流年自然是想要躲避,只不過還是被吻了個正着。
那霸道的熱吻索取着她的雙脣,不如以往的溫柔,帶着絕對的霸道,彷彿要將這些時日的別離全都補償回來。
蘇流年目光迷離,本想說別用這張臉吻我,此時所有的抗拒全被他吞了過去,只得雙手緊緊地攀着他的頸子,將自己的嬌軀朝他貼去。
她自是懷念他的味道,此時此刻,因爲靠得近的緣故,她甚至嗅到了從他肌膚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幾乎要被藥香覆蓋而去的桃花氣息。
她想要貪.婪的呼吸,只是那醉人的吻幾乎讓她要喘息不上。
花容墨笙看着眼前那一張含醉帶羞的容顏,心中一動,渾身燥.熱起來。
更是發現蘇流年因爲之前正要入寢,已經將外裳褪去,此時只有件春衫裹着身子,玲瓏有致,令他渾身灼.熱,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的手在她的身子上游移着,啜取她脣畔間的如蜜芬芳,忍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惟有撬開了她的牙關,柔軟而靈活的舌尖躥了進去,攪弄着滿檀口的蜜意。
蘇流年只覺得自己雖然身着薄衫,卻抵制不住地還是全身泛熱,臉色的潮紅越來越深。
她沉醉於花容墨笙的吻中,醉眼迷離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覺得因他的雙手,她渾身抑制不住地輕顫着,口中呻.吟出聲,卻讓對方一盡吞了去。
花容墨笙很滿意她的反應,加深了這一記吻,一直到兩人就要把持不住地時候,這才放過了她,卻已經是彼此衣衫不整。
蘇流年躺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猶如脫離了水的魚兒,雙頰飛上了兩片嫣紅,脣瓣猶如剛剛盛放的花朵,一片嫣紅的色澤,掃去了平時的蒼白,此時的她,格外地可人。
花容墨笙瞧見她癱軟在他的懷裡,低頭在她的鼻尖處輕吻幾下,感覺到自己身的慾火還未消去,且有越來越烈的趨勢,其實他怎忍得住?
“年年,我們.......我想要你.......”此時讓他怎麼忍得住?
這幾個月裡,他守身如玉,此時瞧見她如此,身上的欲.火已經叫.囂了起來,今晚非把這個女人吃幹抹淨了。
她喘息着,一片迷醉的神色,嫣紅的小嘴張了又張,吐氣如蘭,引得花容墨笙差點伸出狼爪除去她一身已經褪去了部分的多餘的衣裳。
“你這張臉......要做那麼親密的事情.......我......”
她有些接受不了。
花容墨笙摸了摸自己的這一張臉,心裡面忍不住嘆氣。
“身子是我的還不成嗎?你若不相信......我讓你摸摸!”
說罷,他握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身上摸去,只覺得被她觸摸過的肌膚一片灼.熱。
“你.......”
蘇流年見他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忍不住輕笑,一雙手隨着他的心意,探入了他的衣襟處,輕觸
大家可以到......